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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鉛華》 第 12 章節

想口吐芬芳了。

活了二十三年,從來沒有告過白的我,人生第一次遇到如此尷尬的境地。

回頭再對上仲溪午似笑非笑的眼眸,我覺得我還是一頭在這涼亭的柱子上撞死比較好。

仲夜闌踏步走進來,眼神如同經歷了地震一樣的,他后跟著的牧遙卻是滿眼嘲諷,以對華淺的了解,定會以為我是知道他們來才故意說這番話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仲夜闌在聽著,我打死都不會不要臉的說出那番話。

一個人時會變得十分口拙,不時才能侃侃而談,我就是因為對仲夜闌沒那個心思,才能這樣瞎扯一通,但是古人似乎不知道這個道理。

仲夜闌眼里帶著愧疚,估計又覺得他親以來忽視我了,他張了張:“你……”

我當機立斷站起來,用帕子捂著臉,丟下一句:“臣妾妄言,實在慚愧。”

然后拔就跑,被帕子遮住的臉恐怕已經扭曲的不能見人了,實在是太丟臉了!!!這不是我想要的。

仲溪午,你為男二,何苦要一直為難我這個不容易的二呢?

一連幾天,我都閉門不出,還吩咐丫鬟誰也不見,千芷雖不贊,但是見我嚴厲,也只能聽從將仲夜闌擋在門外。

實在擋不了之時,我就回了華府住,把華夫人還嚇了一跳,以為我和仲夜闌置氣了,華深倒是高興,說是難得機會每天都能看到我。

我以為我能忍著華夫人的每天的嫡子之說,華相時不時探究試探,還有華深的自找死路,結果住了兩天我就忍不下去了。

這個家庭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堪比傳銷組織。

無奈還是回了晉王府,仲夜闌似是知道我在躲他,只當我是害,所以也不再來尋我,倒讓我得了幾天氣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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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我沐浴過后便坐在了書桌上,拿著一筆開始勾勾畫畫,因為我這個人記不怎麼樣,所以我總是習慣把接下來的事寫下來,再逐步推理,方能沒有

剛寫下“祭祖典禮”四個字,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停了筆讓平時話比較多的翠竹出去打探。

然而回來之時卻帶著一個人,仲夜闌。

這幾日緩過來了,我也沒那麼尷尬,所以也就像往常一樣行了個禮。

仲夜闌大步進來,看到我就開口問:“阿淺院子可還好?”

我一頭霧水:“怎麼了?”

只見仲夜闌滿臉戾氣的說道:“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敢夜闖晉王府。”

我則是眼前一亮,小說里有這個節,這個夜闖晉王府的人應該就是我們的男三——伍朔漠了。

他聽說主“被困”晉王府,便前來想救,結果主猶豫之時驚了仲夜闌,伍朔漠只得先行離開,而半個月之后的祭祖典禮才是他真正手的戰場。

很好,看見小說還是按部就班來的,我就放心了。

因為小說的時間線是過的很快,而我卻是一天天在過著小說里沒有的生活,如同在填補時間線的空白。

所以我無法得知因我的異變,會給小說節帶來什麼變故,但是目前看來,我并未影響劇的走向。

見我不語,仲夜闌緩了臉開口:“方才過來看你這院子似乎人丁稀,明日去找計東給你們再添些府兵。”

我本想開口說不用了,畢竟這夜訪者是怎麼也到不了我這里的,然而我看到仲夜闌后那一群丫鬟,滿是期待的看著我,心里不由得好笑,真是大不中留啊。

“好的,那我明日派人去尋計管家。”我開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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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夜闌說完之后,并未立即離開,似是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我視而不見的開口:“那臣妾恭送王爺。”

仲夜闌面目一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離去。

他剛走,那群丫鬟就眼的看著我,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倒是驅散了些我心里的不定。

“去吧,明天你們去找計管家,把你們想要的人要過來。”我無奈的搖著頭對們說。

頓時看到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快要蹦起來了,年輕真好啊,我十五六歲的時候也曾有喜歡的人,也是恨不得朝朝暮暮見到他。

那時候的喜歡就是這麼單純,每次不經意的相遇仿佛就是最大幸福。可惜我現在這個二十三歲的人,雖披著十七歲的皮,心卻已經老了。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做好祭祖典禮的局,我繼續拿著筆開始涂寫回憶,小說在典禮上男三伍朔漠帶人蒙面大鬧了一場,想要帶走主。

仲夜闌不知一力護著,牧遙這個時候才看明白自己的心,不愿離開。更是為仲夜闌擋下了伍朔漠過來的一箭,由此徹底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那層紗。

救命之恩誰能抵抗住呢?所以這倒是讓我這個知者撿了個便宜,無論華淺做過什麼,我都可以用這個來抵消。

不過我可沒那麼傻,去為仲夜闌擋箭,我想的是關鍵時候我抱著他往地上一滾,避開男三過來箭就行。

這樣我不用苦,也得了個救命恩人的稱謂,華淺之前騙人的確惡劣,但是在這個恩面前,仲夜闌再生氣也不會對我出手了。

已經掌握了時間地點節的我,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人,我為何不收呢?

那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一遍遍演練,鍛煉的敏捷度,這個弱,我還得多多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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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日晨昏我便開始在院子里跑起步來,把一院子的丫鬟看的瞠目結舌,卻也在我的警告下,沒有多說。

唯有李嬤嬤因為年紀大了,還會時不時痛心的念叨幾句,看我的眼神活生生就像是我誤歧途了一樣。畢竟在這些世家嬤嬤眼里,子應當謹言慎行,恭順良淑,我天天擼著袖子跑步,簡直要把氣出心絞痛來。

不過還好我的院子里只有些丫鬟嬤嬤,府里的小廝和府兵都在院外守著,無事也不會擅闖,所以時間一長,李嬤嬤也就忍了下來,任由我胡鬧。

轉眼就到了祭祖典禮,天未亮我就又被拉起來梳妝打扮。這讓嗜睡的我覺得十分痛苦,不過想到今天過后,或者我和仲夜闌就徹底兩清了,我才打起了神。

典禮我需穿著王妃的服飾,真是又厚又重的袍子,還有那一堆看著就脖子痛的珠寶釵飾,我心里默念:忍忍吧,最后一次了。

跟著仲夜闌到了祭壇,已有不員了,遠遠看到了華相他們,就微微點頭示意了一番。

等了約莫一刻鐘,皇帝和太后相攜而來,因未曾立后,所以便是由太后站在皇帝旁。

接下來所有員親眷都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這場面讓我忍不住想起來了大學升國旗的場面,大家也是按照各自的位置站好,奏國歌行注目禮。

恰巧這時司儀開始主持,一連串的聽不懂的語言像是在唱歌,與我腦海里升國旗的場面不謀而合。

忍不住笑出了聲,頓時收到邊之人各異的目,連仲夜闌都皺眉看了我一眼。

我趕眼觀鼻口觀心,老實站好。

后來我就知道我錯了,祭祖典禮和升國旗一點兒都不像。

誰家國旗能升一上午呢?站了兩三個時辰的我不由得覺頭暈眼花,還好提前鍛煉了,不然說不定此刻的我就昏了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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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升到了正頭頂,典禮才結束,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邊之人都是明顯松了口氣,看來難的不止我一人啊。

不過這時候我反而神起來,因為好戲就要上場了。

剛走到了晉王府隨從邊,突然聽到人群一聲驚呼,就看到高臺上仲溪午前一支箭地面。

“護駕!”

隨著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一群士兵迅速的將仲溪午圍了起來,仲溪午只是眉頭皺,并未見半點畏懼。

我不由得勾了勾,真是和小說一模一樣,伍朔漠就是趁大家散場,人群凌而松懈之時,出手聲東擊西,他真正的目的——自然是牧遙。

隨后便有幾十個黑的人影涌,對著人群砍殺,看著像是想殺出一條路到仲溪午邊,卻慢慢的將晉王府的人隔離開來。

仲夜闌手持長劍,眉目凌厲,牧遙則是擔憂的站在他后。

我就默默退到了最后面,小說里還得殺上好大一會兒,伍朔漠見仲夜闌一直攔著無法接近牧遙,才搭箭擊。

所以我就先老老實實待在外圍看戲吧,因為小說里華淺并未在此次襲擊里收到半點損傷,所以我才有恃無恐的待在一旁。

人群里的黑人出手并不狠辣,一看就是并不想傷人命,只是想制造混。當局者迷,我這個旁觀者看到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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