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道,平良啪的抬起頭,正對上清居怒氣沖沖的眼神。
“你低著頭在嘀嘀咕咕些什麼呢。什麼活不下?什麼去死?”
“啊、我只是想到要是清居比我先死該怎麼辦”
“………………惡心”
清居打心底覺得惡心一般的說道。
酒會非常的華麗。大概有十來個模特和演員,其中還有電視上經常能看到的年輕藝人,在熱鬧的店也非常的惹人注目。
“是嗎、你是清居的朋友啊”
“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嗎?我還以為你肯定是模特呢”
不、沒那回事、怎麼會、是嗎、真厲害。面對四面八方投來的問題平良都用生的笑容和五個字以的答復勉強應對著。大家的氣場都和普通人不同。要是稍有松懈的話一定會被他們的氣場迫的很慘,不過這份可怕的覺也引起了平良的懷念。
這群人在高中時一定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種,多多都肯定嘲笑過平良這種趴在最底層的家伙。如果不是這份殘酷他們大概也沒有這麼耀眼的芒吧。
坐在對面真子的模特倒還算是溫,一直客氣的問自己“這個很好吃哦要來一點嗎?”“杯子空了呢要喝點什麼嗎?”。對此平良反而覺得很累希對方能別管自己了,但畢竟是清居的朋友啊,平良還是拼命的出笑容。
“平良平時在大學都干什麼啊?”
“學習”
席間一陣微妙的沉默,真子笑著撐著腦袋回道:“這樣啊……”
“參加什麼社團了嗎?”
“啊、參加了攝影部”
社團還在繼續參加。雖然平良想過要退出,但是清居說那是平良第一次到朋友的地方,非常重要,所以不要他退出。但是小山也在社團里。他不想做會讓清居產生懷疑的事。對此清居生氣的說:因為擔心你出軌所以讓你退出社團?!誰會說這種丟人的話啊!
——啊……但是你和我的事要跟小山說清楚哦。
最后小聲飛快說出的這句話了清居的真實想法,平良簡直想跪拜下來:要是背叛了這份信任就讓自己被橡皮鴨隊長舍棄吧!不過要是擺出過于崇拜的樣子會惹清居生氣,所以平良總是小心翼翼不要過于崇拜清居。或者說是努力不把自己崇拜的態度顯出來。
小山那邊反而來向自己道歉了:雖然作為被甩的一方很痛苦,不過不得不甩自己很多次的平良心里也不好吧,都怪我太纏人了。那之后兩個人還是繼續參加著社團活。
“——嗎?”
發著呆的平良沒聽清對方的話。
“你想當攝影師嗎?”
“不,并不是”
“這樣啊。但是拍的應該很好吧。下次也幫我拍張照片吧”
“人照我只拍自己喜歡的人”
嚴格地說是只拍清居。果斷拒絕對方后,席間又是一陣微妙的沉默。真子托著腦袋瞪著平良,邊帶著笑。什麼啊這個人。好可怕。
“……我去趟洗手間”
總之想離開這里再說。穿過昏暗的走廊,在更加昏暗的廁所里解決完之后平良不嘆了口氣。最近完全忘記那種覺了:高中時代在最底層的格格不。啊,好想早點回去啊。平良邊想邊走出洗手間。
“平——良”
突然被道名字,平良嚇了一跳。一個留著短發的孩子站在那里。一開始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過自己是模特,不過不記得什麼名字了。
“真子生氣咯。說平良你太沒禮貌了”
“誒?”
平良嚇了一跳。明明自己已經盡力做出笑容,也通過呼吸法和短句子克服自己的口吃。自己已經不行了啊。
“不用在意啦。只是因為沒被平良放在眼里而生氣”
“放在眼里?”
“但是我能明白真子的心啦。模特演員中還是輕浮的人比較多,像平良這樣又酷又有點深邃的男孩子我也很喜歡哦”
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不斷近自己。完全不懂在說什麼。不,們是在打賭嗎。對不歡迎的男人假裝出一副喜歡的樣子,對方要是上鉤了就告訴他這只是在打賭,然后就可以盡嘲笑對方。真是殘酷的游戲。我可不會上這種當哦。而且我已經有了清居——這個世界上最棒的人。
“吶,平良”
又近了一步,平良的背靠到了墻壁。
“這里很無聊吧,要不要一起溜掉?”
對方的了過來,平良僵直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在這時響起砰的一聲踹墻聲。
“擋在那里我去不了廁所了”
清居一臉明顯生氣的樣子,不知道名字的孩子嘟著說道:“討厭啦——稍微注意點氣氛嘛”然后手在平良僵直的腰部附近了一下,接著就消失進了洗手間。
“清,清居,謝謝!”
平良跑到清居邊。剛剛覺自己像是在昏暗里被妖怪抓住了一樣嚇得要死。可是清居來救了自己,平良心中滿是謝,不過清居卻擺出一臉可怕的表。比起妖怪更讓平良害怕的,仿佛在看垃圾一樣的冷淡的眼神。
“我回去了”
清居快步返了回去。平良慌慌張張追上去,但是半途想起東西還沒拿只好折回去。告訴其他人要先回去后孩子們都挽留他,不過他全部無視直接沖出店。但是已經找不到清居的蹤影了。
雖然平良到找了,但無奈街上人太多了他沒能找到清居。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平良只得無比失落的坐上回家的電車。
果然不應該去那樣華麗的酒會的。一定是看到那樣格格不的自己,清居終于清醒過來了。被討厭了嗎,會被甩了嗎。……好想死。帶著絕的心回到家,卻發現窗口有燈。
“清居!”
跌跌撞撞的沖進客廳,清居正翹著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清居一不瞥了一眼平良。平良嚇了一跳。
“……清、清、清清清、清居”
剛剛還拼命克制的口吃再也控制不住。無論外表在怎麼裝飾,在清居面前總是輕而易舉的變回那個原本凄慘的自己。對這樣的自己真的很惱恨。總算是功說出對不起后,清居反問道:“為什麼道歉?”
“……我,因為我給大家丟臉了”
“才不是。你也沒有顯得格格不呀”
“……我態度不好惹孩子生氣了”
“哈?”
“有人在廁所外跟我說。那個真子的孩子怪我太沒禮貌了”
“讓生氣好了。那種人還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也不看看在對誰的男人——”
話說到一半清居打住了。
“其他沒有了嗎”
“……難道是因為,我被孩子纏住了?”
小心翼翼的問過之后,清居的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啊,是因為這個。
“對、對不起。我以為那是在打賭”
“打賭?”
“給不歡迎的男人下套。誰讓對方當真誰就贏了。”
清居以手扶額,嘆了口氣。
“你給我過來,把手舉起來”
“舉手?”
“快點”
清居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平良趕跑到清居面前舉起雙手。不像是萬歲倒像是投降的造型。就這樣舉著雙手,清居好似在做檢查般從上至下拍打著他。突然,將手進子后面的口袋里。
“這是什麼”
口袋里掏出來的是一張帶有郵箱地址的名片。平良湊過去看了一眼但是實在沒有印象。
“是加奈”
“那是誰?”
“就是在廁所前跟你親親熱熱的那個生”
“誒、什麼時候塞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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