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關閉合。香氣在口腔中發開來,依舊辛辣而帶有強刺激,直直沖進管。
我捂口鼻轉過去,背對著餐桌輕輕咳嗽幾聲。
辣是一種痛覺。
我不喜歡被弄痛。
但此時此刻,我卻覺得自己正在甘甜的痛覺中慢慢活過來。
這種覺很奇妙。
我難得眼淚都要出來,卻還是固執地在平復下來后咬了第二口,然后繼續轉過去咳嗽。
宋星馳給我遞了張紙巾,隨即面無表地挨個追問每人的課題進展、所遇障礙和項目時間表,是把這頓飯吃了答疑研討會的覺。
談話間涉及到的知識對目前的我而言過于深奧,只能弄懂大約二三。我把關鍵詞暫且記進心里,聚會神地聽完全程。
由于不懂的東西實在太多,吃完飯后的整個下午加晚上,我都自覺地泡在文獻室里,直到晚上十二點才停下學習回到宿舍。
待收拾完屋子,準備洗澡睡覺的我打著哈欠拉開有標簽的網袋,然后陷了沉思。
我真的應該在出發前好好檢查一下樓釗那混蛋家伙給我買了些什麼睡。
這樣的話,我現在就不必在米白的垂耳兔娃娃領睡袍……和黃的貓耳連睡袍之間著頭皮選了。
第51章 黑夜
就……哪里都很奇怪。
我站在鏡前,特別嫌棄地扯了扯綿綿地垂到肩上的雪白兔子耳朵,又看了看屁后面短短一截的小尾,苦于手頭沒有剪刀之類的銳把它們理掉。
樓釗給我收拾行李時似乎對這方面很敏,沒給我任何能拿來自殘的品,用于遮掩傷疤的腕帶倒是毫不吝嗇地裝了幾十條。
我換了條新的腕帶回到床上,然后曲起雙膝抵在口,以嬰兒般的姿態蜷著睡。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極其輕微的咔嚓聲從遠傳來,驚擾了我的夢。
可能是……窗外樹上的枯枝被風折斷了吧……
我困得睜不開眼,翻了個面向墻壁,也就沒管。
*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里,我加了傳學博士項文安的課題組,每天跟著他和其他員一起探索如何用CRISPR治療先天黑蒙。
先天黑蒙又稱作LCA,是種在兒間常見的常染傳疾病,發病率約為萬分之三,通常會導致較為嚴重的視覺損,甚至徹底失明。
LCA10中使得眼部細胞變的病因已經鎖定,但其余幾種病型,則連病因都還未明確。
原地打轉屬于科研常態。
每多排除一種不可能,也算是進步。
我放下紙筆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速溶咖啡盒,閉著眼輕輕按兩圈太,然后將正在計算模擬基因序列的電腦轉為睡眠狀態,打算去食堂一層的自售貨機買盒咖啡來維持清醒。
半夜十一點多了,路旁零零散散立著的燈似乎跟人一樣在打瞌睡,芒忽明忽暗,令研究所大門出來的那條道路顯得略有幾分森。
習慣了實驗室的燈火通明的我不太適應外界的黑暗,站在門口猶豫了會兒。
一周前,在紐約進行學流的宋星馳特意發郵件告誡過我們,說最近會有一批來歷特殊的人進營區接臨時訓練,素質遠低于軍人水準,研究所到軍部大樓的哨兵也會被撤走,所以讓我們在他回來前盡量減外出,規避跟那群人的沖突。
只要在研究所里,就是絕對安全的。
我很聽話,除了錯峰吃飯就再沒離開過研究所,所以沒遇上什麼意外。
但我實在想把最后點東西一鼓作氣計算完,又覺得大半夜的應該遇不上宋醫生說的奇怪來客,所以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將通行證在了研究所的門控制上。
月明星稀,夜深重。
我小心翼翼地一路向北,在走到訓練場跟男兵宿舍中間的那塊區域時,忽然聽見草叢窸窸窣窣,有另一陣腳步聲在不斷接近。
……!
我皺了下眉,立刻調轉方向往研究所的方向走。
但那人似乎執意要給我找點麻煩。
帶著醉意的喊自后傳來,肩頭也被一把握住:“喂,兵的休息區不是在對角線的地方嗎?這里可是男兵宿舍樓。這麼晚了,你是剛從哪張男人的床上爬下來?”
我眉頭皺得更,迫不得已順著他的力道轉過:“……我沒有,松開。”
那名高大的男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抬起手想我的臉:“要不要考慮下我的床?”
話語間,濃重的酒氣熏得我直犯惡心。
軍隊酒,所以……我遇上了危險分子。
我懊惱地往后退了步,側過避開那手:“我是男的。”
那人瞇起眼,一把揪起我的領:“男的?你他媽當我眼瞎是不是?屁那麼翹,非要老子把你了干出水才能不?”
“咳……不是……”我被勒得不過氣,不得不兩只手努力抓自己的領口往下拉,好讓自己能正常呼吸,“我……嗚?!”
前襟被直接撕開,陌生的大手覆上我的左。
鋼鐵般堅的五指深深陷進里,握著那小小的一團肆意弄,就跟面團那樣反復用力抓。
我疼得低低嗚咽了一聲,抖著不住掙扎。
而一出聲,那醉酒的家伙明顯更興了。
他松開手狠狠一推,把我倒在樹叢跟道路的界:“媽的,子小歸小,但著真舒服。不知道下面的是不是也夠小,這樣著才帶勁。”
我驚懼加地撐起,咬牙關曲起膝蓋往后爬,卻又被箍住腰生生拽回男人下,被迫承更過分的猥。
隔著子,那東西的熱度也依舊明顯。
我惡心得干嘔,按在地上的手掌被尖銳鋒利的枝椏劃破,淌出一串又一串的珠。
但我本無暇顧及這些。
得想辦法……我慌地蹬踹,卻因為力量差異懸殊,本無法阻礙對方半分。
就在我快要徹底絕的時候,耳畔傳來沉悶的一聲重響,在我上的那人忽然不了。
腦袋歪向一邊,眼睛也頹然閉上。鮮紅的順著對方的額角淌下,滴落到一旁的泥地里。接著,他像垃圾一樣被人拎著領提起,拋進更深的樹叢里。
做完這一切的青年丟開手里的磚塊,面沉如水。
我驚魂未定,呆呆著來人說不出話,也本無法停下自發的抖。
……是被陌生人強暴可怕,還是被對方找到可怕,我一時排不出個先后次序。
“沒事了。”
穿著迷彩服的嚴爍呼出一口氣,半蹲在我面前。
他出沾著和泥塵的手,輕輕抬起我滿是冷汗的下,黑眸熾熱暗藏瘋狂:“書昀你看,我這不是……及時找到你了?”
發存稿沒有更新的覺?️
第52章 異常
他上次找我用了三年,這次只用了兩個多月。
……算是進步飛速?
我苦笑了一下。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的無力再次漫上心頭,一點一滴,侵蝕著我好不容易重新樹立起的信心和對生活的熱。
差不多從能記事起,我就一直被迫跟嚴爍糾纏在一塊。而這段孽緣……持續了足有二十多年。在一次又一次的、以我屈服為標準結局的沖突中,我對這瘋子的秉也有了較為徹的了解。
所以接下來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畜生行徑……無論是指責我生來就是個只會勾引男人的婊子,還是在這里強暴我來懲罰不告而別和分手……
我都不會到太意外。
“服碎布條了。”他眼瞼微垂,不滿地輕輕嘖了聲,“都被別的男人看了。”
然后這人不由分說地出手揪住我被紅的一側尖,彎下腰湊近了在昏暗的燈下仔細打量:“有沒有被咬破?我給你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