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下墊在胳膊上,趴在桌邊,安靜地聽遲騁工作。
遲騁看看他,問:“不聊了?”
陶淮南搖搖頭說:“不了。”
遲騁就又不管他了。
陶淮南趴了會兒,突然扯開了被子,下了床。
遲騁以為他去廁所,結果陶淮南就只是站在他旁邊,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遲騁問。
陶淮南手指搭在遲騁椅背上,輕聲問:“我能……坐嗎?”
遲騁先是沒聽明白,然后才頓了下。陶淮南有點張,慢慢眨了眨眼睛。
遲騁腳點地,椅子往后挪了些,跟桌子之間容了個空,胳膊也從鍵盤上拿開了。
陶淮南抿著,邁了上去,小心地坐在遲騁上,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遲騁抱著他往前挪了挪,又回了電腦前。
“擋你嗎?”陶淮南小聲問。
遲騁左手在他背上捋了一把,沉聲說:“沒事兒。”
兩個年人這樣坐在一把椅子上會有點,可他們像是早就習慣了。
陶淮南閉著眼睛,現在的姿勢讓他不想,只想一直坐在遲騁上。遲騁問:“冷不冷?”
“不冷,”陶淮南趴在他肩膀上,“如果麻了就告訴我。”
遲騁側過頭,用叼了叼他的耳垂。陶淮南結上下,無聲地了遲騁的脖子。
等徹底能出門見人已經又是兩天以后了,上的痂掉了,下只剩下淺淺的黃,看起來像是吃東西蹭臟了。
陶淮南上午回家換了服,下午要去醫院。家里兩個哥哥都上班走了,陶淮南回來還拎了一大盒昨天遲騁新給做的糖葫蘆,一回來就放進冰箱里。
“晚上曉東就都得給我吃了。”陶淮南邊服邊說。
遲騁也在換服,他也得出門。
“他和湯哥一人一口,一個橘子瓣兒都不能給我留。”陶淮南套上,脖子問遲騁,“小哥還有印兒嗎?我用換個高領的嗎?”
遲騁看了一眼,說不用。
“今天醫院開會,我得嚴肅點兒……”陶淮南還有點不太放心,因為上次的事兒總怕遲騁不說實話,左右轉轉頭,“耳朵后面呢?有嗎?”
遲騁說沒有。
陶淮南這才安心了,之后又說:“那下次再弄點兒。”
遲騁彈了他腦門一下,說:“沒下次了。”
陶淮南嚇了一跳,馬上捉住他的手:“怎麼沒有了?為什麼?”
遲騁臉上看著冷冷淡淡的:“不為什麼。”
陶淮南搖頭,驚訝地問:“再不跟我做了?”
遲騁沒出聲,陶淮南不能接,討好地晃晃手:“……別吧。”
其實陶淮南知道遲騁就是逗他,他就是想哄。晃晃胳膊親親臉,咕咕噥噥地說著不害臊的話,直到遲騁在他腰上拍了拍,說:“起開。”
陶淮南笑笑,歪歪頭在遲騁結上一咬,然后才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