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和徐三娘一鼓作氣回到家里, 頭一件事就是將知道的親戚找來商量籌謀。
林貴和林羨爺爺輩的沒多接,但林貴父母不一樣, 如今住著人家祖屋已經心里偶爾過意不去了,現在還要將祖屋強占自己的?老兩口覺得這是要天大五雷劈的事兒了。可鐵下心來的林貴徐三娘就不這麼想了,兩人吃了秤砣,花了好幾天在老兩口面前念叨這事,好說歹說將兩人的心思也說了。
“爹娘你們不用管, 我們自會將事辦得妥妥帖帖, 到時候你們兩個就等著福吧!”
林貴第二天一早先去買了各類糕點和兩壇子好酒,忍著痛到天黑,躲開旁人的視線去了族長家里。白天時候徐三娘就串門過來和族長家婆娘探過口風, 又悄悄給了一些碎銀子, 是以晚上這會兒來兩邊都心照不宣。
祖屋到底是大事,兩人各知心思也就罷了, 族長該問的還是要問,“你說的不假吧,林家那個小丫頭已經應了房子要給你?”
林貴端起酒杯眼睛都不眨一下, 笑道,“這種事我怎麼敢騙族長您?沒兩年就要出嫁了,祖屋又帶不走,且都是一家人,總歸是我這個有的繼承比好吧?”
“說的也是,”族長給枕頭風吹過本來就已經定了九分心思,加上林貴客客氣氣的一騙, 當下真就給他寫了證明,說是長輩們早在他的見證下將祖屋過給了林貴,和林羨沒有關系。
林貴的心愿暫時了了。
天明亮,將寬闊的大街照的越發通。
碼頭兩邊的鋪子一個個天才堪堪有些亮就開了門,如往常一樣,其中有一個鋪子是必然關著門的。人們從起初的驚奇到了后面的見怪不怪。
誰知道這從來不開張的鋪面竟然在這天早上開了。
唐大寶拿著門板正往回放,扭頭卻見一眾人停下腳步盯著他看。他給弄得有些手足無措,結道,“看,看什麼呢?”
“這鋪面可要賣?”
“準備做什麼生意?”
“要開門了?”
各式各樣的問題一腦的涌上來,唐大寶招呼不過來,連忙擺擺手,“這鋪子不賣,收拾好了你們再來吧。”
有人帶著憾搖頭而去,有人卻興致不減的帶著好奇的目不斷朝著屋里打量。
林羨掀開前屋與后院之間的布簾子,抬頭打量起這鋪子的擺設。
鋪子的鋪陳實在很簡單,整個店里頭只剩下一個搬不走的柜臺,剩下的都被前面的主人拿走,說簡單是好聽了,其實看著就是禿禿。
收拾鋪子不難,這邊就留了兩個人,剩下的幾人則先去外頭轉一轉。林羨準備直奔碼頭,與其等著別人不知何時上門,倒不如自己自薦。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林靖走在前頭抬手護住林羨,為隔開人流。碼頭就在鋪子不遠,站在鋪子門口一抬頭就能看見一輛停著的大船。街上偶還有一兩個異域長相的外國人經過,林羨也有好奇的心思,目難免忍不住跟過去,林靖看的心里嘩啦啦的倒醋,他一把拉住林羨的手腕,看向的目卻有些可憐。
林羨沒想到他在路上也能發瘋,連忙將自己的手用力的出來,“你干什麼?”
明明被林靖的作嚇著,但是面上又想裝出十分鎮定來,眼睛里真實的緒無法掩飾,可的林靖心頭直發,“你若是想看,看我就是了,不要看他們。”
林靖道,“你若是這樣看我,我一定會高興死了。”
“你,你又胡說什麼啊。”林羨忍無可忍又無奈,只能躲開林靖的目大步向前走。
林靖快走兩步追上去,渾不在意的道,“你不準我想又不準我說嗎,可是我的心要往哪邊走,我自己也沒有辦法啊,我說的都是實話罷了。”
他讀書讀的好,與先生同學說起大道理大學問的時候就沒幾個人能和他辯的過,現在林羨沒想到他連同扯起歪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說也說不過,打又下不去手,偏生還吃林靖裝可憐的那一套,此時對他幾乎是全沒辦法,只能干瞪眼瞎生氣了。
“在外面呢,總之不許這樣。”林羨的余從唐立水唐立山兩兄弟上掃過,好在對方完全被蘭城的熱鬧吸引,并沒有注意和林羨的對話與作,這讓松了一口氣。
“那回到家里,咱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可以了嗎?”林靖眼睛一亮,腆著臉湊上去問。
林羨差點兒隨手抄起街邊賣的花瓶砸到林靖上去。
對于兩人之間的,林靖在攤牌之前曾經有過最壞結果的打算。就算林羨討厭他對的喜歡,林靖也打算將之努力到正面。而事發展的如此順利則完全出乎他預料,如今他要做的不過是慢慢等待林羨也喜歡上自己,后面的時間還很多,他可以等。
碼頭上的工人來來往往,正在往貨船上搬運貨。
老蘭頓的邊圍繞著幾個船工,半靠在船欄上仰頭瞇眼天,“我說老蘭頓,貨倉已經裝滿了,回程的糧食也采購完,明天啟程回去吧?”
老蘭頓正用筆記錄著貨的數量,此時低著頭應了一句,“嗯,差不多是時候了。”
“哈哈,我還以為最后幾天會有驚喜,老蘭頓會完他那什麼神奇草藥的心愿,卻沒想到現在還是要空手而回。”
“這趟行程我們能大賺一筆了!”
船下不遠,唐立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半天嘰里咕嚕也沒聽出個意思來。
“這是什麼話,怎麼舌頭跟卷著玩一樣?”唐立水背過臉去和唐立山學了學,兩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外人不好上船,林羨他們只能站在船下等著,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小工上去幫忙傳話,下來的卻是一個本地小管事。
“不知你們幾位有什麼事?”
管事雖然開口問,但是心里對他們的到來原因是有預料的。
林羨道,“我想托您問問商船主人是否要采購脂膏,”說著將帶來的脂膏掏出來放在手心。
管事瞥了一眼上頭的馥郁二字,覺得耳,他面上很客氣,“那我要拿去給他們看看,今天不一定有結果,你們先回吧。”
他說著將東西收到了袖里面。
“可否讓我與商船主人親自說一說?”林羨明白管事的眼神,知道他九是不會真給外國人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姨媽有點不舒服,短小一點哈,明天補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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