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然似乎說上癮了:「可不是,重點是,整個班級桌椅板凳都七八糟的,自己隻是平靜地站在教室中央,見到老師也不慌,隻是微微鞠躬,說了聲『老師好』,就回到自己的座位,掏出書本來,等著上課。」
「哈哈哈,真的很酷啊。」
應凝凝撅著:「哼,暴力。」
李畫塵沒理會應凝凝的反緒,繼續急切地問:「再說說,再說說,還跟誰打過架?」
「嗯……。」張笑然想了想:「很驕傲,也很勢利眼,和明、勾玉、公羊那些世家子弟都混的不錯,也都閉門切磋過,後來就排名第一了。有人說是勾玉他們故意讓著,可是也有人說,親眼見過打敗了公羊,而且十分利落,沒用幾下子呢。後來還有人說,從小在日本就接爺爺的魔鬼訓練,大冬天地著腳在雪地裡練功夫。」
李畫塵覺新奇有趣:「這麼有意思啊。」
「不僅如此,還擅長圍棋、刺繡、書法、花藝、油畫,還會十幾種樂和四國外語,普通話說的跟華夏人一模一樣,平時本看不出是個日本人。」
李畫塵聽的頭皮都麻了。
這還是人麼?這是個怪啊!
這天底下還有這人不會的東西麼?
「哎哎哎!」應凝凝道:「你東打聽西打聽的,到底什麼意思?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就趕走啦!」
三個人走出了食堂餐廳,餐廳裡可炸鍋了。
「我次奧,那小瘸子誰啊?跟兩大一起吃飯,而且貌似吃飯的,我看見是應凝凝算的賬!」
「明不管麼?這小子快活到頭了吧?」
「唉,你們急什麼嘛,這種傢夥又不是沒出現過,記不記得當初也有個這樣的,兩天都沒到頭,就退學轉校了。」
「嘿嘿,覺熱鬧了,等著看好戲吧,榜上的校花,可不是誰都能泡的呢。」
李畫塵纏著張笑然問東問西,把張笑然弄的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好。不理他吧?名義上他是應凝凝的未婚夫,搞不好以後真的會被應家老爺子著結婚的,而且對自己又那麼客氣,一口一個「笑然姐」地著。
可是理他呢?這個學校的傳統也是知道的,一般人要隨便和榜上的孩子搭訕,下場都會很難看的,而且一個大男人聲氣地跟著自己,總讓自己覺十分彆扭。
「笑然姐,這個學校似乎有一些……擺不上檯麵的傳統啊。」李畫塵坐在圖書館裡問。
張笑然喝著茶,收起了手機:「我就提前先告訴你,免得你以後吃虧。」
「哦,好好好,快告訴我吧。」
張笑然道:
「這個學校,是一個私立學校,但是因為校長實力很強,最初隻是升學率很好看,所以逐漸吸引了更多的富家子弟來上課。校長逐漸讓學校走正軌,從很多年以前,就不再隨便招收學生了,學費貴的離譜,一般的家庭,本承不起。不過這樣反而提高了學校的價,很多有錢人託人找關係,也要自己的孩子來這裡讀書。
但是這個學校,還真的是出人,各行各業的大人,好多都是從這裡走出去的,進名牌大學的概率也比其他高中高出不。更重要的是,這裡經常會出現天才,像是這一代的勾玉、齋藤歸蝶這些傢夥,都是智商、能、才藝都恐怖的離譜的傢夥。」
李畫塵點點頭:「我明白了,越是出人,就越是吸引人。」
張笑然道:「不僅如此,因為這裡大多是達貴人家的孩子,所以很多人都希自己的孩子也能住這個學校。」
「為什麼?」李畫塵不解:「不是說,學費貴的離譜,一般家庭本承擔不起嗎?」
張笑然道:「很多土包子、土大款,都會去就讀ba,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李畫塵老實地搖頭。
「他們自然不僅是為了學習,而是為了圈子。」
「圈子?」
張笑然見李畫塵看著明的,此時卻依然不懂,心裡有些失,繼續解釋道:「他們的孩子進這個學校,不管學的怎麼樣,都會認識一些將來有實力的大人。比如咱們班的一些同學,將來可以出去吹噓,說自己當初和應家總裁應凝凝是同班同學,也可以通過這層關係找凝凝給他辦事,在他的事業上幫助他,明白了吧?」
「哦!」李畫塵恍然大悟:「就比如說,經常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哪怕名次不咋地,但是也能結各個幫派的英分子,到時候朋友遍天下,以後行走江湖就方便多了。」
張笑然不知道李畫塵怎麼會扯到武俠上麵去,不過也勉強地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還有的在學校裡就會抱大,比如茍春峰的幾個跟班,為什麼要跟著他混?就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家庭算不上什麼名門族,跟著茍春峰,畢業了可以跟他一起做事啊。」
「嗬嗬,他們還真是辛苦啊。」
張笑然繼續道:「所以說,對他們來說,學到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已經知道未來的路在哪裡了。」
李畫塵笑著道:「我真的羨慕你們了,你和凝凝大小姐,那就是這個學校頂尖的人了啊。多人結你們呢。」
張笑然噗嗤又笑了,覺李畫塵時而明頂,時而傻的可。
「我們不一樣,我們在校花榜的生,是極有人敢接的。」
「為什麼?!」
「因為……。」張笑然聳聳肩,似乎不太好意思說。
「哦,我明白了!」李畫塵道:「像是你說的勾魚、公羊、母羊這些人,他們把校花榜都給佔了,沒人敢和他們搶,是這個意思吧。」
張笑然撅撅,很鬱悶地點點頭:「搞得人家都沒人追。這種事,反對也不是,不反對也不是,總之是很討厭的。對了,人家是勾玉,公羊,沒有母羊的。」
「哦哦哦,知道了。」
「所以,你要麼追上你的這位大小姐未婚妻,嘿嘿,隻要承認了你的份,就沒人敢針對你了;要麼,你就得跟我們保持點距離,否則,別人找你麻煩,我們孩子也幫不了你太多的。」張笑然誠懇地
道。
「哈哈哈!」李畫塵突然豪萬丈地站了起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錢和人都讓他們壟斷了,我不服!我要把屬於我的人搶回來!」
應凝凝摘掉了耳機:「你胡說,誰是屬於你的人?!」
「你不是在聽歌看書麼……。」
「我警告你,我和你沒關係!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唉,好好好,沒有沒有。」李畫塵道:「你不要總是那麼激。」
應凝凝道:「笑然,你還要和他聊多久?我們走啦!」
應凝凝拉著張笑然起離開,張笑然還不忘回頭叮囑李畫塵:「小心茍春峰,儘快個公會吧,讓會長保你……。」
「哎呀走啦走啦,不要和這個閑人說了。」
看著應凝凝的背影,李畫塵出了笑容。
比起應凝凝的刁蠻和敵意,這個張笑然真的是熱又可啊,笑起來也真是甜的沒話說。唉,說的公會,是個什麼鬼?
李畫塵正在思考間,一個人在後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李畫塵轉過頭,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對著自己呲牙笑著,笑的十分……賤。
「您是……。」
「韋小超。」韋小超出手。
「李畫塵。」
李畫塵有些迷糊地手去和他握,韋小超手上突然微微用力,李畫塵知道對方在測試自己的手力,佯裝不敵,不滿地使勁兒手:「疼疼疼疼疼……你在這裡大力丸呢你!」
韋小超依舊賤賤地笑著:「對不起對不起,力氣稍微大了一點,但是我和你結的心意,是真心實意的。」
「和我結?」李畫塵謹慎地看著這個油舌的傢夥:「你啥意思?」
「唉,沒什麼意思,就是覺你這個人有意思的,就來找你聊聊,意思意思。」
「沒懂。」
「坐。」
兩個人坐下以後,韋小超先開口:「新來的吧?」
「嗯。」
「對這裡不?」
「不。」
韋小超一拍大:「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
「什麼事兒?」
「你和應凝凝走的太近了,會出事的,你知道嗎?」
李畫塵不解:「不知道。」
「所以你真的是……唉。我和你聊的投機,我給你指一條明路走好不好?」
「不好。」
「好!不愧是敢挑戰明的人,說句話都這麼爽快。實不相瞞,在下乃是龍虎榜排名前十名的高手,你說話的時候多多給我一點麵子好不好?」
「不好。」
「好!」韋小超用手點著李畫塵,覺有些詞窮,許久才道:「這樣,我呢,真的是遇見你就覺咱倆一見如故,不如這樣,咱們呢,就先個朋友,將來有什麼事,你就報我的名號,從今天起,我做尚賢大仙。」
「啥玩意大仙大神兒的,你有話直說行麼?」李畫塵快被這傢夥搞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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