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了誰替你寫這份作業？”

云舒頭倏地抬起，看向章斯年的目七分驚嚇，三分不可置信。如果是一只貓的話，此刻八已經嚇到跳起來，渾的炸開。

章斯年看一副驚呆的模樣，輕笑一聲，神頗為平靜：“想知道我怎麼發現的，對麼？”

“不過你得先告訴我誰替你做的作業。”

云舒了，心中焦慮，但章斯年此刻臉沉下來，威大到讓說不出話來。

章斯年子放松，略靠在真皮座椅上，雙疊，似笑非笑：“畢竟現在我也不是學校的教授了，不可能像你真的授課老師一樣掛你科，當然，更沒辦法找幫你忙的同學的麻煩。”

“所以，不用那麼張。”

云舒了脖子，心驚膽戰，心的小人流出兩條寬面條的熱淚，心道——即使您不在學校，依舊比其他老師還可怕些啊啊啊！

最終期期艾艾開口：“不是同學……是一個朋友，之前學的是專業是這方面的。”

垂眸，不敢直視章斯年的眼睛：“您昨晚不在，我做到一半，不會做，就問了一下他，他嫌給我找錯誤麻煩，就直接替我做了。”

“這也不太像專業人士寫出來的。”章斯年晃了晃手中幾頁紙，繼續問道。

“最開始給我的那份寫的專業的。”云舒頓了頓聲音越來越低，“太專業了，不像我的水平。我……我怕您看出來，就自己又改了改。”

章斯年輕笑一聲：“還機智。”

“知道我怎麼看出來的麼？”章斯年手翻到其中一頁，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其中一張圖片，“這張圖明顯是Stata的界面，但我教你用的是E-Views。都是統計分析件，但界面和作還是能看出不同來。”

“其他都瞞的好的。”

章斯年一向面無表，緒波小，此刻臉上帶笑，明明是一副溫和煦的模樣，但卻讓覺不到毫的暖意。

“我錯了。”云舒自知被識破，也不再多狡辯，認錯認得干脆，爭取坦白從寬。

章斯年嗯了一聲，點點頭——認錯態度還好。

“認錯就可以了麼？”

“作業……我會自己再做過一份給您。”云舒抬頭看了眼章斯年臉，依舊神淡淡，看不出喜怒。

“作業自然是要重新寫過。”章斯年看了一眼薄薄幾張紙，又抬眼看向，“現在我也不可能給你扣平時分了，更不可能掛你科。所以，再一份檢討給我，算是小懲大誡。”

“檢……檢討。”云舒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的看向章斯年。小時候飛狗跳，這一把那鬧一下，檢討沒寫過。可那也是小時候了，這幾年連握筆寫字，都沒寫過幾次。

“嗯。”章斯年點點頭，補充道，“手寫。”

看有些呆愣的模樣，章斯年一個眼風掃過去，聲音沒有什麼起伏：“有問題？”

“沒……沒問題。”

“檢討之后再寫，周五晚上給我就好。今晚就在書房重新做一遍數據分析，我就在這，不會可以問我。”

“可以麼？”章斯年問道。

“可……可以。”云舒連忙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像驚的兔子似的跑回旁邊的書桌，其實要是遵從的心，此刻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章斯年倒是不影響，神如常。今晚沒有公司的事務要理，從一旁的書架上出一本書，坐到桌前，云舒瞄了一眼，英文的封皮，厚厚的大部頭。

即使再從頭來過一遍，照著書上的步驟一步一步，不知所謂的做下去，最后得出的結論依舊和書中的不一致，云舒無奈將頭發撓一團，趴在書桌上，滿臉崩潰盯著電腦屏幕上那滿屏幕的數字和字符。

抬頭瞄了一眼章斯年，對著一本在看來枯燥無比的厚厚的原文書，神專注，燈勾勒出俊秀的廓。

倒是想開口問，但是剛挨了訓，見識了章斯年的威，總歸有些膽怯。

云舒強迫自己專注回件的分析界面，但看著出來的圖表，依舊頭大。

忍不住再看章斯年一眼，心糾結。

要不要問呢？要不再等等，說不準過會兒，章老師會主問有什麼問題。

這頭探腦的作最終還是逃不過章斯年的目。他放下書，輕咳一聲，問道：“是有不懂麼。”

云舒連忙一陣大力的瘋狂點頭。

章斯年無奈一笑，起：“讓我看看你分析出來的結果。”

云舒連忙將筆記本電腦轉過去，給章斯年看。

章斯年目掃過屏幕，鼠標看了一下，很快就找出問題所在：“最開始出了問題，一開始的平穩檢驗就沒有通過，將數據一階差分一次看一看。”

云舒有些氣弱，手輕輕舉起來，像小學生提問：“那個……差分，要怎麼做。書上沒有提。”

章斯年將電腦轉過來些，演示給看：“就這樣。”

云舒連忙記住這章斯年點下的那幾個英文選項，點了點頭，神和微博上大火的乖巧表包如出一轍。

“好了，后面的步驟都沒問題，按照之前的步驟再進行一遍，結果就能出來了。”

章斯年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云舒聽到這話，簡直一副如獲大赦的模樣，飛快收拾好東西，出書房門，才慌慌張張回頭：“今天謝謝您。還有……晚安。”

緒直白反應在臉上，讓章斯年覺得還有趣，人都要走了還故意提醒：“別忘了寫檢討，晚安。”

“不……不會忘了的。”云舒像是后有狗在攆一樣，腳步邁得飛快的回自己房去。

章斯年心難得的放松，將手中的書慢悠悠翻到尾頁，帶著不甚明顯的笑意，也回房睡去。

云舒第二天，寫完作業剩下的容，檢查一遍，打印好好，用桿夾夾起。

窗外正好，花生糖趴在腳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但卻沒有陪它玩的心思。

小心翼翼攤開稿紙，坐得端端正正，規規矩矩在紙頁最上面一行，盡力將自己綿綿的寫的橫平豎直，在正中間寫下檢討兩個字。

從小到大不知寫過多，那些套路都快要刻在腦子里面，即使幾年不寫，此刻再寫，依舊能條件反一樣落筆。

第二行頂格落筆寫下“敬的章老師：”。

而后另起一行，“今天，我滿懷愧疚和懊悔寫下這份檢討，以表達我對找人代寫作業行為的懺悔之心。”

第一句套話寫完，云舒突然想起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

——章老師沒有說，到底要寫多字啊？！

那是寫500字、800字還是2000字啊啊啊啊。

要是寫了，章老師覺得不誠懇，要我重寫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為什麼男主看出來了。E-Views和Stata是一般計量經濟學里面常用的兩個件。兩個沒有差別，我其實只用過E-Views，兩者的界面和分析出來的結果的格式是有些差別的。

沈瀾給云舒做的時候用的是Stata，章斯年上課教學用的是E-Vi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