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倒是沒說什麼,但得到了楊氏一個拍掌。
柳襄立刻彈般遠離他,生怕被牽連似的。
宋長策繼續哀怨的瞥。
柳襄只當沒瞧見,上前給嬤嬤見了禮。
能屈能,也會隨遇而安,既然心知躲不過,還不如坦然面對。
嬤嬤對的態度很滿意,教的自然也就認真許多。
不過時間太短,也只能挑著要的教,比如明日宮宴說了見著誰該行怎樣的禮。
等差不多讓嬤嬤滿意,天早就已經黑了。
柳襄和宋長策覺得這學起來比練兵還累,也沒什麼神再折騰,各自回屋睡去了。
次日一早,柳襄天還沒亮就被楊氏了起來繼續學規矩。
“午后才進宮,再學兩個時辰,多也管些用。”
這回宋長策倒是學乖了,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
楊氏沒找著人只能作罷,想著反正進宮后大家關注的都是柳襄,也不會怎麼在意一個副將,只要不在覲見時犯錯就了。
一個晌午,嬤嬤只恨不得將所有規矩都塞到柳襄腦子里,但柳襄對于這些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致,學進去的不足十分之一。
總算挨到了午后,柳襄踏出房門,覺天地都廣闊了不。
用完午飯柳襄便回屋換裳,準備進宮。
楊氏昨日給柳襄挑了幾個丫鬟過來,丫鬟正給柳襄梳頭時,宋長策出現在了門口,手背在背后神道:“將軍,猜我發現了什麼好玩的?”
柳襄把玩著一支金簪,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什麼?”
宋長策也不賣關子,上前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柳襄面前,道:“這是我今日去地下城逛發現的,這東西做的好生巧妙。”
柳襄看著面前的銀雙環,頓時來了興致:“這是什麼?”
“這東西名喚鎖環,據說若是兩個人被同時鎖住,就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永遠不分離。”宋長策:“一對鎖環只有一把鑰匙,除了鑰匙世間再無任何東西能夠將其打開。”
柳襄對他這話持懷疑態度:“這瞧著就是銀環,能劈開。”
宋長策不由翻了個白眼兒:“這調,姑娘能不能不要這麼魯,再說了,姑娘可瞧仔細了,這可不是普通銀環。”
他邊說著邊拽過柳襄的手與自己的手腕鎖在了一起。
柳襄倒不覺得有什麼,一旁的丫鬟卻已經瞪圓了眼,盯著宋長策幾番言又止。
“咦?怎麼覺變小了?”
柳襄了手腕,訝異道。
“變小就對了。”宋長策得意道:“這就是它神奇所在,不論誰帶上它都會據手腕的大小自調節并合,若是像姑娘說的用刀劈,就算能劈開也會傷了手,而且若用外力它會越收越。”
柳襄萬分新奇的晃了晃手腕:“當真是巧妙。”
“那可不,姑娘喜歡就送給姑娘了。”宋長策挑了挑眉,邊說邊拿起鑰匙將手環打開:“不過姑娘可得將鑰匙收好了,萬一不小心鎖著誰卻丟了鑰匙就完蛋了。”
柳襄點頭說好。
這時楊氏進門來,催促道:“姑娘收拾好了嗎,要進宮了。”
柳襄順手就將鎖環放懷中,起道:“來了。”
楊氏進屋就看見了宋長策,臉一變便是一通教訓:“你一大早瘋哪兒去了現在才回來,馬上就要進宮了,可都準備妥當了?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麼,趕回去給我換了。”
宋長策一個旋就躲過楊氏的掌,跑了出去:“知道了娘我這就去換,姑娘我先走了啊。”
“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個野猴子似的,唉喲姑娘,今日怎也帶了鈴鐺,快,給姑娘換上玉佩。”楊氏看見了柳襄腰間的紫鈴鐺,忙吩咐丫鬟道。
丫鬟本要提醒柳襄鑰匙忘拿了,聽楊氏吩咐后忙轉選了塊玉佩走過去,取下柳襄腰間的鈴鐺。
“今日宮宴乃是極其重要的場合,著打扮萬不能出半點錯。”楊氏神嚴肅道:“京中時下不興佩戴鈴鐺,姑娘還是按京中時興的打扮吧。”
“好,聽嬸嬸的。”柳襄任由丫鬟給換上玉佩。
“如此甚好。”
楊氏上下打量著柳襄,滿意的點頭:“我們姑娘可真好看。”
這時外頭又來人催,楊氏沒再耽擱拉著柳襄便出去了。
丫鬟也跟在后出門,將梳妝臺上被落下的鑰匙忘了干凈。
第8章
華臺位于皇宮后花園正中心,百花齊放流水迢迢,宮燈高懸,竹舞樂,金盞玉極盡奢華。
黃昏將至時,已是座無虛席。
今日宮宴是為柳家接風洗塵,亦是嘉獎慶功宴,柳清的位置僅次于東宮,下首便是柳襄。
圣上皇后未到,東宮側首與柳清笑談,目似不經意般落在柳襄上一瞬,便又輕淡收回。
柳襄正與坐在后的宋長策打眉眼司,并未察覺,柳清雖看在眼里,卻只當不知。
對面的二皇子與側的明王客套寒暄時,時而抬眸看一眼太子與柳清,看似不經意,眸卻是格外的暗沉。
宮宴未正式開始,周遭已是暗涌流。
“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皇貴妃娘娘駕到。”
隨著侍的高呼,在座臣子皆起行跪拜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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