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像才幹完一件力活一樣有點累,說道:“棗花,走吧!”
棗花含脈脈地笑了一下:“二狗哥,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我不會在讓別的男人我,我也不許你別的人。”
二狗這時候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懊悔,心極為複雜,說道:“雨停了,咱們快點回去吧。”
兩個人重新上了路,棗花變得開心起來,的心也就像雨後的天空一樣,湛藍無雲,然而二狗心裡卻七上八下,一直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管棗花咋樣逗他,他都笑不出來。
棗花沒好氣地說道:“二狗哥,你咋啦?是不是你覺得吃虧了?”
二狗說道:“棗花,這事,咱們以後都不要提起了,就當沒發生過這事。”
棗花生氣啦,說道:“你想白撿便宜,沒這好事,我現在正式跟你說,我這輩子就是你的人了。”
棗花說完,自個先走了。
二狗歎息一聲,搖搖頭,跟在後向桃花走去。
桃園的桃子賣完了,最後剩了一點,劉茂讓二狗給家家戶戶都送了幾個嘗嘗。桃園裡也不用整日守在那兒看著,二狗就一把鎖把房子門鎖了,抱了鋪蓋回到了家裡。
劉茂和賈彩蘭把賣桃子的錢和大狗掙回來的錢拿出來算了一下,有七百多塊,就計劃著準備讓楊生過把五百塊錢給柳家坪的李有財送過去,順便把日子定下來。
大狗在家,他說道:“爸,媽,要用桃園的錢,還是跟二狗說一下吧。”
劉茂說道:“那你去他。”
大狗把二狗了回來,一家人坐在屋裡。
劉茂說道:“二狗,桃園裡你幹的最多,這次桃子總共賣了四百多塊錢,我和你媽商量過了,要給你哥結婚,想用這錢,你看?”
二狗沉悶地坐在那裡,半晌才說:“給我哥娶媳婦,這是大事,我不拉你們的後。”
劉茂著賈彩蘭,兩人相視一笑。劉茂高興地說道:“這就對了,我和你媽知道你是個明白娃,大事上不馬虎,那就這樣說好了,這錢讓你哥先用,等你以後娶媳婦,你哥掙的錢給你再用。”
賈彩蘭高興地說道:“二狗,等你哥的媳婦進了門,就張羅給你找媳婦。”
二狗站起來撂了一句:“我這一輩子不要媳婦了。”
然後就出門走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剛才都還高興著,一下子又掃興起來。
劉茂氣呼呼地說道:“不管他,大狗,你去請你生過嫂子,我要給待一下。”
大狗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楊生過和大強的媳婦娟利,柱子的媳婦小翠,還有栓娃嬸幾個人在小河裡洗服。這小河一年四季清澈見底,能看得見裡面的遊魚,河邊的青蛙昂著頭,搜捕著草叢裡的飛蟲。
幾個人挽起,出白花花的大白,坐在石頭上,兩條浸在河裡,使勁著服,那前的兩坨也跟著節奏搖晃。
栓娃嬸說道:“柱子媳婦,你這肚子爭氣啊,結婚不到四個月,肚子就顯形了,這下把你婆(婆婆)能高興死。”
小翠低下頭笑了一下:“要是生一個娃,我婆就該罵我了。”
楊生過笑著說道:“生個娃怕啥?你還年輕,以後還能生,我就不信生不出一個帶把的。”
娟利說道:“要是遇到像你這樣好說話的婆就好了,那像我那個神,我頭胎生了一個娃,我婆整日吊著個臉,像誰欠了錢似的。”
二癩子蹲在他們不遠看著們,瞅瞅這個看看那個。這個二癩子有三十多歲,小時候頭被馬蜂蜇過,差點送了命,頭上也沒長出頭發來,最後落了一臉的麻子和一頭的青疙瘩,人們不他的名字,都他二癩子。就因為這一臉的麻子和頭上的疙瘩,耽擱了他娶媳婦,他雖然形象不好,但其他功能健全,見了人忍不住看幾眼,流下一串哈喇子。
二癩子早早就在那兒,開始誰都沒發現,娟利還在旁邊的草叢裡撒了一泡尿。
楊生過看見了二癩子,大聲喊著:“二癩子,你在那弄啥呢?快滾!”
二癩子站起來,笑嘻嘻地說道:“你們洗服,我又沒擋著你們,幹啥我滾啊?”
楊生過撿起一塊石頭咋呼著要打他:“你滾不滾?不滾我就扔石頭了。”
這二癩子倒會討人開心,一聽這話,連忙說道:“我滾,我滾。”
二癩子在草叢裡連打了幾個滾,這才走得遠了一點。
幾個人開心地笑了起來,栓娃嬸說道:“這個二癩子,沒有人,看母豬都是雙眼皮的。”
楊生過笑著說道:“娟利,你剛才在那兒尿,讓這個二癩子看了一個,這下二癩子飽眼福了。”
娟利紅著臉說道:“這個壞東西,我遲早要出這口氣。”
幾個人又笑。栓娃嬸和娟利洗完了,端著臉盆提著竹籠盛著洗好的服先走了,河裡只剩下了楊生過和小翠。
小翠說道:“嫂子,不知道咋的,這幾天我的子漲的疼,你那時候懷娃有沒有這種事?”
楊生過笑著說道:“人都要這樣的,正常反應,你也別怕,到了晚上讓柱子多給你。”
小翠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嫂子,我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就怕生娃時候罪。”
楊生過說道:“這有啥怕的,只要是人都要經這事,你別怕,到了時候,眼睛一閉,底下一使勁就完了。”
小翠含著笑,說道:“嫂子,你有時間了到我家去竄竄門,多給我說說這事。”
楊生過說道:“好啊,柱子不在家的時候,你來我。”
兩人洗著服,說著人之間的話,很快就洗完了。楊生過幫小翠提了一只竹籠,兩人上了河堤回村子裡去。
楊生過回到家裡,把洗好的服涼到曬繩上,大狗和劉書田從屋裡出來。劉書田說道:“生過,大狗一直在家裡等你。”
楊生過笑著說道:“大狗,找嫂子啥事?”
大狗說道:“我爸我媽請你過去,讓你去桃子家說說我和桃子結婚的事。”
楊生過笑著說道:“好啊,早該結婚了,嫂子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你先過去,嫂子把這幾件服掛好就去。”
這次楊生過去桃子家,把那五百塊錢往桌子上一放,李有財笑得眼睛瞇一條線,很快就答應了桃子和大狗結婚的事,說定了日子,放在了曆的8月13日。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來得及準備。
開始楊生過還擔心桃子那有啥問題,可桃子至始至終站在旁邊聽著,給加了兩次水,說日子的時候也沒有反對,楊生過長出了一口氣,急忙告別了桃子家的人,回桃花去了。
日子算是定下來了,大狗一家人開始忙活著準備,賈彩蘭了栓娃嬸,柱子媽等幾個人來給大狗新被子新褥子,大狗了大強柱子來給他幫忙收拾房子,這一切準備好了,大狗又用家裡多餘的木頭打了一個立櫃,做了一個梳妝臺,整面裝了能看見人的水銀玻璃,趁著用油漆刷家,把自己房間裡的門窗也刷新的。
這一切做完,距離結婚的日子就剩下三天時間了。大狗口袋裡裝了幾盒煙,在村裡走了一遭,臉上一直都是笑,哼著電視劇霍元甲裡面的那首萬裡長城永不倒,見人就發一煙,給村裡人說了自己結婚的日子,要他們提前兩天到他家來當執事。
這日子越近,二狗的臉就越難看,大狗知道二狗心裡咋想的,也就討好著他,躲著他,盡量跟他接,以免拼出火花來。
二狗在家裡氣不順,把東西摔得砰砰響,劉茂和賈彩蘭也讓著他,這日子近了,不想在和二狗鬧出啥事來,但是他們的心裡都很焦急。
二狗走在村裡,有些能和他開起玩笑的嫂子就說他:“二狗,你哥娶媳婦了,你應該多出點力,人都說,嫂子的勾蛋子,有兄弟的一半子。”
二狗跟這些嫂子沒啥好話:“嫂子,那讓我也你的勾蛋子。”
嫂子躲開說道:“等你嫂子進門了,你想咋就咋,別逗我們。”
棗花早早知道了大狗要結婚的事,也從柱子那裡聽說了二狗氣不順,整日拉著一個臉,見誰都想跟人家打一架,就想去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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