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該想到的!”
安德森忽然冷笑了一聲,眸中多出了幾分凌厲的來。
“顧明,你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那你為何又不用自己的腦子想一想?過去四年來,我為何要全心全意的保護你們母周全,甚至不圖回報?莫非你覺得,我真是這樣一位品德高尚的人?”
男人的一席話,說的顧明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好傻。
天真的以為,安德森真的是不求回報的在幫助,甚至在心里把他當恩人一樣對待,可沒想到,他心里也是有所圖。
就在渾渾噩噩間,只聽安德森冷笑了一聲,接著說,“我誠心誠意的待你,可你呢?你心里一直都是祁莫寒,即便他那樣的對待你,那樣的折磨你,你都不曾將他忘記!現在,你終于還是回到了他的邊,而他也為了家族的掌權人!那我呢?我還剩下什麼?!你不覺得,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有些太不公平了嗎?!”
在男人那拔高的語氣中,顧明猛然回神,蒼白的微微著,“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現在就回去告訴祁莫寒,讓他來親自找我談!”
“你和他?和他談什麼?”
“當然是談一樁有趣的事。”安德森趣味盎然的說,“如果他想和你結婚,那他就必須把掌權人的位置讓給我!若他舍不得自己的地位和財富,很憾,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你就老老實實跟了我!”
男人的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顧明的腦海中轟然炸開,炸得瞬間懵了。
還不待回過神來,安德森揮了揮手。
“天狗,送客。”
說完,安德森便轉離開,顧明趕追了上去,焦急的大吼著,“安德森,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安德森你別走!”
“顧小姐,請回吧!”
天狗一把拽住了的胳膊,直接將生拉拽的推搡了出去,“砰”的一聲,那道鐵門重重地關上。
著眼前那空的花海,顧明恍若失神,只是不知何時,那眼眶漸漸的紅了,鼻子也是一陣酸楚。
想來,安德森之所以著那份離婚協議,也并不是因為有多,而是僅僅把作為一個砝碼,在這最后的關頭,力一搏罷了!
天空中烏云布,忽然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顧明的心也被這雨澆了個心涼,頭發、服全都了,眼淚混雜著雨水,順著蒼白的臉龐緩緩落。
為什麼會變這樣?
……
祁莫寒站在窗前,著那“噼里啪啦”打在窗戶上的雨滴還有遠伴隨著的滾滾雷電,心緒莫名的煩躁。
后的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踉踉倉倉的腳步聲傳來。
祁莫寒知道,是顧明回來了。
于是,他那一直繃著的心也微微松了幾分,只是當回頭去看的時候,見到那被淋如落湯似的人,眉頭卻的皺起。
“怎麼搞這樣?”他冷聲問。
著面前那一臉寒的男人,顧明那瘦弱的肩膀不一抖,有些不敢看男人的目,于是便垂下了眼眸,神慘淡。
祁莫寒上前兩步,一把抓住的肩膀,灼灼的目直向。
“我在問你話!”
他話音一落,面前那渾的小人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那一個委屈。
“你……”祁莫寒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時間有些發愣。
顧明邊哭邊說,“我去找安德森,可是,可是他卻說,并沒有把那份離婚協議出去。”
“什麼?”
顧明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安德森還說了,還說讓你親自去找他,若是你想和我結婚,那就……就要把萊恩家族掌權人的位置讓給他,否則他就不會和我離婚!”
“咔——”
一道脆響聲傳來,在這磅礴的雨夜也是極為清晰,那是男人了拳頭,指節發出來的聲音。
祁莫寒面如冰,渾都散發出了一極為森冷的氣勢。
這實在是讓他到很意外。
原本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可沒想到在最后關頭,他那個狡猾的哥哥卻狠狠的給他來了一招將軍,這又讓他怎能不惱?!
見到男人那無比難看的臉,顧明哽咽著說,“莫寒,怎麼辦,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祁莫寒臉沉下來,“莫非,你以為我會就這樣被那個混蛋拿住?為了得到如今這位置,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多的心?讓我放棄,簡直是癡人說夢!”
顧明先是一愣,有些委屈的小聲問,“那,我們的婚禮……”
“婚禮?”男人重復了一句,接著便是一聲嗤笑。
忽然,他臉再次轉冷,極為暴的住了顧明的下,用力的住。
他目灼灼,極為惱火的說,“小東西,你還真是會給我惹麻煩!你以為,我會為了你而放棄掌權人的位置?你未免也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一聽這話,顧明那心中僅存的一點兒希的火苗也瞬間熄滅。
隨即,手腳冰涼。
男人一把甩開了,冷哼說,“一直以來,你總是在拖我的后,總是在給我添麻煩,真是讓我煩了你知不知道!”
顧明有些心灰意冷,可不甘心就這樣結束這一切,鼓足勇氣對男人大吼了一句。
“可是我你啊!”
在那被雨水浸的凌發梢后,顧明的眼中泛著倔強的,這也是最后的堅強。
男人眼中神微微一變,接著又恢復了涼意。
“滾出去。”
頭腦“嗡”的一聲響。顧明知道,一切都完了。
此時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同時又是多麼的悲哀。
生命中遇到了兩個男人,結果一個把當工,一個卻寧愿為了權利和地位放棄……這命運,可真是會作弄人!
在男人那冰冷的目下,顧明心俱疲,甚至斷絕了一切希。
木然的轉過去,步伐僵,一步步的離開,走過的地方,地毯留下了一灘灘雨水的痕跡,那落寞又絕的背影,是那樣的凄涼。
回到房間里,顧明一頭栽倒在床上,失聲痛哭。
沒過一會兒,房門卻被人一把推開,青空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
他見到渾,正躺在床上悶聲泣的顧明,上前便問道:“你怎麼在這里哭?老大究竟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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