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皇後娘娘

次日從學堂回來，二皇子跟在大皇子後，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蘇儀看到頭皮一。

昨夜大皇子說他自有辦法對付二皇子，能讓賢妃找不出破綻，不知道他是怎麼對付的。

蘇儀裝出不知的樣子，迎上去，「給大皇子、二皇子請安。」

大皇子擺擺手，「蘇姑姑，快把二弟喜歡的點心端出來，二弟，你過來！」

他只比二皇子大了半歲，序齒比二皇子大，加上個高健，甚有兄長風範，二皇子老老實實跟他到書案邊上。

只見大皇子從屜里翻出一本論語，大大咧咧道：「昨兒是我冤枉你了，還以為你是故意不告訴我背誦哪幾篇的。後來我派小紀子去你院裏看了，他說你站在廊下背八佾呢！」

二皇子一愣，自己昨日晚膳前的確在庭中背誦八佾，不過那是為了溫故而知新，並非之前沒背下來。

小紀子沒讀過書，連他是頭一次背還是第二次背都聽不出來，正好助了他。

二皇子放鬆地笑起來，「皇兄沒冤枉我，還是怪我。是我沒聽清太傅的吩咐，自己記錯就罷了，還把記錯的告訴皇兄。」

大皇子拍拍他肩膀，「嗐，那有什麼？太傅平日說的話我記錯的多了，你又不是故意矇騙我的，別提這茬了！」

蘇儀端著點心上來，「大皇子，請二皇子來吃點點心吧！」

剛才在門外站了站，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對話都聽了個清，心中暗暗稱奇，沒想到大皇子能找到這麼好的理由。

別說騙二皇子一個孩子了，就算是也未必能識破這個謊。

從前太小看大皇子了，皇上的嫡長子，從小失了生母在後宮浸.yin大的孩子，豈有心思簡單的？

「走，吃點心去！」

哥兒兩勾肩搭背，高高興興地坐在一吃點心，不知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兄弟深。

只有在局中之人，才能到他們各自暗藏的、不為人知的心思……

「蘇姑姑，皇後娘娘傳你去問話呢！」

賢妃興師問罪的事才過幾日，皇后那邊又來了。

蘇儀覺得自己不像個伺候皇子的宮，倒像是個後宮的小妃嬪，日家由著這些高位嬪妃圓扁。

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神，問小紀子，「皇後娘娘傳我，是什麼名目？」

小紀子笑，「姑姑別張，大約不是壞事。皇後娘娘是後宮之主，是所有皇子們的嫡母。照管各位皇子的生活起居是的責任，所以每個月都會派人來傳召，不過問問大皇子的飲食起居罷了。」

蘇儀聞言未敢放鬆，細細回想自己近來的舉，應該沒有冒犯到這位皇後娘娘才是。

連明擺著的探子翠微都好吃好喝地待著，就是不想再給自己樹敵。

想了想，「每個月都會傳召，那從前我怎麼沒聽見傳召？」

小紀子道：「從前皇後娘娘傳的是我，現在誰不知道姑姑才是大皇子邊第一要的人？何況姑姑是子，飲食起居的事總比我要細心些。」

這樣說來也沒錯。

蘇儀放寬了心，忽然想到小紀子從前常被皇後傳召，那他對皇后應該有所了解，至比自己和淑芽這等才宮不久的宮了解得深。

便起道：「小紀子，咱們這位皇後娘娘好嗎？我去跟前有什麼要注意的？」

這些問題蘇儀不問，小紀子原本也打算說的，以免冒犯了貴人。

他不假思索道：「咱們這位皇後娘娘是最省事的，尤其對待大皇子的事上，姑姑不必太張。」

蘇儀頗能領會他那句，尤其是對待大皇子的事上。

繼皇后是大皇子的繼母，要論嫡庶尊卑，的份蓋不過大皇子的生母，那才是皇上的原配皇后。

嫡長子份貴重，為繼母的唯恐落人話柄，只能寬以待之，這是自古以來的通理。

蘇儀心領神會，「怪不得你說不必張，想來皇後娘娘對大皇子寬容，對他邊的人也一定不會難為。」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姑姑不止是大皇子邊的人，還是小心些為好。」

小紀子如是說，朝院外瞥了一眼，「我看那個新來的翠微……」

蘇儀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小紀子嗐了一聲，「何福祿就是個拍上頭馬屁的人，拍不上前的自然只能拍後宮的了。我想想姑姑待翠微的態度，不就知道了麼？」

怪道說宮裏個個都是人，蘇儀也不打算刻意瞞他，便道：「你知道了也好，淑芽那丫頭傻乎乎的，有你幫忙看著翠微才不會出事。」

翠微份存疑，但來大皇子這邊后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現在份被自己識破，蘇儀料不敢做什麼。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自己人的，還是盯一點好。

小紀子笑起來，「您瞧好了，保證給您盯得的！時候不早了，快去長春i宮吧！」

……

長春i宮是六宮中最寬敞的宮殿，算得上六宮之首。

蘇儀頭一次過來，一路低著頭從眼角打量這座皇后的宮殿，只覺得寬敞有餘，華麗不足。

要說富麗堂皇，賢妃那六宮之末的咸福宮都比這裏要富麗。

皇后不住坤寧宮已經很古怪了，長春i宮的裝飾又這樣簡單，蘇儀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還沒等思考完宮殿的事，便聽主殿裏傳來子的笑聲，聽靜人數不。

一個小宮迎出來，「是蘇姑姑吧？皇後娘娘在裏面和娘娘們說話，姑姑在這裏等一會兒吧。」

蘇儀微微抬頭，只見那個小宮忍不住在面上重複打量，眼中有驚艷之。

不聲，只笑道：「不知是哪幾位娘娘，一會兒見到我也好請安的。」

小宮道：「是燕嬪娘娘和芳嬪娘娘，還有們各自宮裏帶來的福常在和白答應。」

話音剛落，殿裏走出來一個打扮更加緻的宮，先前的小宮立刻側立在一旁，蘇儀見著大宮的服制，忙福問好。

那宮從容回禮，顯得端莊穩重，「燕嬪娘娘和芳嬪娘娘聽說蘇姑姑來了，都說想見見姑姑，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