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門下車，繞到駕駛門，讓溫以寧下車。溫以寧還沒反應過來，他半個子探了進來，幫解開了安全帶。男人頭髮上有清爽的香味，混著他上淡淡的木調香水，很有侵。唐其琛解開安全帶，就拉著的胳膊把人弄了下來。

溫以寧被他推副駕，唐其琛低聲待：「係好安全帶。」

這個過程也就分鐘不到。他已經坐上駕駛座，很平常的把車往後倒。溫以寧以爲他是要繞開那輛超跑，結果車子倒了半米又停住。唐其琛換檔，油門猛地一踩，三百來萬的路虎就像一顆重力榴彈，徑直往那輛布加迪上撞。

唐其琛控制好了力道，臨近的時候又突然減速，車頭對著它車，像鏟土機一樣把它生生地推到路旁。胎地的尖銳聲響異常怖人，唐其琛面沉如磐石，但神態分明是放鬆和無所謂的。

顧清明的跑車重量自然比不過這輛越野，沒幾下就徹底歇了菜。車凹陷了一大塊，車頭大燈也被撞了個碎。唐其琛又一把倒擋，轉方向盤把車給擺直就停在後面。

溫以寧懵了，手摀著口覺氣都不上來。後座的陳颯和柯禮，跟沒事人一樣，一個事不關己，一個平靜如常。柯禮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是讓司機老餘來接他們。

唐其琛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頭看了溫以寧一眼，「還好？」

溫以寧眼神跟看怪似的投向他，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老餘趕來，留下理保險賠償事宜，把他們完整無損地各自送回了家。這天晚上，溫以寧做了一夜車的夢，第二天起來腦袋都要炸了。鞋櫃上的日曆還停留在昨天那一頁，著四個大字：諸事不宜。還真是沒說錯。

溫以寧到的時候，陳颯已經坐在辦公室了。忙碌依舊的樣子，沒有什麼緒異常。後來讓溫以寧進來，例行公事地待了一些任務，最後問了句：「昨天沒事？」

溫以寧笑了下，「沒。」

「是我影響到了你們，如果嚇著了，我跟你道歉。」陳颯說：「這樣吧，改天請你吃個飯。」

溫以寧真心實意道：「我真沒事。陳經理，你……」

陳颯抬起頭，給了一個安的笑容，「別擔心。我也沒打算讓陳子渝知道，這麼多年我們母子倆過來了，以後也不求人。」簡短掠過話題，收斂緒，微微嘆了口氣，「好了，你去忙吧。九點鐘的會議你替我參加。」

溫以寧出去，帶上門。

陳颯跟突然泄了氣一樣，手肘撐著桌子，掌心摀住了自己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挪開，妝容再緻也是倦容難掩。

溫以寧替參加的是一個工作例會，流程比較長，估計一上午都待會議室了。陳颯在辦公室審閱方案，敲門聲響，一看，竟是唐其琛。

「手機怎麼回事兒？」他走進來，西裝鬆了扣，今天沒穿襯，就一件純短衫打底。唐其琛還握著手機，略爲不悅，「打了兩個都沒接。」

陳颯一看，忘記開機了。

唐其琛坐下後，見沉默安靜，便也不再說什麼，「人走了，昨天最晚班回北京。傅總應該會長期留在國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跟我開口。 」

陳颯道謝，知道唐其琛作為朋友，那也是極其靠譜的。

這時，陳颯的書敲門進來，了聲：「唐總。」然後把發票拿給陳颯簽字。門沒合，能聽到辦公區域傳來的陣陣聲音。

陳颯頭也沒抬，隨口問了句：「鬧什麼呢外面？」

書頓時喜笑顔開，「啊，送花兒的。好大一捧香檳玫瑰。」

唐其琛正用手機看剛收到的郵件，沒什麼反應。

「玫瑰？」陳颯微微皺眉，「誰的？」

書無不羨慕，「送給以寧的呀。還是耀總送的呢，兩百多朵，把桌子都占滿了！」

……唐耀？

低頭看報表的唐其琛手指一怔，瞬間點錯了一個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