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當天晚上回了京城,顧知胤大晚上接到他的電話,是會所服務員打給他的,說他喝醉了,讓去接人。
換往常,這種電話顧知胤理都不會理,但他似乎察覺到什麼,問服務員要了地址。
中午人還興沖沖地趕去蘭城,晚上就回來了,還喝得酩酊大醉,大概是出事了。
顧知胤把老婆孩子哄睡后,起換了服,讓司機開車送他去江越所在的會所。
熱鬧的大廳,江月趴在吧臺上,仍穿著楊帆那服,渾漉漉的。
顧知胤在他邊坐下,調酒師問他要不要來一杯,他拒絕了,點了煙坐在江越邊慢慢。
到一半的時候,江越似乎有所察覺,睜開惺忪地眼,遲鈍地看了他半天,沖他笑了笑,“老顧,你怎麼來了。”
顧知胤抬起眼皮乜了江越一眼,“怕你死在外面沒人收尸。”
“看你這一行頭,跑過去是爽到了?”
江越仍笑著,“別取笑我了,你這樣更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
顧知胤看他臉上不忍直視的笑,收起了嘲諷的心思,“怎麼,他不愿意跟你回來?”
江越醉醺醺地撐起腦袋,“他哪是不愿意跟我回,他是不得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吵架了?”
江越搖搖頭,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顧知胤把他酒杯拿過來,“別顧著喝,發什麼事兒了。”
江越沒酒喝,讓顧知胤給他點了煙。
他吸了兩口才含糊不清地說道,“這小子厲害,背著我搞人,我還以為他們只是相親認識,吃過幾次飯而已,拉拉小手都是極限,沒想到往久了。”
顧知胤聞言笑了聲,“確實厲害,這麼久你都沒發現?”
“怎麼發現?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我沒懷疑過他。”
“你對他這麼放心?”
“他整天都圍著我,應付我都應付不過來,哪里有空應付別人?”江越自嘲地扯,“沒想到他時間管理得好,趁著我沒盯著他的閑暇空當,跟人出去約會開房……他說怎麼這麼牛呢?”
江越仰頭朝空中吐了口煙,“我對他也好的不是麼?你說他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你覺得的好,也許在他心里,他并不這樣認為。”顧知胤問酒保要了杯蘇打水。
“那他到底想要哪樣的好?”
“有沒有可能無論你做得多麼好,他都不想要。”
江越愣了愣,“你的意思是,只要是關于我的,不管好與壞,他都不稀罕?”
“江越,他是被你強迫的。”顧知胤直白地看著他,“沒有誰會上強迫自己的人。”
是的,楊帆從始至終都不愿意,是他生生把他從一個正常人,變了跟他一樣不正常。
江越腦袋里突然響起楊帆的那些話。
“如果沒有你,我應該在京城好好生活,工作,娶妻生子,是你把我變得不正常,每天躲躲藏藏,生怕被人知道,毫無尊嚴地活著!”
“當然這事也有我一半的責任。”顧知胤輕笑,“如果當初不是我把他扔給你,他不會變今天這樣,我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我難得見你自責。”江越說話含糊。
“倒不是自責,覺得這小子可憐而已。”顧知胤喝了口氣泡水。
“所以你也想讓我放過他,讓他回到自
己的生活?”
顧知胤挑眉,“這事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問他自己……
江越嗤笑,“已經掰了,老子還沒被誰這樣耍過。”
“那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他背叛了你,你接不了,正好一拍兩散。”
“我……”
江越哽住,心煩地揮手,“算了,就這樣!不就是個傻小子,愿意跟老子的遍地都是,不差他一個!”
顧知胤知道他今晚肯定是想不通,也不跟他繼續掰扯下去,人把他送去了酒店安頓好。
顧知胤回到家后凌晨兩點了,他輕手輕腳上了床,把木寧摟懷里,發現竟然是醒著的,“寧寧怎麼醒了?”
“我就沒睡著。”木寧睜眼黑黢黢的眼睛,“你去哪里了?”
“江越喝醉了,我去接他。”
這男人出門,木寧當時聽見了,但出于對顧知胤的信任,沒有多問,想等著他回來,再慢慢問他。
要說木寧現在怎麼這麼放心顧知胤,主要還是源于顧知胤給的安全太足。
自從有了歡歡之后,他除非是公司有事,否則回家絕對不會超過九點。
不管他去哪里,都會主給報備。
他們的微信對話框里,全是顧知胤主給發的照片。
木寧聞到了顧知胤上的煙酒味,“你喝酒了?”
“沒有。”
“我不管,我要檢查。”
木寧抬頭吻住顧知胤的,顧知胤齒半張,讓輕松進來。
他里是氣泡水留下的甜味,掩蓋了淡淡的煙草味。
木寧“唔”得一聲退出來,“還真沒喝。”
顧知胤笑著了的頭,“寧寧要相信我。”
木寧哼唧一聲,“對了,江越怎麼回事?”
顧知胤扯了扯,“楊帆被江老爺子趕出京城,江越急了幾天,終于找到他,馬不停蹄趕去蘭城,想把他接回來。”
“結果發現楊帆出軌了。”
“出軌?!”
木寧懵了。
怎麼可能!
“楊帆會出軌?出誰?哪個男人?還能比江越好?”
顧知胤說,“是個生。”
“……”木寧震驚。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所以,楊帆一面跟江越那啥,一面跟那個生?”
“嗯。”
“等等!我有點凌。”
木寧理了理之后,“顧知胤,我不相信。”
“嗯?”
“楊帆不是這種人,憑我對他的了解,就算他想回歸正常生活,擺江越,他也不可能一面跟江越搞在一起的時候,去霍霍別的生,這不是對不起人家嗎?以他的人品,他不會做出這種事。”
顧知胤挑起眉梢,“你怎麼對他這麼了解?”
木寧一噎,“你別吃醋。”
“當初我和楊帆一起參加學校的設計大賽,都是為了搶換生名額,但他最后把名額讓給了我。”
“再說,以我對同的了解,很有人在跟同發生關系的時候,繼續跟異往。”
“顧知胤,你說楊帆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故意騙江越……唔!”
顧知胤看說得頭頭是道,沒忍住堵的。
“寧寧,這麼晚了還不睡,有力心別人的事,不如心心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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