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怎麼還和小姑娘一樣放不開?”
“老公,別這樣。我......”我懷孕了。
溫以寧赧地別過了臉,急著將這個天大的喜訊分給霍云沉,又不準他的子,只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你一個月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男人的大掌在腰間掐了一下,心不在焉地問,“再做一次?”
“我是說認真的!”
“嗯?一個月前,我說了什麼?”霍云沉隨口應道,注意力并不在溫以寧上。
“算了,我再問一遍吧。”溫以寧沉浸在自喜悅中,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你喜歡孩......”
霍云沉突然打斷,“以寧,芯醒了。”
溫以寧怔了怔,好一會兒才緩過了神,低聲輕問:“崔小姐還好嗎?”
“芯一醒來就滿世界地找我,除了雙因為車禍后癥還不太利索,基本上已經康復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溫以寧的不自覺地著,已經猜到了霍云沉想說什麼,仍舊不甘心地問道。
“我們離婚吧。”
離婚?
果不其然,這一天還是來了。
溫以寧覺得心口好疼,卻又釋然的笑了,捂住肚子,寶寶對不起,你來的不是時候......
霍云沉背對著,對的痛苦一無所知。
“我讓律師將離婚協議發給你,條件你盡管提,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滿足你。”
溫以寧點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又故作鎮定地嗯了聲。
得到回復后,霍云沉自顧自地下了床,邁著矯健的步子朝著衛生間走去。
“和我離婚,你似乎很開心?”
霍云沉眉頭輕蹙,不過僅分秒之間,又舒展了開來,反手甩上了衛生間的門。
開心?
溫以寧尋思著,確實應該開心。
當了整整兩年崔芯的替代品,終于解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
的眼淚掉得越來越洶涌,心口更是疼得像被利刃所傷。
兩年里他們每晚都像正常夫妻一樣,擁抱,親吻,耳鬢廝磨。
霍云沉很溫,也很懂技巧。
到深時常會說些人的話。
不曉得這些話不過是調的小手段,傻傻地當真了。
半晌。
溫以寧抬起發的手默默掉了臉頰上的淚水,悄悄地出了在枕頭底下的驗孕單。
剛結婚那會兒,霍云沉就說過他會履行丈夫應盡的義務,但不包括養孩子。
要是敢耍心機懷上孕,他會毫不猶豫地帶去流產。
所以從來不敢奢能和他孕育生命。
可一個月前。
他突然改變了主意,溫地和商量著要個孩子,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時候的,是多麼幸福呀。
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悲涼。
“哭了?”
霍云沉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掃了眼鼻尖通紅的溫以寧。
“沒哭,打了個哈欠,刺激到了淚腺。”
“手上那是什麼?我看看。”
“沒什麼!”
溫以寧瞬間戒備了起來,圓睜的眼睛寫滿了警惕,像只驚的貓。
是的,在害怕。
怕霍云沉得知懷孕后,會強行將帶到醫院流產。
今時不同往日。
崔芯醒了,他不再需要。
為了掩飾此刻的張和驚懼。
趕將驗孕單掩回了被單,“胃不舒服,昨天去做了胃鏡。”
“報告單給我看看。”
“我沒事,指標一切正常。”
“你要是不舒服,就在床上再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下面。”
“不用了。”
“跟我客氣什麼?”
“......”
溫以寧地攥著早已經皺得不樣子的被角,心里苦。
他們很快就會變最悉的陌生人。
陌生人之間難道不需要客氣嗎?
半個小時后。
溫以寧才從極度的痛苦中緩了過來,像平時一樣梳洗完若無其事地下了樓。
“胃還難嗎?你的臉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霍云沉看著緩緩走下樓梯的溫以寧,溫地招呼著坐下。
今天是溫以寧的生日。
他記得說過,小時候每逢生日,媽媽都會給煮一碗長壽面,面里還會加兩個荷包蛋。
婚后的每一個生日,霍云沉都是這麼做的。
“生日快樂。”
“謝謝。”
溫以寧低頭小口地吃著面,到他的目落在了的上,突然慫得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樹。
最后終于抬起了頭,準備問問對面的男人,他們之間還有沒有挽回的機會。
不巧的是。
崔芯的來電直接勾走了霍云沉的魂,他連早餐都顧不上吃就匆匆離了家。
被偏究竟是什麼滋味呢?
想必,一定很幸福吧。
溫以寧連做夢都想要得到自己丈夫的偏,可惜他把所有的偏都給了另一個人。
淚眼婆娑地盯著男人括的背影。
直到他所乘坐的車子消失在視野里,才默默收回了視線。
下一瞬。
咬了牙關,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唰啦”一聲倒掉了碗里的長壽面,順帶將桌上的禮盒也扔到了垃圾桶里。
當一腔意被漠視。
他的溫他的就了致命的毒,百無一利,不如丟棄。
*
溫以寧出國那天,恰好趕上霍云沉和崔芯大婚。
遭遇了嚴重車禍的九死一生,卻被告知三胞胎里的老幺沒有保住。
而另一邊。
堪堪只有手掌大小的早產嬰被仁禾醫院院方送到了霍云沉的手中。
據醫院的保潔人員回憶,溫以寧生產完就將孩子扔在垃圾桶里冷漠離去。
霍云沉猩紅著眼,近乎瘋狂地翻遍了全城。
可他找了整整四年,都沒能找到這個人的藏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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