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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閣老》 第一百零七章 乖徒兒快到我碗裡來

十分激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想來想去,便爲大家準備了這份特殊的新春賀禮,希的書友們能喜歡。

讓我們一起看看,簡介中的人在隆慶二年的春節,都在忙些什麼吧?

一、‘新’字篇——朱翊鈞

城,乾清宮,東暖閣中。

太監們正伺候大明至尊隆慶皇帝穿戴整齊,鏡子裡的隆慶麪皮白淨、兩撇小鬍子修剪整齊,卻顯得十分無打采。

因爲他是要去參加元旦大朝會的。

朝會上,文武百以及各藩國使節都會祝皇上新年快樂,皇上要給百羣臣賞賜,然後還要設宴款待他們。整個大朝會禮節非常繁雜,差不多到傍晚才能結束……

而我們的隆慶皇帝,卻偏偏是個喜歡歲月靜好、十分怕麻煩的男子。去歲那場讓他苦不堪言的大朝會,皇帝陛下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一想到又要被折磨一整天,他就覺生無可

見皇帝神萎靡,兩個宦換下眼,那個陳洪的用監太監,便一邊將冕服的蔽膝懸在大帶上,一邊小聲諂道:“萬歲爺,製厭勝瓷已經送到了。”

“哦?”隆慶一聽來了神,他已經心心念唸了快一年,終於把這玩意兒給盼來了,馬上道:“拿來朕瞧瞧。”

“包萬歲爺滿意。”陳洪便將一個錦盒奉上,小聲道:“這一套一共十個碗,用的是仇十洲的《十榮》,還有一套唐伯虎的,等下朝後呈給陛下。”

說着,他打開錦盒,奉上十盞戲瓷。

“趙子昂的呢?”隆慶皇帝一邊隨口問着,一邊拿起一個欣賞起來。只見人栩栩如生、纖毫畢現,皇帝不由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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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昂那套有三十六幅畫,景德鎮那邊的工匠還沒燒完,還得等倆月……”陳洪忙解釋道:“這不爲了給萬歲爺賀歲,老奴才吩咐他們,先把燒好的用八百里加急送來。”

忽然,外頭小太監一聲稟報道:“皇長子來給陛下拜年嘍……”

“快收起來!”

隆慶皇帝登時臉一變,趕將那瓷碗放回盒中。

陳洪趕忙把那錦盒扣好,然後藏在皇帝的櫃裡。

隆慶皇帝這才宣進。

便見盛裝打扮的李貴妃,領着個五六歲小孩子走了進來。

那小孩穿着皇子服,抹額上嵌着明珠,脖子上戴着金鎖,胖乎乎、嘟嘟的樣子,活送子觀音懷中的大胖小子。

他正是未來小閣老的親戰友,將來的大明萬曆皇帝,如今才五歲的皇長子朱翊鈞。

“兒臣給父皇拜年啦,祝父皇龍康健,祝大明……年穀順……”

朱翊鈞氣說完,便在母親的小聲提醒下,跪在隆慶面前,給父皇磕頭。

一看到目前唯一的寶貝兒子,隆慶皇帝便出了發自心的笑容,彎腰手抱起朱翊鈞,親了親他的小臉蛋道:“乖兒子真會說話,這都是你自己想的?”

“是大伴教我說的……”朱翊鈞便老老實實答道。

李貴妃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哈哈哈,能學個一字不差也很厲害。”隆慶皇帝卻依然十分開心道:“比你父皇強啊,父皇都十歲了,話還說不句呢……”

“父皇怎麼這麼笨?”朱翊鈞抱着隆慶的脖子,奇怪問道。

“別瞎說!”李貴妃忙瞪一眼兒子,朱翊鈞便躲到隆慶懷裡。

“無妨無妨,言無忌嘛。”隆慶皇帝便笑答道:“父皇笨是一方面,但也是念書太晚的原因。可不像你,三歲起就跟着馮保學認字。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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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隆慶忽然神一黯。他父皇嘉靖專心修仙,甚至都不住在紫城,自然也對兒子不理不睬。隆慶一直在無人問津的宮中長到

十六歲,才得以出閣讀書的……

“陛下……”李貴妃知道隆慶又想起了傷心事,忙上前想接過兒子。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隆慶深吸口氣,摟住懷裡的兒子道:“朕絕不會讓我昔日的遭遇重演!朕要讓我的兒子,爲大明,不,爲歷朝歷代最幸福、最有學問的皇子!”

說完,皇帝將朱翊鈞高高舉起,對衆人宣佈道:“朕會在今日朝會上,宣佈立朱翊鈞爲太子。待冊封大典後,便立即安排太子出閣讀書!”

頓一頓,他又難過道:“可惜,朕的高師傅不在……不過張師傅同樣學識淵博、人品貴重。就讓他來給寡人的兒子當老師,一定會將朱翊鈞培養爲最好的儲君!”

李貴妃聞言喜極而泣,跪在地上謝恩不迭。

小胖胖卻一臉懵懂的扭子,對父皇小聲道:“我要尿尿……”

引得帝妃太監鬨堂大笑。

此時的小胖胖還不知道,他將面對一段怎樣黑暗的學生時。直到那個人出現,才把他從嚴師嚴母和打小報告的大伴手中拯救出來……

五歲皇子的春節,就是這樣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珍惜眼前這短暫的天倫之樂……

朱翊鈞隆慶二年關鍵字——【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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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春’字篇——張居正

東華門外、燈市口大街、大紗帽衚衕,一懸着‘張氏府第’的高門大院中。

髯飄飄的閣大學士張居正,與妻子端坐在堂上,接五兒一的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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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敬修、嗣修、懋修皆已長翩翩年,稍小些的簡修靈活潑,最小的兒子允修則稚

唯一的更是活人胚子,將來一定出落閉月花的大人!

這讓平素裡不苟言笑的張相公,終於出了欣的微笑。沒辦法,咱老張家人的能力,就是這樣強大!猛!

張居正看看一旁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心說這第七個孩子,一定又是他哥哥姐姐那樣的金……

四十二歲的張相公,就是這樣的自信!

沒辦法,誰讓這位未來大明的霸道總裁,從小到大,都是活的人生贏家呢?

他笑着讓兒起來,掏出準備好的紅包,每人一個。

當然,唯一的兒要多,得到的紅包是最大的,這十分合理。

完了子的跪拜,張相公便要宮給皇帝磕頭了。

當他坐進大轎中,那臉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張太嶽在北京城度過的第十八個春節了,他是嘉靖二十六年進士,其中休過一個三年長假,所以這是他出仕的第二十一個年頭。

其實,在之前十九個年頭裡,他的仕途並不惹眼,只是按照一般翰林的路線慢慢熬着資歷,甚至看起來要比其餘的同年慢一些。

畢竟哪怕在前年,也就是嘉靖朝的最後一個年頭,他還是從五品的翰林侍讀學士。而同年的狀元李春芳,已經在前一年就閣,爲堂堂一品大學士了。

張居正雖然上不說,但上經常起泡,顯然十分着急。

況在去年,也就是隆慶元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在幾個月,被超擢爲吏部左侍郎兼文淵閣大學士,進閣參與朝政。同年四月,又改任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三個月連升了六級,越了別人要二十年才能走完的鴻閣最年輕的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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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他中進士早,當了二十一年的才四十二歲。

四十二歲的張居正,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也當的爐火純青,他迫不及待要幹一番大事業了。

可誰知去歲這閣頭一年,他非但在治國上毫無建樹,而且過得十分苦悶。

張居正能被超擢,當然離不開皇帝陛下的信賴,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恩師徐階,纔是暗中推一切的那個人。

前年先帝駕崩時,恩師更是排除一衆閣臣,讓自己與他共擬詔,將天大的功德、天大的分與他分。從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一生都要打上徐階的烙印了。

可他偏偏心底裡,是與高拱更親善的。這非但因爲兩人都是潛邸舊人,而且更因爲兩人的理念相合、都認爲這大明朝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必須要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否則國將不國,必將重蹈前宋覆轍啊!

因此閣一起,張居正反而被夾在兩派人馬中間十分難,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高大哥黯然下野,留下他一個在閣孤掌難鳴。

此時閣之中,已是一片祥和。他的恩師徐階拔劍四顧,再無敵手,雖然皇帝似乎有所不滿,但以陛下弱的子,輕易不會招惹功德蓋世的元輔。

次輔李春芳素有甘草國老之名,從來不會違逆首輔。而張居正的房師,與他一同閣的陳以勤,也一樣是個好好先生。在這樣一個一團和氣的閣中,日常事務理的井井有條,大家相的親善有,朝野外皆口稱讚。

可張居正心裡急啊!他不要當大明朝的裱糊匠,他要改革救國!

然而老師卻不這麼看,他不許自己的學生折騰,他說對這樣一個運轉了二百年的帝國來說,痼疾是無法消除的,宰輔們能修修補補,將它維持下去,就已經足以名垂青史了。

不折騰還有個好,就是徐閣老可以省下力,好好將他信奉的明心學發揚大。僅去年下半年,徐閣老便在京中組織了三十場講學。今年春節假期,更是邀請了天下的心學門人赴京,要在京中連講十場!

李春芳、陳以勤也都是心學中人,自然雙手贊,非但會全程參加,還會親自上臺講課。

張居正作爲徐階和陳以勤的學生,當然也不敢缺席。

可一想到,整個春節要和那些離經叛道的狂人攪在一起,聽他們口出狂言;一想到心學已經方顯學,百整日大談心,朝中充斥魏晉清談之風,張居正就到滿心煩躁。

心學心學,空談心,一事無,有個卵用啊!

當他的轎子,經過東華門外大街上,那座大門閉、也沒春聯福字的宅子時,張居正心中忽然涌起個大膽的念頭。

‘不如把高新鄭請回來吧!’

他讓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可這念頭一跳出來,就怎麼按不住,反而愈發的強烈,讓他渾燥熱難耐!

~~

等到大學士的轎過後,大街上才重新恢復了通,便聽一個年向另一個年介紹道:“這裡是皇上給高新鄭的賜宅,高相下野後也沒收回。剛纔過去的是張江陵相公,聽說他是京城第一男子呢……”

“不管他,先去長公主府再說!”另一個脣紅齒白的年,放下了馬車的車簾,此時他心煩意,就是張居正也引不起他的興趣。

~~

此時的張太嶽並不知道,他高呼不可戰勝的那個人,就在那輛馬車上,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年而已……

四十歲的副總理的春節,就是這樣混雜着得意與焦躁,醞釀着改變朝堂的大事件……

張居正隆慶二年關鍵字——【煩】

三、‘大’字篇——海瑞

漫天的風雪掩蓋了大運河的航道。從昨日起,漕丁們終於停止了鏟冰,漕船全都靠了岸,這條連接南北的大脈,終於暫時安靜了下來。

這讓到南京通政司去上任的海瑞,只好在臨清驛中過年了。

說是過年,其實元旦這一整天,海瑞連口飯都沒顧上吃。

因爲慕名而來拜見他的人一波接一波,一直從他的房門口,排到了驛館外。

海瑞全都耐心的予以接見,聽他們控訴府的欺,詢問他們有何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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