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抬頭看向皇上,這是把朝廷的布防全給自己了!直郡王直直的跪下,額頭在皇上的膝蓋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淚把皇上的袍子都打了。
這麼大的兒子了,哭這樣了。皇上的手搭在直郡王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挲著,好半晌才道:“去吧!回去準備吧。旨意下了,你就出發。”
是!
直郡王低著頭,出去了才了臉上的臉,收起一狼狽,緩緩的出了宮。
然后跟著兩道旨意,老大去巡邊去了,老五去了順天府北路廳,倒是不遠,但的旨意卻不知道。
巡邊這個,不好說。不知道是皇上今年沒時間去巡邊,直郡王去了,還是順帶的有別的差事。
老五那個,沒明說。但是那邊有鐵礦呀!所以,老五去干嘛的,大家的心里差不多都有數了。
那這就是往下派差事了呀!
老六那個誰也替代不了,這些東西最最要保的那一部分,都歸老六管。
但是休息了七天之后,老六還是進宮了。
皇上高興的,“有什麼事沒代完??”
就聽他家六兒子道:“兒子現在忙不過來,手里還有農事那些差事。皇莊試種的水稻今年瞧著比去年好,但真忙不過來了。您看,十一弟也不是不了,住在皇莊上還能修養呢。順便的代為照管一下,想來也應該能勝任。”
只有十一的最不好,很多差事他干不了。但是農事這樣的差事,盯著就行,十一就能做。
皇上滿眼復雜的瞧老六,種種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后笑了,“知道了!去吧!干好你的差事。”
是!
這一出宮就覺得上的擔子輕了,他其實還是喜歡跟福晉過些安穩的日子。像是老大,一巡邊誰知道多久,自家福晉可不能離開自己那麼長時間。像是老五,鬧不好得在京里兩天,得在北路廳五天。來往一趟,快馬大半天的時間。就說這累不累吧!
其實種地的差事好,可無奈呀!種田的差事有人能替代,其他的非自己不行。那就只能如此了。
然后十一可高興了,旨意一下來,進宮謝恩出來,就先跑來謝他六哥了。不謝不行呀,皇莊上那些東西你得給我代清楚才行呀!
這哥倆在家說話,那邊皇上卻收到了老四和老八的折子。
說實話,這倆兒子,站的角度格外不同。
老四是由商稅,提到了如今這個賦稅。他憂慮的是,現在這人丁稅若是不改,隨著高產農作的推廣,帶來的不是老百姓吃的更飽穿的更暖,而是負擔越發重了。人口繁衍帶來了人口增加,按照人丁收稅,會以無田者生計更艱難。
了老四進宮,老四的面容帶著憂慮,別人都滿心歡喜的說著大清威武的時候,他這折子遞的很不合時宜。但還是帶來了,說起這事的時候提了一句:“……倒是前兩年年遐齡提出的將定稅歸田畝之中的想法,兒子以為頗為可行。”
這可是一發全的事。
不能急,得緩緩的來!
先把老四打發出宮,老八迫不及待的求見,他提的是征天下工匠,予以分等級授職的事。要造火炮,要造船,要造很多很多的東西,工匠的重要就一下子凸顯出來了。將工提到仕的高度,就是要為接下來要做的事儲備人才。可這些必然是要讀書人的利益的。
不管是老四提出的稅的事,還是老八提出的引工仕的事,說到底,其實都的是仕這個群盤子里的!
他把折子下來,說老八:“拿更詳細的條陳來。”
老八忙應了,知道這是皇上認真在思量可行了。
人一走,皇上就取了老四和老八的折子給李德全,“給太子送去!”
隨著皇子一個個的起來,京城里仿佛有一子暗流在涌。
但這些桐桐也不知道,知道了其實又能做什麼呢?
反正瞧著自家爺清閑的,據說玻璃造辦那邊老九盯著去了,沒人派老九去,但誰能攔著他去?
去就去吧!他去了,自家爺就不去了。其他的要,得看配套的東西跟不跟的上,不是自家爺著急就能行的。于是,整日里在府里帶著孩子念起書來了。
許是大事太多,好似沒怎麼注意,半年就晃悠過去了。這眨眼,就到了中秋了。
中秋了,準備點什麼不一樣的呢?
桐桐打算扮一回嫦娥,想來一定噠!早早的就人拿了料子來,得趕在中秋把行頭都給制出來。
結果是真,寬袍廣袖的,梳了的發髻,還給自己畫了花鈿,然后晚上就約了人家去園子里,想來一出嫦娥奔月的。
被邀約來的人倒是不好辜負人恩,應約前來了。可這一來,就沖著自己樂,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還問了一句:“這是干什麼?要跟爺上演一出‘夜半無人私語時’?”
夜半無人私語時?這話不是說楊貴妃的嗎?
桐桐眨眼眨眼再眨眼:怎麼會是楊貴妃呢?我這是在扮嫦娥!
氣惱的低頭看,“爺你好好看看,我哪里像是楊妃了?”
的的的……但你非說你是嫦娥?好吧!嫦娥就嫦娥,大號嫦娥也是嫦娥呀!
他眼里是看嫦娥的驚艷,但話確實這麼說的:“爺能看不來這是嫦娥嗎?這麼好看,這都不是嫦娥,那誰能扮嫦娥?可爺不高興說你是嫦娥,為什麼?嫦娥扔下丈夫自己去做神仙了。如今,你說你去做嫦娥,這要是呼啦啦的飛走了,剩爺一個人怎麼辦?咱不扮嫦娥了,就做個人間富貴花,長長久久的陪著爺,不好呀?”
哎呀!你要這麼說,那確實也是!楊妃就楊妃吧,怎麼說也是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