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看著一臉懵的宋也,便轉向顧嘉翰:“嘉翰呢?也沒有嗎?”
顧嘉翰瞬間覺得額上冒了一層汗,特別想讓宋也再把人打暈一次。
后來,顧嘉翰還是找了熱巾給寧昭敷了敷。
他便托著下說頭快掉了。
宋也又好氣又好笑:“要不,給你找個醫生來看看?”
寧昭還有最后的倔強:“我自己就是醫生,找什麼醫生!”
宋也又笑得不行。
顧嘉翰想了想說:“酒店怕客人有急狀況,所以陸先生聘請了位醫生常駐的,聽說他學過中醫推拿,要不然他來給你推拿推拿?”
寧昭覺得這倒是還不錯。
結果顧嘉翰剛打電話下去醫生,沒多久外面的門鈴響了。
宋也去開了門,錯愕道:“陸先生?”
陸徵二話不說就往里走:“嘉翰呢?”
他疾步沖進臥室,顧嘉翰詫異站起來:“陸先生,你怎麼來了?”
陸徵將人拉過來便問:“你哪里不舒服?”
顧嘉翰蹙眉:“我沒不舒服啊?”
“沒有不舒服你什麼醫生?”陸徵說完才發現寧昭握著脖子盯著自己看,他愣了下,“寧教授這是什麼了?”
寧昭哼聲道:“被宋也打的。”
陸徵:“……”
正好外面的醫生來了,顧嘉翰便將陸徵拉去了外面客廳,宋也帶醫生進了門。
不多時,臥室傳出了殺豬一樣的聲音。
“疼疼疼……啊,輕點啊!”
“宋也快把人拉開!”
“我不按了不按了!”
顧嘉翰忍不住笑,笑過又想起來:“哥,你怎麼在酒店?”
陸徵打量后發現顧嘉翰真的沒事才松了口氣:“我不放心來看看,剛才聽說你們醫生,我還以為是你不舒服。你看看寧教授,哪一點靠譜了?他這是干什麼了,宋也居然會打他?”
顧嘉翰瞬間不知道怎麼說。
宋也不了直接逃了出來。
陸徵抬眸就看見宋也脖子上的草莓,他愣了下,隨即笑道:“宋先生有朋友了?”
宋也怔住。
顧嘉翰正要解釋,陸徵又道:“嘉翰怎麼也不早說?本該請宋先生朋友一起來的。”
宋也這才反應過來,忙擺手說:“陸先生誤會了,我沒有朋友。”
“那你脖子上的是……”
宋也口道:“寧教授弄的。”
陸徵朝臥室看了眼,錯愕道:“你和寧教授……在一起了?”
宋也:“……”
顧嘉翰直接被一口空氣嗆到了:“咳咳咳……”
“怎麼了?”陸徵替顧嘉翰輕拍著后背,意識到什麼,低聲音問,“他們還沒公開?”
宋也覺得越描越黑了,忙解釋:“不是,我和寧教授不是那種關系,是寧教授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問我種草莓是什麼覺,撲上來就種。”
陸徵看著顧嘉翰:“寧教授也喜歡男人?”
顧嘉翰不知道怎麼說,只好無奈道:“他估計又在做什麼實驗。”
陸徵聞言松了口氣:“哦,那我理解了。”
顧嘉翰打量看著陸徵,突然問:“你不會在跟蹤我們嗎?”
“啊?沒有啊,我就是正好來這邊辦點事。”陸徵有點尷尬。
顧嘉翰深吸了口氣將人帶出酒店套房:“哥,你這樣太小心了,反而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陸徵怕他不高興,忙道:“你別不自在,那我馬上走。”
他走了兩步,又回頭,抱住顧嘉翰親了親,囑咐道:“寧教授要是又瘋,你可別跟著他發瘋。”
顧嘉翰失笑:“他瘋起來,我也跟不上。”
……
顧嘉翰送走陸徵后回去,寧昭鬼哭狼嚎的聲音沒有了。
宋也架著二郎在客廳喝茶,看他進去便笑:“你們家陸先生可真是恨不得時刻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
顧嘉翰有些尷尬,沖臥室看了眼:“他怎麼沒聲音了?”
宋也道:“我剛進去看了眼。”
“怎麼樣?”
“他睡著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顧嘉翰過去宋也邊坐下。
宋也從上出一樣東西遞給他:“喏,禮。”
顧嘉翰手接了,發現是只哨子,仔細看,是用彈殼做的哨子。
宋也道:“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時的彈殼。”
顧嘉翰很是詫異:“你留著?”
“嗯。”宋也笑了笑,“當時覺得很有紀念意義,就撿起來留著了。正好你結婚,我也不知道送什麼,就把這東西改造下。反正我們顧總有錢,也不在乎我送你的結婚禮值不值錢。”
顧嘉翰有些:“宋也,謝謝你。”
“謝什麼?”宋也閑適靠在沙發上著他笑,“要沒有陸先生,我還以為我們倆能一直在一起呢。說實話,嘉翰,我真喜歡和你在一起的。”
顧嘉翰不知道怎麼回答,那段時間,他是因為傷心才遠走異國他鄉,因為認識了宋也,他的旅程變得有意義起來。
可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陸徵是他的家和終點,宋也還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宋也俯拍了拍顧嘉翰的背:“陸先生要是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來接你。”
顧嘉翰失笑:“他不會的。”
這世上再沒有人比陸徵對他更好了。
……
寧昭被按得很舒服,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本來顧嘉翰和宋也也是要進去醒他吃完飯的。
寧昭自己坐了起來,捂著后頸認真看著宋也道:“我是拿你當朋友的。”
宋也擰眉。
寧昭又道:“不然你抬手打我的一剎那你的手就沒了。”
宋也是聽過寧教授可以卸遍人上下所有骨頭的英勇事跡的,頓時肝膽一。
顧嘉翰好笑道:“所以,兩位好朋友,我們現在能出去找吃的了嗎?我真的了。”
寧昭抱著脖子看他:“胃疼嗎?”
顧嘉翰搖頭:“那不至于。”
寧昭便道:“哦,那你等等,我脖子疼。”
顧嘉翰:“……所以?”
寧昭大言不慚道:“不然宋也背我吧,不然我覺我得端著脖子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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