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陸征自始至終都淡淡的,帶著幾分冷意,而傅景深看著他,握手時表雖不變,但笑容咬牙切齒,“陸家小公子。”
頓了頓才說:“可真是年有為啊。”
陸征輕笑:“比不得傅總,老謀深算。”
說完被江叔了下胳膊,陸征只好笑笑,“我文化水平不高,見諒。”
傅景深轉著手中的酒杯,目盯著陸征,仍笑著,“看得出來,陸小公子的藝造詣頗高。”
“還行,畢竟認識一些學藝的人。”
傅景深一直晃著的酒忽然灑了一些出來。
也幸虧此刻播放著輕音樂,不然在場眾人都得聽到他咬著后槽牙的聲音。
“哈哈哈哈。”王總見勢不對,在一旁干笑幾聲,立刻攪渾了氣氛,“陸小公子真是開玩笑,格這麼好一定不缺孩子喜歡吧,不知有朋友了沒?”
江叔一下就聽出了這話里的深意,想替陸征回答:“還沒……”
“沒朋友。”陸征自己說:“剛結婚不久。”
江叔目瞪口呆:“???”
而陸征看著傅景深微笑,“要不說傅總會看人,未卜先知呢。我妻子就是學藝的。”
傅景深:“……”
他著酒杯的手指都泛了白,而陸征笑笑:“我上這為數不多的藝造詣,也都是跟學的。”
傅景深:“……”
“嘎嘣。”
傅景深手指骨節都響了一聲。
很好,這怪氣的本事一定是和許知恩學的。
青出于藍勝于藍。
“陸小公子的學習能力可真強。”傅景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但今日怎麼沒看到陸太太?”
陸征仍輕描淡寫,“參加婚禮去了。”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只短暫地響了兩秒,他拿出手機看了眼,隨后眼角眉梢都溢出笑意:“不好意思,我妻子的電話。”
傅景深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前傾子想看他的手機屏幕,但片刻后又直脊背。
這是公共場合,不可失態。
他抿著一言不發,但盯著陸征的眼神更加炙熱。
陸征正要接,電話便被掛斷。
他皺著眉思考兩秒,隨后舒展眉頭笑開:“我太太有點呆,忘記帶鑰匙了,我去幫送一程。”
傅景深:“……”
“您太太怎麼突然把電話掛了?”傅景深語氣不善地質問。
陸征直視他,坦又磊落,但眼里仍帶著笑意,語氣寵溺:“這個人吶,不了別人一直不接電話。”
傅景深輕笑,那又如何?以前都是會等到最后一聲才掛斷的。
陸征頓了頓才說:“以前總覺得等人接電話是禮貌,后來發現有些人喜歡端著,給臉不要臉,所以慢慢就養了現在的習慣,我倒覺得現在這個習慣很好,傅總覺得呢?”
傅景深:“……”
他幾乎是從牙里出回答:“很好。”
就差點名道姓罵他給臉不要臉了。
陸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沖著他們笑笑:“我太太還在等,我去送個鑰匙,馬上回來,大家先聊。”
說完也沒管扔在詫異的江叔,放下酒杯離開。
江叔和王總面面相覷。
江叔是詫異陸征竟然結婚了,王總是驚訝一向與人為善的傅總竟然和一個頭小子在公開場合言語爭吵起來。
而且那人還是陸家的小公子。
什麼仇什麼怨吶。
陸征走了沒一分鐘,傅景深也放下酒杯,“各位,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說完便朝著陸征離開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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