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陸,共分四國。
青月,宸日,風赤,雷軒。
距離四國上一次混戰,已經過去百年有余。
近百年,四國很有默契的都沒有主挑起戰。
除卻偶爾會有的山匪馬賊做之外,百姓們幾乎聽不到戰的消息。
沒有戰,百姓們就能安居樂業。
但,在一些邊境,還是會有人窮的連飯都吃不上。
青月和宸日接的某大山里,就有一個這樣的村落。
此地名喚落日山,山里有個百十戶人家的村落。
破舊的木屋子里,一個面枯黃的孩兒躺在雜的床上。
孩兒是這家的幺,乃是一個啞,為著父親要把賣給一個丑八怪當媳婦撞了柱子。
胡星兒醒來的時候,旁邊圍著好幾個人。
還沒來得及反應去問這些人是誰,就聽一個人樂呵的笑了起來。
“醒了,太好了,醒了!”
人約二十歲不到的樣子,一臉的興。
胡星兒有點懵,剛才不是還在開車的嗎?
哦~~想起來了,出車禍了,撞到了個大卡車上面。
因為出車禍,所以被送到醫院里來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眼前這幾個人有事誰呢,一個也不認識啊。
微微扭了一下頭,就覺的額頭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覺像是誰拿著錘子,往頭上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樣。
胡星兒張開,想要問這些人是誰。
可是張開,愣是沒發出半點聲音。
出手,自己的嚨,有些驚慌。
莫非是因為車禍的原因,傷到嚨了?
“醒了就好,人家一會兒就來接親了。
我告訴你,我已經收了人家的錢,你就是死,也得給我死到他家里去。”
一個男人蹲在角落,惡狠狠的說道。
這戶人也是姓胡,說話的,就是一家之主,胡奎。
胡奎膝下一共三一子,對于這三個兒,他是嫌棄了一輩子。
別看胡奎看重兒子,他可不是因為什麼家里有萬貫家財需要繼承。
只是深固的無子就是無后的觀念,才會讓他看輕兒。
“爹,小妹都這樣了,你還。”
方才的人開口,語氣里有些不甘。
便是胡奎的長,沒有正經的名字,胡奎夫婦都管大丫。
“你個嫁出去的賠錢貨,我家的事不用你心。
你也不看看人家給了多銀子,你們兩姐妹的聘金加起來都沒有他給的多。”
蹲在角落的胡奎站起來,朝床邊的幾個人瞪眼到。
那人可是給了十兩銀子求娶自家的小兒,胡奎當然不會不同意。
“大丫啊,你爹說的對。
那人可是給了十兩銀子呢,咱家什麼時候見過那麼多的銀子啊。”
胡奎的妻子蘇氏在一旁附和道,說著還把大丫往旁邊推了推。
“爹,娘,那個人長那樣,還住在山上,你這樣什麼都不管,就要把小妹嫁過去。
說白了,你這是嫁閨嗎,你這是賣閨!”
大丫站在胡星兒的床頭,大聲說道。
“賣和嫁有什麼區別,左右嫁出去了也是別人家的人。
大丫,我跟你說了你別管這些事,滾回你自己家去。”
胡奎見還在反駁自己,頓時氣不打一來。
胡星兒躺在床上,只覺得額頭上鉆心的疼。
手想那疼的地方,卻被另一個人握住了手。
“小妹,傷口剛止住,可不敢。”
說話的是胡星兒的二姐,胡奎夫婦都管二丫,的聲音要溫一些。
看了看屋子里爭吵的四個人,胡星兒更懵了。
這是在干嘛?拍古代鄉村苦戲?
這破舊臟的小木屋,又是從哪里找來的場景?
可是不是出了車禍嗎,怎麼莫名的到了這片場呢?
心中有萬千的疑問,奈何說不出一個字。
胡星兒比劃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理。
被忽略的半躺在床上,四下看了看這屋子里的陳設。
時不時有寒風鉆進來的木板墻發了霉,桌上東倒西歪的躺著兩個黃到包漿的杯子。
在心里暗暗嘆了一下,是什麼樣的人家才會過這樣。
之前大聲吼的胡奎上穿著一件黑的棉,上面打著數不清多層的補丁。
盡管是黑的布料,卻還是能看到袖和口有些發亮的油污。
旁邊的蘇氏也是穿著一大紅的棉,同樣的打滿了補丁。
只是相較于胡奎的那服,的要干凈一些。
“爹,娘,接小啞的人來了。”
胡奎唯一的兒子胡勝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對屋子里的人喊道。
“快,把紅蓋頭給蓋上。”
一聽接親的人來了,胡奎立刻招呼自己的妻子。
蘇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蓋頭,一把蓋到胡星兒的頭上。
還在狀況外的胡星兒眼前一黑,就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爹,娘,你們不能這麼對小妹。”
大丫想要護住自己的妹妹,奈何父母和小弟齊齊上陣,本奈何不得他們。
“二丫,你快來幫忙啊。”
見自己一個人護不住小妹,大丫急急的喊著二妹也來幫忙。
“大姐,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這麼手娘家的事不合適吧。”
胡勝拉著大丫,不讓阻攔胡星兒出門。
胡星兒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上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
心里想著要反抗,卻只能任由胡奎夫婦推著往前走。
厚重的紅蓋頭蓋在的頭上,本連路都看不到。
只在蓋頭下看到一雙裹滿了泥的黑靴,單看腳的話,此人應該是個十分高大的人。
“賢婿啊,人你領走吧,往后就是你的人了。”
蓋頭下的胡星兒聽到胡奎如是說道,語氣里帶著萬分的諂。
那人冷冷哼了一聲,一手牽著胡星兒的手就準備離開。
“爹,這人長的這麼兇,你怎麼能把小妹就這麼給他。”
大丫還在后面大聲的阻止著,卻本不起什麼作用。
無論是胡奎還是蘇氏,心里都只想著那沉甸甸的十兩銀子。
一雙鐵一般的手掌鉗著胡星兒細小的胳膊,讓沒有一點掙的機會。
胡星兒被牽著往前走著,腳步虛浮到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
“爹,你不能這麼對小妹,你這是賣兒,我要去府告你。”
大丫一心想要護住自己的小妹,卻本沒有用。
胡星兒聽到一下響亮的掌聲,伴隨著胡奎的怒喝。
“滾回你自己家里去,我家的事不到你管。”
“大丫,你在說什麼胡話啊。
你還要去府告你爹,你莫不是忘記你爹的掌打人有多痛了。”
蘇氏長嘆一口氣,也跟著訓斥道。
之后的聲音胡星兒就聽不到了,被那腳穿著泥靴的人拉著走的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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