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覺得這可能只是巧合,不信邪,又遞了一片過去。反派拿著走了沒幾步,就突然摔了一跤,金葉子手,飛出去,掉進了湖里。而反派從地上爬起來,面不變,淡定地拍了拍服,儼然已經習慣,見怪不怪了。
這下,小爺算是信了,同時很直白地好奇疑道:“手里一點錢都握不住,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反派瞬間覺自己心口中了一箭,疼得厲害。
偏偏小爺這話沒有任何的惡意和嘲諷,而是真心在困。這還是他的小主子,契在府里,工作包吃包住待遇又不錯,他總不能弒主。
小爺打量了他一會,隨即展笑開,漂亮的眼睛彎了月牙,“真是個稀罕人,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反派抬頭看了一眼。下的小爺,眉眼致,清澈干凈,著濃濃的年氣,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仿若一張白紙。
他被小爺認可了。管家就特意敲打他,說他以后就是爺的人,必須絕對忠心,哪怕以自己的為盾,也要保證爺的安全。
反派垂眉斂目,面沉靜,似在思索什麼,在被管家呵斥后,抬頭看去,那漆黑深邃的眼神,竟讓見多識廣的管家打了個哆嗦。
反派平淡說:“我知道了。”
之后,他就每日跟在小爺后面,陪他招貓逗狗肆意玩鬧,給小主子收拾爛攤子屁。
開始寫話本之后,聞鳴玉一旦被穆湛氣到,就讓反派掉錢塌房子,被套麻袋揍一頓。
他寫得很爽,興得椅子下面兩條都忍不住晃,差點一個后仰摔下去,幸好反應快抓住了桌子,勉強穩住形。回過神后,角又忍不住笑。太爽了。
每次寫完了,他都噘對著紙吹吹,讓墨水快點干,然后把紙疊起來,小心翼翼地塞到床頭暗格里,還用別的東西擋在上面遮掩,以免被發現。
雖說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一定會往穆湛上聯系,但這畢竟是他的新手作,被發現就太恥了,絕對社死現場,必須藏好。
第24章 果酒
日子一如既往,上課,寫課業,寫話本,給暴君吹彩虹屁。
聞鳴玉慢慢適應了現在的生活,比起剛進宮時的忐忑惶恐,已經大不一樣,就連跟在他邊的三喜,也變得大膽機靈了些,不像以前那麼畏。
極數時候,穆湛會心來,檢查聞鳴玉的課業,然后,不客氣地把里面的問題全都指了出來。聞鳴玉低垂著頭挨訓,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心里有點不滿,但又很認真聽,之后也都改了過來。
今天,穆湛也拿了他的課業來看,說得讓聞鳴玉懷疑人生,覺得自己寫的是一坨屎。明明前兩日,龔博士才剛夸了他,難道都是客套話?
聞鳴玉不死心地湊過去,眼地看著穆湛,“陛下,這上面就沒有一點值得夸一下的嗎?”
那小眼神,就差把求夸夸寫在臉上了。
穆湛垂眸看他一眼,紆尊降貴地點了點宣紙,平淡說:“字進步了,尤其是這兩個字。”
聞鳴玉順著低頭看去,發現他指的正好是一個穆,和一個湛字。穆湛的名字是由本人親自教的,他寫了無數遍,寫不好才怪了。所以到頭來,穆湛是在拐著彎自夸嗎?
聞鳴玉抿了抿,有點小緒,心里想著晚上就寫話本,安排人套麻袋揍穆湛一頓。
穆湛當然注意到了他的表,似笑非笑,放下紙張,轉走開。
聞鳴玉下意識就跟了上去,像條小尾一樣,墜在后面,黏黏糊糊的。穆湛忽然停下來,他還差點一頭撞到他背上。
“你跟著孤做什麼?”
聞鳴玉仰頭,一臉茫然,眨了兩下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對啊,他為什麼跟著穆湛?瘋了嗎?
“你這幾日,都黏人的。”穆湛盯著他,意味不明道。
聞鳴玉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點,他該不會是腦子里面長了顆瘤什麼的,引發神障礙,才不控制,做出這些怪異舉吧。
他尷尬地撓了撓臉,干笑兩聲,“……好像還真是,不自覺就跟著陛下,那我先告退了?”
穆湛淡然說:“不用午膳了?”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聞鳴玉就覺到肚子,還好像聽到了咕咕。穆湛這里的膳食可比他那邊好上許多倍。
聞鳴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那我留下來?可以嗎?”
穆湛不置可否,也就是默許了。
到了午膳時間,宮人魚貫而,將奢華致的佳肴一一端上桌放好,又無聲退下。
聞鳴玉坐在穆湛旁,吃得津津有味。
吃著吃著,他約聞到穆湛上的酒香,信息素的味道,覺越來越濃,讓人想忽視都難。他忍不住了鼻子,頻頻把視線投到穆湛上。
穆湛瞥他一眼,“有什麼想吃的?”
聞鳴玉彎起角,小聲試探地問:“陛下,我想喝點果酒,可以嗎?”
“你確定?”穆湛反問。
上次聞鳴玉喝醉之后,他就說了死活都不要再喝酒。
但這會,聞鳴玉真的太饞了,突然就覺得穆湛的酒香信息素特別好聞,很想湊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得上去。不過,他的理智還在,就想找點替代品,來解解饞。
他出兩手指,微微張開一丟丟的距離,強調說:“就喝一點點。”
穆湛不限制他喝酒,倒不如說還樂于看到他的醉態,就了趙德全送酒過來。
聞鳴玉也知道自己醉了不好,就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酒喝,一小杯酒,午膳都用完了,也沒喝到底。不過,臉還是變紅了,像抹了胭脂一般,瓣也泛著瑩瑩的水。
他半瞇著眼,很這種微醺的狀態,腦子還算清醒,就是有點暈乎乎,像泡在溫泉里的覺,浮浮沉沉,怪舒服的。
穆湛看了兩眼,手了一下他的額頭,跟逗小狗兒似的,懶懶地說:“醉了嗎?”
聞鳴玉歪了歪頭,瞇著眼,彎了月牙的形狀,笑嘻嘻說:“沒有哦~”
穆湛輕嘖,有些不悅。
雖然沒有完全醉了,但酒確實起到了麻痹作用,沒有剛才那麼理智清醒了。自己饞得不行的酒香近在眼前,從穆湛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忍不住就頭一滾,咽了咽口水。他悄咪咪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吸一口,然后謹慎地飛快退開。
腦子還記得穆湛危險,自己不能太近。
但真的太好聞了。
忍不住就又吸了一口,低下頭回味。
他自以為很小心晦,不會被發現,但穆湛將他的小作全都看在了眼里,挑了挑眉,神有些高深莫測。在聞鳴玉再次黏過來的時候,他不客氣地手住了他的后頸,跟拎小貓似的。
“你在做什麼?”
聞鳴玉頓時瞪圓了眼睛,像一只驚的小,抿住,睫羽微,惶然又無措。
腺被,十分敏,他本不敢,歪頭笑了一下,滿臉無辜,指著酒杯聲說:“我想喝酒……”
穆湛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后松開他的后頸,似乎放過了他,沒有追究他看還疑似吸自己的舉。
聞鳴玉暗松口氣,抱住酒杯,不敢貪多,裝裝樣子含住杯邊,抿了一小口。長睫微垂,遮住了眼里的小失落。這個果酒沒有穆湛上的好聞啊。
到了晚上,穆湛命令聞鳴玉留下,他就沒有回去,而是和穆湛一起睡在龍床上。
同睡一張床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聞鳴玉早就適應了,雖然不如一個人睡自在,但已經可以比較快地睡了。
只不過,今天有些不同。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聞鳴玉有些燥熱,蓋不住被子,睡到一半,就把錦被一腳踢開了,還一不小心踹到穆湛的腰,把人踢醒了,也毫無所覺,依舊攤開肚皮呼呼大睡。
黑暗中,穆湛睜開眼,黑著臉,冷冷地盯著旁的人。如果眼神可以化為實質,聞鳴玉現在肯定已經被得死去活來。但事實是,聞鳴玉睡得極沉,毫沒有覺到危險,手和腳都展開,睡了一張攤開的餅,乎乎的,還散發著人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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