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奇怪的覺讓皇帝細細地琢磨了一下。
不過下一刻, 皇后已經和胖團蹭在了一塊兒,阿寶已經興致地跟皇后講趕明兒一塊兒去釣魚去了。
就……姜貴妃有了孕,難不就不許皇后娘娘自己找點兒樂子了不?
“貴妃還年,子也慣了些, 這有孕的時候怕是會沖撞各宮, 朕還是去提醒些為好。”見皇后一邊和阿寶約定來日就去花園一塊兒去釣魚, 皇帝的心里了起來, 有心想厚著臉皮一塊兒去, 只是瞧見阿寶興沖沖的,又覺得心里怪不是滋味兒的。
按理說阿寶在宮中這些時候, 論賞賜,論青眼, 皇帝都是其中翹楚,可大概是投緣的緣故,阿寶卻還是更親近皇后。
自然, 這是皇帝喜歡看到的一幕, 只是看著阿寶喜歡皇后喜歡得不得了,此刻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只看著皇后,滿心滿眼都只有皇后一人, 皇帝又有些郁悶。
只是想想姜貴妃有孕,皇帝的眼神微微一黯。
或許, 當看到宮中嬪妃一個一個地接連有孕,能有阿寶的陪伴, 對皇后也是藉吧。
因此, 他撐著下顎, 帶著微笑耐心地看著皇后面容帶著幾分期待地與阿寶做約定。
胖團還似模似樣地出小手指, 跟皇后拉鉤鉤, 很鄭重的樣子。
看著看著,皇帝的眼神不由和了起來。
直到有宮人往皇后的宮里遞了帖子,皇后看了,看了皇帝一眼,便笑著說道,“是姜國公府的眷求旨意進宮看貴妃,還是答應了吧。”
“這些事皇后做主便是。”皇后一向寬容大方,從不會為難宮中的嬪妃,因此皇帝一向都不理會這些。
只是當姜貴妃有孕的喜悅褪去,皇帝的頭腦清醒了許多,他靜靜地看著皇后那張帶著和笑意的臉,突然下意識地說道,“朕只是希貴妃能為朕生一個公主。”他的話讓皇后微微一愣,抬眼看著近在咫尺這張英俊人的臉,半晌之后便對皇帝無奈地笑著說道,“是皇子也好,公主也罷,都是陛下的孩子。陛下該一視同仁才好。”
雖然說只喜歡皇子不喜歡公主不好,可是這只喜歡公主不喜歡皇子也不怎麼應該。
都是自己的孩子,是皇子還是公主又有什麼分別?
不都該是傾心疼的孩子麼?
皇帝頓了頓,握著皇后的手半晌。
阿寶的目專注地落在皇帝修長漂亮的手上。
修長的男子的手,安靜地牽著細膩溫的子的手……厚著臉皮把自己的小爪子塞進了皇后的手心兒,偽裝一家人。
皇帝角搐了一下,看著這跟自己搗的胖團。
難得夫妻溫一下。
阿寶撅著小哼哼唧唧。
“讓姜國公夫人進宮吧。貴妃有孕這段日子,允十日便可進宮一次。”皇后笑著了阿寶的小胖爪,便側頭對那宮人說道。
宮人便領命而去了。
“既如此,朕也先去看看貴妃。”皇帝見皇后松開了手,只去阿寶的胖腮去了,搖了搖頭,便起對皇后溫和地說道,“阿寶也跟朕一塊去瞧瞧貴妃……多看看阿寶,許朕的公主會更像的表姐。”
他這樣幾乎是忘形地要阿寶進宮,不外就是為了讓姜貴妃多看看阿寶這樣漂亮可的孩子,日后生的公主能和阿寶多相似幾分。
皇后垂頭,看了看聽了皇帝這話就把小子拼命往懷里藏的阿寶,想了想便微微點頭,把胖團從懷里挖出來說道,“也好,到底是阿寶的長輩,貴妃有孕,阿寶也的確應該去看。只是……要讓阿寶早去早回啊。”
舍不得讓阿寶在有了孕,恐怕會更加縱,如今卻不得的姜貴妃面前被磋磨。
“朕知道你擔心什麼。這是你喜歡的孩子,你放心。”皇帝便對皇后輕聲說道。
皇后便對皇帝輕聲說道,“陛下對阿寶多用些心。”
仰著頭,用信任的目把自己心的孩子托付給自己,滿心都是對他的依靠。
皇帝俯在皇后的面前,深沉的眼睛靜靜地看了很久,才抬手,輕輕地拂過皇后的臉頰。
“你放心。”他緩緩地說道。
這一刻,阿寶只覺得皇帝的語氣中還有更奇特,有些奇怪的覺。
覺得這種覺怪怪的,那像是帶著憾,帶著溫,又帶著幾分負疚一樣的覺。
眨了眨大眼睛,知道皇后是為了自己好,便乖巧地把自己的小胳膊向皇帝,理直氣壯地要求,“陛下抱抱我。”
卻不知道怎麼,皇帝看著坐在皇后懷里一臉理所當然地要抱的胖團,眼底晦了片刻,嘆了一口氣,手把這小家伙兒抱起來,放在手上顛了巔……似乎比上次抱更沉了些。不過這話皇帝不敢說,他飛快地直了,仿佛剛剛的那份異樣并未存在,笑著把阿寶往懷里抱起來對皇后說道,“那朕和阿寶就去了。”
“去吧。”皇后便笑著說道。
皇帝抱著阿寶就往姜貴妃的宮里去。
“你啊,就知道對朕賴皮。”
還非讓皇帝抱著走。
這規格也忒高了。
“急著進宮,我這一路滾……跑進宮的。”阿寶更加理直氣壯了,板著自己的胖手指,心說不累死這狗皇帝的,哼哼唧唧地仰著小腦袋說道,“沒勁兒了,自然要陛下抱著走!”聲氣,就算說話氣人,皇帝也不能拿如何,到輕輕了的大腦門兒也就罷了。
待進了姜貴妃的宮里,宮里正熱鬧著,大概姜國公夫人早就在門口等著宮里的回信了,皇后一答應進來,姜國公夫人火速進了宮門,此刻已經圍在姿依舊曼妙,完全看不出不同,卻越發地慵懶金貴的姜貴妃的周圍歡聲笑語。
當皇帝一進宮,宮里頓時安靜了下來,眷們都給皇帝請安。
到底是家中長輩,阿寶也不好在皇帝的懷里了長輩的禮,忙從皇帝的懷里跳下來,定睛一看,好麼!這算是的仇人聚會啊!
姜國公夫人與姝寧也就罷了,一旁還有個臉僵,三角眼眼白飛的廣安侯夫人。
忍不住多看了廣安侯夫人兩眼。
“不必多禮。”雖然都是上了年紀的眷,到底也是臣下,皇帝便坐在一旁,兩旁的宮急忙給皇帝端茶。
皇帝擺了擺手,讓宮去端幾樣糖多甜的點心。
阿寶心滿意足地爬到了皇帝的邊坐下。
宮角搐著去了。
這樣刻薄的要求,貴妃宮中小廚房的廚怕不是要哭出聲兒來……
看著阿寶在皇帝的邊這樣自在,皇帝不僅惦念著,還允許跟自己在一張椅子上,不大一會兒就把放在了膝上攬著,胖嘟嘟的小家伙兒坐在龍上四顧,別提多自在了,姜國公夫人仿佛見了鬼。
如今京都紛紛說宮中出了一個小紅人兒,說是姜家四姑娘極得皇帝與皇后的寵,喜歡得不得了,可只當是夸張,只當是皇帝在安姜國公罷了。
就算是再喜歡一個孩子,又能喜歡到什麼地步。
可是如今,看著皇帝這樣稔地把胖團往懷里一揣,顯然不是一次兩次,姜國公夫人的臉就不好看了。
若是阿寶當真這樣討宮中喜歡,那日后在國公府還看得起誰?
恃寵而驕,怕不是要翻天了!
微微皺眉,本想呵斥阿寶不許這樣沒規矩,卻見皇帝已經對臉猛地一沉,又勉強出了笑容的姜貴妃溫和地說道,“日后也讓你的小廚房仔細著些,許多燉品,補品都問過太醫。你這是頭胎,萬萬用心。”他英俊溫,對姜貴妃這樣垂憐,不說阿寶是怎麼被麻得抖著上的小,只說姜貴妃眸瀲滟,嗔著說道,“陛下怎麼這樣婆媽!”
“貴妃娘娘!”姜國公夫人看似在阻攔,其實臉上也帶了笑意,顯然心中也很歡喜。
皇帝這樣重姜貴妃,這才是們姜家的大福氣。
見皇帝對姜貴妃的話不以為意,并不放在心上,姜國公夫人便忙笑著說道,“尚未恭喜陛下,恭喜貴妃。如今貴妃有了孕,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嬪妃有孕,也象征著本朝的新生,與陛下的龍威啊。”
這話帶著幾分討好,雖然皇帝琢磨了一下,覺得姜貴妃有孕跟自己的威嚴沒啥聯系,不過好聽的話誰不聽呢?他便微微頷首,笑著說道,“國公夫人說得極是。這是極大的喜事,若是來日貴妃給朕生下一位……”
“必然是個皇子!”姜貴妃突然斬釘截鐵地說道。
皇帝被噎住了半晌,詫異地看著姜貴妃。
他其實……想要個公主來著。
“皇子?”他眼神微微暗沉,角卻帶著幾分如沐春風的笑意,含笑看著姜貴妃溫聲問道,“你覺得是個皇子麼?”
“必然是個皇子。三丫頭說了,臣妾這一胎就是個皇子!陛下,您還沒有見過三丫頭吧?也是姜家,頂頂有福氣的孩子!的話,再沒有不準的。”
好不容易能在陛下的面前舉薦自己的福星,姜貴妃眼中一亮,急忙把滿臉驚喜的姝寧推到了皇帝的面前。
姝寧被推得踉蹌了一下,迎著皇帝帶著笑意的眼睛,還有阿寶懵懂呆滯的目,心跳如擂鼓,知道機不可失,忙上前,給皇帝福了福。
“給陛下請安。陛下放心,姑母必然會為陛下生下皇子的。”
姜貴妃會給陛下生下最得君父寵的四皇子。
那時候,陛下就會知道,是多麼有福氣的人。
姝寧無聲地勾了勾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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