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七零年代綠茶知青（21）

江子實是見好就收的，還慣喜歡倒打一耙，嗤笑聲：

“卞玉敏，你覺得婚姻是什麼？你說結婚，我就得配合，你說作罷，我也要乖乖轉離開？”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訂婚了，這時候你在開玩笑嗎？”

“談是倆人的事，但是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東同志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是耍流氓！”

他湊到耳側，低聲道：

“我們都親過、抱過、過了，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讓我耍流氓嗎？”

“我們彼此都不是善人，各取所需，這是現實，你只能接。”

“再者，我覺得咱們所有人中，恐怕你是最希池蕓兒有事的吧？”

“得了便宜又賣乖，意思意思就行了，可別弄巧拙！”

說完他輕笑著拍拍的肩膀，揚聲跟村長一家打個招呼，直接離開了。

卞玉敏握著拳頭，氣了半響才咬咬牙：

“池蕓兒，你不能怪我，誰讓上天讓我重生了呢？”

“江子實只能是我的男人，以后京都總醫院院長夫人，也只能是我！”

“我這一輩子肯定要為人上人……”

秋收在忙碌中很快就掀篇了，下地干活的眾人雖然每天伙食不錯，大半還是累了相，就是江以華都消瘦不。

池蕓兒也不做別的，就從食堂買了些骨頭，放點配菜熬湯補，又或者用大骨湯下面條吃。

夏天湯水不耐放，每次做一大鍋，有不跟江以華關系不錯的同志跟著沾的。

他們也時不時拎來只野兔、野、一包紅糖、一把糖果，當作伙食費。

大家伙能歇一口氣，池蕓兒他們卻要忙著稱量糧食、記錄冊、裝袋庫，匯報給領導后，再按照單據將要的公糧、支援蒙的那部分糧食給挑選出來……

農場開墾的土地很多，跟京都某農事研究所合作，不僅有農機的支持，所用的種子都是改良過的，產量極為可觀，雖然比不得后世，但放在當地那也是奇跡般的存在了！

是以，池蕓兒他們繼農忙后，又忙了個把星期。

江以華則趁機，帶著人上山打獵。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山貨也陸陸續續到采摘的時候，當然了野豬這種雜食的，也碩壯大起來。

防止野豬初冬下山覓食傷人、拱地，他們必須在秋后收割一波，順道給大家伙補補。

狩獵是技活，也有很大的危險，更何況他們主要任務目標是野豬！

農場幾百號人，也只有二十多名青年握著木倉報名參加。

池蕓兒擔心江以華，看著男人不當一回事的神，又不愿對他的事太過干預，只能給他做些了耐放的干糧、咸菜罐頭等。

“別忙活了，”見小人為自己收拾東西，忙得團團轉，江以華把扯懷里，貪婪地嗅著的香：

“我兩三天就回來，端幾窩野豬，以我的貢獻，隨便添點工分和錢票，能分半頭。”

“到時候你看看，是要食堂大廚師傅幫忙，還是你指揮我干，咱將野豬給做鋪、干啥的，帶到京都去。”

“總不能池家準婿上門空著手吧？”

池蕓兒抿輕笑，摟著他的腰，安心地窩在他懷里，“只要你待我好，我爸媽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以華哥哥是個有主見的，我不會攔著你上山狩獵，也不要你為了什麼上門禮冒險，但你要答應我，注意安全。”

“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家這個字普通又意義重大，這會兒聽見小人提起，江以華的心驀然一暖。

是啊，往后他行事得有所顧忌，畢竟他是有家眷的人了！

“好，我答應你，”他點點頭低笑著，將人從懷里挖出來，好幾天見不著面呢，這對他們倆初嘗酸甜的新人來說，太煎熬了。

他俯吻上，人輕香甜，讓人如何稀罕都不夠，恨不能把鑲嵌懷！

許久倆人才分開，眸子里的誼似是都乘風化作一顆顆緋泡泡，讓整間屋子都染上了甜意。

江以華剛離開半天，那江子實就尋了過來。

中午太烈烈，大家伙吃過午飯后都懶洋洋地回屋躺著了，雖然每天他們仍舊要上工，但是繁重的活都做得差不多了。

場領導諒大家伙前段時間的辛苦勞作，將作息時間拉長。

這會兒農場里幾乎看不到一個人，江子實登記完，便有人引著他尋到池蕓兒。

“池同志，這位江知青來尋找咱們江同志。不過江同志上山狩獵去了，所以他又要尋您說點事。”把守農場大門的同志笑著指指江子實說。

“您們就在屋里敞開門說話，我在外面站會兒，”他無奈地往外指指，“場里的規矩很嚴，怕場外人員鬧出什麼事來，所以得讓我們保全科人員全程監督著。”

“池同志，您跟江知青多擔待著點。”

池蕓兒抿笑著說應該的。

知道，肯定是江以華上山前，特意囑咐的人家。

“同志，您也別去太地里曬著，就站在屋檐下喝口茶水散散熱氣，”池蕓兒倒了杯自己做的涼茶，遞過去。

那同志客氣謝著接過來，果真站在了屋檐下，跟門神似的那雙眼睛盯在江子實上！

江子實一路上的算盤，在這樣的監督下，幾乎大半起不了作用了。他恨得牙，這是將他當敵對分子防著了？

他忍不住看著池蕓兒越發靈、璀璨的容，低聲嗤笑道：“池同志，您的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池蕓兒笑著點頭，當是夸贊自己的話，“那可不，以華哥哥照顧得我很好，不比子實哥差。農場條件不錯，周圍的同志也各個優秀、敞亮大方。”

“原本我還以為是自己不好，一年多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上。如此看來，關系是相互的，為什麼我現在跟大家伙能相愉快，在卞家莊卻不行？”

“而且以華哥哥到底是長兄，比子實哥哥強太多了，不說其他，就是指引我為人事上，那引導方法太有效了。”

聽著以前慕自己的孩兒，張口閉口都是他哥如何好，而且還是比他好多……

江子實額頭上的青筋不停地跳。

他對的好是有目的的，池蕓兒越是與旁人關系僵直，在這陌生貧瘠的山村，對自己的依賴越強。

哪里像是他哥哥，人站在下跟沒有影子似的，除了那恐癥，就挑不出一錯誤來。

“所以，蕓兒你移別，喜歡我沒有結果，就屋及烏看上我哥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并沒有低聲音，而是帶著憤怒與不置信地拔高了聲音。

門外的青年眼睛尷尬眨一眨，莫名吃了一大瓜，天地，心為老大拎著心。

老大在山上為大家的安全打拼，而他的后院要長草……

池蕓兒忍不住笑出聲來：“江子實，你這是拿誰當傻子呢？”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你臉大不要，別湊到我跟前來，真以為全世界都圍繞著你轉悠嗎？”

“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知道你哥哥比你優秀千百倍。我又不是沒見過以華哥哥，如果不是抱著當你嫂子的想法，你覺得整個總醫大院，我會跟你青梅竹馬？”

江子實一怔，“池蕓兒，我不信！”

“你跟著我下鄉的，如果你對我沒有覺……”

池蕓兒趕忙截住他的話，省得自己隔夜飯給吐出來。

輕笑著道：“江子實，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哪點能拿得出手？模樣、績、家世、格、心機？”

“我要真對你有意思，肯定會求著我爸媽，將你留在市里，而不是瞧著你傻缺地選擇了這麼偏遠的鄉村支援建設。”

“如果我喜歡你，對你表白過嗎？讓你牽過手抱過嗎？”

“什麼孩子矜持，那是因為不喜歡的婉拒，嘖嘖，你不是自詡聰明人嗎？這點都參不明白？”

“至于我跟著你來這里，呵，當然是因為以華哥哥在這里呀。您想什麼呢？”

聽池蕓兒這麼說，江子實才覺得以前的一切都能捋順了。

合著他一葉障目、自作多了，一個績優異的孩子，怎麼可能就在里當白癡呢？

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艱難地問道：“卞玉敏，你也……”

池蕓兒點點頭，聳肩好笑道：“對呀，我知道的想法。我以后為你的嫂子，總不能擋了你的幸福吧？”

“你們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好的呀。”

江子實握著拳頭，“磚廠的工作……”

池蕓兒挑眉，漂亮容覆蓋了一層薄冰，讓這份妍麗多了種人的盛然，“我是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說話，但不代表我耳朵聾了。”

“磚廠名氣那麼大，時不時鬧出個什麼事來，每天從知青點走過的村民里隨便出點來，我都能將事組織個大半。”

“而且即便沒有這些，我一個如此好看的知青，去磚廠合適嗎？不過也謝謝你的助力，讓我功進農場，跟以華哥哥朝夕相！”

江子實從來沒有此刻般憤怒，自己以前多得意，如今他就在池蕓兒眼中多麼可笑，這種覺是他不能容忍和接的。

只有他耍別人玩的份，哪里有別人戲弄他的份？

更何況是眼前這個一直被他當草包的人！

“所以，我的錢都被你拿走了？”

他想起來自己避開江以華，來這一趟的主要目的。

池蕓兒詫異地看向他，“江子實，你不提這茬我還忘了，你先后從我這里借了多錢和東西？”

“以前我想著咱們以后為一家人，不要計較那麼多，連欠條都沒讓你打。”

“你好歹是我的小叔子，欠了大嫂我多錢，回頭讓婆婆從你得到的那份中扣除出來，想必婆婆會很公平公正的。”

“所以，我拿了你什麼錢？你有錢不想著還給我，還被別人惦記著拿去？”

江子實怒視著，低聲音道：“池蕓兒，沒有欠條，你去局子里告，也沒有人替你張。”

“但是我的錢被你拿走了，那就是吃槍子兒的事！”

“看在咱們十多年的上，你把錢還回來，我也不報案了。”

池蕓兒驚詫地看向他：“你借錢不認賬？”

江子實冷笑：“我現在分文不剩，要工作沒工作，哪來的錢？更何況，我不認又如何。你敢借錢，就要做好拿不回來的準備。”

池蕓兒微微嘆口氣，“養不教父之過，等回了京都，我要跟未來的公婆好好討論一下。”

“他們本來就疼以華哥哥，現在他們更是能明正大、連本帶息地用你那份來還賬。”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嘛。”

江子實猛地錘下桌子站起來，還沒做什麼呢，門外的青年就快步走進來，嚴厲地喝止道：

“江知青，你要做什麼？”

“這里是昭農場，可不是你們卞家村，由著你這個村長準婿囂張跋扈！”

江子實生生頓在原地，暴怒的神一點點制下來，扯出抹假笑：“池蕓兒，這次我來是想通知你跟我哥，八天后我跟卞玉敏訂婚，希你們能參加。”

池蕓兒淡淡地道：“不好意思，你哥要跟車去蒙，沒法參加了。而我呢，還沒有為你的嫂子，為了避嫌也沒法參加。”

“就從你借我的錢里，扣除兩塊錢當隨禮好了。”

“為了這事你大老遠跑來，也不嫌累得慌。既然咱們說好事了，那，慢走不送。”

江子實恨恨地看著，“池蕓兒，做人不能太絕，得罪我這個未來小叔子，對你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