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周末,連續吹了兩個晚上的冷風,晚一大早就覺自己頭重腳輕。不用溫度計就知道自己已經發燒了。
昨天晚上的脆弱落淚仿佛是一場夢。醒來的躺在床上默默地發了一會呆。直到覺自己再這麼躺下去真的會掛在床上才慢吞吞地起床。
去醫院掛瓶水,還不想發燒死在這張床上。
今天白修澤不在,一早就出去了。撐著洗漱完,準備一個人去醫院。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晚一看,是那個賭鬼老爸琛南。
“喂。,最近過得怎麼樣?”電話里是琛南帶著討好與試探的問候。
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四平八穩:“就那樣,打工賺錢給寧致遠還你欠的債。”
“嘿嘿。你說什麼呢。致遠那孩子多孝順。怎麼會讓你出去拋頭面打工呢,這個……爸最近手頭有點,你能不能支持爸爸一點?”
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連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你又去賭了?這次又欠了多?”
電話那頭傳來琛南底氣不足的:“兩百萬。”
晚頓時眼前一黑,勉強扶住了沙發靠背才沒有摔倒:“兩百萬你把我賣了也還不起。你自己想辦法去吧。”
“別呀!”琛南的語氣開始焦急:“我聽說我婿致遠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你去和他說說。兩百萬對他來說不是像吃飯喝水那樣簡單嘛。算爸爸求求你了,就幫我這一次。我下次再賭就去剁手!”
晚深深地吸了口氣,絕地說道:“不是我不幫你。三年前為了給你還一千萬你已經把我賣出去了,現在我就相當于給寧致遠打工的人。你以為他會對欠他錢的人多好嗎?”
電話那頭急了:“我懶得跟你說,你把電話給致遠,我——”
無力再聽琛南的話,晚“啪嗒”一下關了電話,力般地倒在沙發上。
這個世界活著真累啊。
不知過了多久,覺有人在用手掌拍的臉,那力道大得,臉皮都給他拍腫了。
晚艱難地睜開眼,看到白修澤半俯下,正準備繼續拍。
晚應激地揮手,“啪”一下把面前的手打開。
然后白修澤總是怪氣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裂痕。
晚可不管這男人有沒有裂痕,著自己被拍痛的臉頰專心致志地找自己的手機。
發燒越來越嚴重了,要趕去醫院。
終于在沙發角落里找到了昏睡前被自己扔下的手機,連余都沒有給白修澤一眼,拿著自己的包包就走。
“站住!”白修澤住,聲音中帶上了一點點寒。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干嘛要聽你的話?
晚心中腹誹著,頭也不回地說道:“今天周末,你沒有權利管我。”
“那致遠哥有沒有能力呢?”后響起一個甜的聲音,晚募然僵在了原地。
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椅上的白薇依:“你怎麼會在這里?”
離開寧致遠的視線,白薇依也不再偽裝弱,拈起自己的一束頭發隨意地在之間繞,眼睛里流出和他哥一樣似笑非笑的緒。
“致遠哥說反正你周末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把時間省下來照顧我。”
事實上,是聽說晚被寧致遠發配到了哥哥家,主和致遠哥說要來這里和晚姐“好好相”的。
但這些晚就不必知道了。
晚睜大眼睛,因為高燒眼中一片紅,看起來狼狽不已。
抓著手機在打對方的頭和乖乖聽話兩個選擇中猶豫了一會,最終取了折中的辦法,和白薇依商量。
“我冒了,傳染給你也不好。你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去醫院吊個水就回來行不行?”
“不行!”白薇依一口否決:“不就是冒嗎,熬一熬就過去了,現在,我要吃飯。”
晚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妥協了。
誰讓寧致遠是的債主呢。
認命地做了三菜一湯,剛剛解下圍從廚房出來就差點被白薇依扔來的筷子瞎雙眼。
作敏捷地躲了過去,再溫和地脾氣也因為這幾天的破事開始發。
“你又發什麼神經病?”
“你是要咸死我嗎?菜里放那麼多鹽?晚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當年致遠哥就是被你搶走的。”
晚正彎腰嘗那道菜,正覺味道不咸,聽到白薇依的話就炸了,把圍往白薇依的上一扔,臉迅速沉了下來。
“有事說事,別什麼都扯到當年那場車禍,我不欠你的!”
“你不欠我的?你竟然說不欠我的?”白薇依歇斯底里地大了起來,開始廝打站在面前的人。
“要不是你我的怎麼會殘廢,晚你記住,你欠我一雙,這是你一輩子都要背著的罪孽!”
晚站那一不地任抓咬廝打,不是不疼,而是知道不任鬧夠了轉頭跑去跟寧致遠告狀,更沒好果子吃。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白修澤抱住了白薇依,很快把哄安靜了下來。
飯是不能吃了,白修澤帶著白薇依出去吃,留下晚一個人。
收拾了一下廚房,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就著面前的菜吃了起來。
其實什麼菜吃到里都是苦的,但還是自己吃完了整碗飯。
這時候,手機又想了起來。
“子言,嗯,我在白修澤家里……有點冒……你不用過來了吧,我自己去醫院就行……好吧,我待會把地址發給你。”
晚給傅子言發了個定位過去,準備先把碗洗了,誰知一站起來,仿佛再也支撐不住似的暈了過去。
此時,和白修澤吃完飯正在回來路上的白薇依借口想要吃甜品,躲到洗手間在打電話。
“去我哥家,鑰匙你來我這邊的洗手間取,偽裝瓦斯炸的樣子,放心,保證虧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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