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場上,李宙也沒回來,教室里就他們兩個人。
贏驕一邊給景辭太,一邊上下打量著他,眼里的戾氣還沒完全消散:“那個還打你哪兒了?”
“沒,就那一下。”景辭怕他不放心,又道:“我躲了一下,打的不重。”
“幸好不重。”贏驕把他額前的頭發往旁邊撥了撥,冷笑:“不然今天這事沒完。”
景辭抿笑了一下,抬眸看他:“我頭好了,不疼了。”
每次他頭疼的時候,贏驕一就會好很多,更何況是幫他了。
贏驕細看他的臉,見他沒說謊,這才放下手,也有心開玩笑了。
他懶洋洋的靠著椅背,輕笑著道:“我就不疼了?”
景辭沒多想,再加上事實就是這樣,便點了點頭:“嗯。”
贏驕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右手,喃喃:“原來我這雙手這麼神奇的嗎?”
“能緩解你的疼痛,還能讓你舒服。”他忽然勾一笑,看向景辭:“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
景辭不解:“什麼?”
“高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贏驕:景辭你看,我打個人都是你的形狀。
第五十四章
景辭呼吸一窒, 臉頰瞬間紅, 轉過頭不再搭理他了。
“這是怎麼了?”贏驕湊過去,忍笑:“生氣了?我哪里說的不對嗎?”
他繼續:“別耍賴啊小同學,明明是你自己點頭承認, 被我就不疼了。”
景辭臉熱的幾乎快要燒起來,他胡抓起一本書翻開, 低著頭不說話。
贏驕一手攬住他的肩膀,一手將他的書頁倒扣在桌子上, 笑道:“跟你說話呢,看什麼書。”
他離得太近了,近到景辭甚至能聞到他上跟自己同款的洗發水味。
景辭了, 強忍飛快的心跳:“你……你別總這樣。”
贏驕笑了一聲, 見他都快坐不住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忽然道:“你剛在辦公室里, 頭疼時看的是喬安彥?”
景辭這會兒腦子里七八糟的, 本就沒法思考,聞言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景辭一驚,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承認了什麼。
贏驕不聲地將他的神盡收眼底, 笑笑,繼續剛剛的話題:“說話,我你你覺得舒服嗎?”
景辭登時松了一口氣,贏驕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多想。
為了讓贏驕忘掉剛剛那個問題, 他忍著臉熱,艱難地點了點頭。
贏驕放開景辭,若有所思地看著桌面。
第一次景辭跟他說頭疼的時候,是在期中考試之后。當時他沒多想,只以為他是在教室里悶的。
第二次景辭頭疼,則是在月考放榜,他和李宙出去了一趟,回來臉就不對勁。
這次,是第三次。
第一次和第三次他都在場,第二次他是事后才知道。
之前,贏驕只當景辭是不好,甚至還琢磨著哪天有機會,帶他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然而今天在辦公室里,景辭的表現卻讓贏驕瞬間推翻了這個想法。
從場到走廊這一段,贏驕的目自始至終都落在景辭上,所以他很確定,景辭的頭疼是從進辦公室開始,而不是被籃球砸的。
看到景辭太的時候,贏驕剛想要問問他,就見景辭的目不停地在辦公室中搜索,直到看到喬安彥之后,方才停下。
贏驕擔心自己看錯了,又怕景辭不對自己說實話,所以剛剛才故意逗景辭,趁著他害臊的時候鉆了個空子。
事實證明,他沒弄錯,當時景辭確確實實在看喬安彥。
景辭頭疼怎麼會下意識去找喬安彥?
贏驕在疑的同時,也發現了這兩次景辭頭疼的共同之:都是在見了喬安彥之后。
為什麼?
因為兩個人打過架,所以讓景辭對他產生了心理影?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里閃過,就被贏驕否定了。景辭這個格,只有別人怕他的份,沒有他怵別人的。
那是因為什麼?
贏驕想不通。
而且最奇怪的是,景辭頭疼的時候,自己的會讓他好許多。
若是別人,贏驕還會懷疑一下這個舒服究竟是禮貌的回答,還是真實的。但說話的是人景辭,他這個格,說舒服那就是真的舒服。
聯想到景辭的來歷,贏驕心里忍不住想:自己、喬安彥、還有景辭之間是有什麼看不見的聯系嗎?
贏驕把疑問在心底,抬頭看了一眼掛鐘,景辭:“走了,去食堂吃飯。”
關于景辭頭疼的原因,贏驕并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畢竟第二次他不在場。
景辭肯定不會什麼都對他說,不過沒關系,他可以去找李宙。
景辭這會兒緒已經平復下來了,他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書,跟贏驕一起去了食堂。
別的班還沒下課,食堂里大部分都是七班的學生。
見到景辭,紛紛過來詢問他剛剛的事,景辭耐心地一一跟他們解釋。
聽說特長生們被校長帶走了,七班人頓時幸災樂禍地笑了。
讓他們狂,踢到鐵板了吧,活該!
景辭幾個人吃完了午飯,第四節 下課鈴才堪堪響起。
李宙看著往食堂狂奔的人群,心里油然而生一優越:“真爽。”
鄭闕跟他臭味相投,聞言拍了拍肚子:“我就吃飽了看他們為飯狂奔的樣子。”
贏驕放慢步伐,掏出手機給鄭闕發了條微信。
鄭闕看到先是一愣,隨即不著痕跡地瞄了贏驕一眼,放下手機,摟住李宙的脖子:“走啊,陪我去小賣店買點東西。”
“行。”李宙爽快地答應了。
兩個人一起朝小賣店走去。
贏驕和景辭進了教室,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這才帶著手機出去了,在教學樓前上了等在那里的李宙和鄭闕。
“找你問你點事兒。”贏驕淡淡說了一句,示意李宙跟自己過來。
李宙忐忑不安地走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贏驕上午那碗醋還沒吃完,特意留到這會兒來跟自己算賬。
贏驕一直走到教學一棟旁邊的花壇才停下來。
他掏出一煙點上,吸了一口,對李宙道:“上次月考放榜,你跟景辭在外面上什麼事兒了嗎?”
李宙一愣,茫然道:“沒有啊。”
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李宙對于那天的印象都模糊了,實在是想不起來。
贏驕見狀,又問的了些:“那天你們有沒有到喬安彥?”
這個李宙沒忘。
他點點頭:“到了,就在紅榜前。他看景辭的眼神不對,當時要不是景辭低糖,我肯定得上去問問他是不是想找事。”
他猜得沒錯,贏驕目復雜,景辭的頭疼確實跟喬安彥有關。
贏驕往垃圾桶里彈了下煙灰,又問:“那天景辭是忽然頭……低糖犯了?”
李宙回憶了下,肯定道:“是,我看完他的分數喊他走,但是他不知道在看什麼,一直站在紅榜前不。然后他就開始臉不對,再然后我就看到了喬安彥。”
贏驕怔了一下,想起景辭當時跟他說:“我看到你的分數了。”角忍不住越翹越高,他看了一眼手中還剩下一半的煙卷,將煙頭碾滅扔進了垃圾桶。
“行,我知道了。”贏驕從兜里掏出一塊椰子糖,剝掉糖紙扔進里,對李宙道:“今天這事兒謝謝了。”
李宙寵若驚:“不客氣不客氣。”
贏驕沖他點了下頭,轉就走。
剛走了兩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轉了過來,神淡淡地看著李宙:“今天我找你這事,你就不用在景辭面前提了,好吧?”
“我、我知道的。”
贏驕單手兜,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發微信。
【驕】:幫我查一下喬安彥。
【何家你大爺】:跟辭哥打架那個?他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鄭闕不正確】:驕哥你今天怎麼回事?又是找李宙,又是查喬安彥的。
【驕】:有點事要確認一下。
【彭程程】:行,我在十一班有認識的人。
【驕】:謝了。
【鄭闕不正確】:不是驕哥,你說清楚,你忽然查喬安彥到底想干什麼?你是不是移別,想渣了我們辭哥?!
【驕】:…………
【驕】:我看你是清醒了。
【鄭闕不正確】:你們看!!我就說有問題?!你還是個人嗎?!
【何家你大爺】:驕哥,你別嚇我。
【驕】:清醒的人最荒唐。
【彭程程】:…………
【鄭闕】:_(:з」∠)_
贏驕收起手機,站在樓前出了會兒神,抬腳回了教室。
教室里難得的安靜,大家都低著頭在刷論壇。
上午他們和特長生的沖突鬧得靜那麼大,又是在下課時間,很多人都看見了。因為涉及到了景辭,有些好事的人還拍幾張照片,一起放到了論壇上。
【臥槽,那群特長生把辭哥打了?!瘋了吧他們。】
【我親眼看到的,辭哥的頭被特長生用籃球砸了。】
【那個站在籃球架下的傻最近正在追我。本來想答應了,現在……呵呵,讓他自己完蛋去吧。】
【我真是服了他們了,打誰不好去打辭哥。就算打了,打哪里不好,偏偏打腦袋!辭哥的決賽就要開始了啊啊啊啊!求不要拖后好嗎?】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景辭這個人。但我們學校好不容易出了個有可能進國家集訓隊的人,這個時候就不能一切以他為先嗎?】
【有什麼可吵的?景辭的腦袋是紙糊的?打一下就能破?而且贏驕后來不也把那個特長生打了麼?要說狠,還是贏驕更狠吧。】
【樓上的,不一樣好嗎。現在是萬幸沒事,萬一有事呢?】
【行吧,說不過你們,反正好學生干什麼都行,呵呵。】
七班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只要看到一條說景辭不好的留言,就直接上去懟,在論壇里跟其他人撕了個昏天暗地。
導致景辭打架的帖子一連好幾天都飄在首頁,以至于上到高三,下到高一,都知道了這件事。
在這樣的氛圍中,方終于公布了東海省數學競賽的省隊名單。
全省有三個人進了決賽:景辭、周超和江崇。
別看只有三個人,對比去年的一個獨苗苗,也算是翻了好幾倍了。
省實驗喜的直接做了個喜報,在了學校的公告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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