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獨特。”周淮林開口,“我怕你會認錯人。”
梁瓔瞪大了眼睛,看不起誰呢?
“你化灰我都認識。”手速飛快地反駁。
完全忘了,男人看著的眼里帶著些許笑意,突然彎下腰:“幫我帶上。”
他的手都沒有空閑,梁瓔于是大度地不計較先前了,正要幫他戴上時,突然聽聞不遠有人喊:“落水了!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兩人作都是一頓,梁瓔收回手,同周淮林一起看過去。
正值隆冬,那邊的河早就結上了厚厚的冰,不乏在上面打鬧嬉戲之人。
兩人走近了才發現,現在那冰面上不知怎的破了一塊,掉落下去的男子正撲騰掙扎著,用驚恐的語氣大喊:“救命!救命啊!”而他越是掙扎,下沉地卻越是快。
岸上的人們雖然都面擼擔心著急,卻也只是著急,并沒有人有什麼行。
周淮林見狀沒有任何遲疑地將手中抱著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卻沒忘記囑咐一句:“梁瓔,你在這里等著我。”
梁瓔點頭。
除了點頭,來不及再做任何反應,甚至連一句“小心”也無法說出口,就見著周淮林頭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見義勇為的行為引得眾人都驚呼了一聲。只有梁瓔,的心好像也跟著周淮林一起沉了下去,張到無法呼吸,雙眼更是死死盯著水面。
周淮林水不錯,是知道的,可這并不能讓的擔心有所減。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水面原本還時不時地泛起一點波瀾,不知多久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很長時間都沒了靜。
梁瓔忍不住往河邊又走了兩步,時間太久了,連旁人都在議論了。
“不會兩個都死了吧?”
“唉,這落水的人就不能隨便救,本不聽話,非想著把你一起往下拉。”
“真是可惜了……”
聽不下去了,周淮林怎麼會死?他是絕對不會有事的。梁瓔也是會水的,等不下去了要往那邊過去,腳步剛要挪,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掌扣住,止住了的作。
“影七。”
男人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著他聲音落下,梁瓔看著一道影快速地向那邊飛去。
第14章 道謝
梁瓔沒功夫去想魏琰為什麼在這里,對周淮林的擔心讓也沒有耐心在這個時候講什麼君臣之道,掙扎著想要出自己的手,卻被握得更了。
“梁瓔。”帶著白鬼面面的男人扣著的手,溫的聲音像是在安,“不要沖。”
梁瓔沒理他,也沒有去辨別男人聲音與目中的暗涌。
心急地轉頭看向河那邊,好在已經看到了周淮林的影,男人與方才過去的暗衛,一同將落水的男子架了出來。
落水之人因著求生的本能拼命掙扎,反而將周淮林拉了下去,再加上河面大多又都是冰面,讓他一時沒能浮上來,也好在力不錯,才堅持到了有人來幫忙。
梁瓔一看到周淮林,眼圈便馬上紅了。明明方才所有的事發生也就那麼一會兒罷了,卻像是已經經歷了一場分別。
看著冰面上在慢慢靠近的男人,對方也在往這邊看,哪怕隔著距離,也能覺到周淮林在安不必擔心。
有什麼緒在心底發酵、膨脹,讓口變得格外熾熱。不能言語的這些年,梁瓔原本已經習慣了不再開口,可此刻,的心中卻涌出。
想要他……想要喚出他的名字。
梁瓔張開了,嗓子在察覺到的意圖后就開始火辣辣地疼,可忽略著那些痛苦,依舊在試圖開口,終于在周淮林踏上岸邊的那一刻發出了聲音。
“淮林!”
嘶啞難聽的聲音,讓握著手腕的男人形狠狠一,而后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渾彈不得。
臉上面出的眼睛里,唯有痛苦是那麼深刻。
他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就減輕了。
梁瓔方才任由他握著沒有掙扎,不是不想,而是忘了。
忘了邊還有這麼一個人。
滿心滿眼地,就只有周淮林。
魏琰的手一松,梁瓔下一刻就輕而易舉離了他的錮,往周淮林跑過去。
落水的人已經被放到了旁邊去了,自有旁人幫著救治取暖,周淮林則無視其他人的稱贊徑直往梁瓔走去。
他聽到了梁瓔在他,自己的名字被喚著,周淮林卻顧不得欣喜。他更擔心梁瓔的嗓子現在還不能多說話,可在看著那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子時,他又一句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讓你擔心了。”他了梁瓔的頭,“沒事了。”
梁瓔握住了周淮林的手,男人的手掌很大,要兩只手一起,才能握得住。
不安的心終于慢慢安定下來,意識到自己好像表現得太小題大做了,于是抓著周淮林就低著頭不作聲。
周淮林安好了,才看向不遠的男人。
即使對方戴著面,他也不難認出那是誰。
說不清有意還是無意,皇帝避開了所有跟他見面的場合,以至于兩人這般地面對面,還是第一次。
哪怕對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出于直覺,周淮林還是輕而易舉地在皇帝的上覺到了……嫉妒,那是出于一個男人的嫉妒,帶著不甘、甚至是憎恨,向他洶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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