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寧看出蘇一婉神認真，似乎并不是陸謹修脅迫。

看了看兩人，半晌。他緩緩點了點頭。但道：“我就在這兒等你。有什麼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陸謹修冷瞥了一眼顧淵寧，摟著蘇一婉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親自為打開車門，陸謹修的聲音有些冷。“上車。”

蘇一婉心里再不愿，也只得乖乖地上了車。

陸謹修也跟著上了車。

蘇一婉冷冷道：“就在這里談吧。我們之間該說的也都說了。我想已經沒有需要補充的了。那麼我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謹修側眸看，“我沒有什麼要求。就簡單一點，你跟我回去。”

“這不可能！”蘇一婉想也不想地就答道，“我不會跟你走。但你為什麼就不放過我？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就算把我綁在你邊。我也只會想起痛苦的曾經，每天對著一張臭臉你估計也不會高興。所以，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這樣不好嗎？”

“這不可能。”陸謹修沒再說其他話。直接發引擎，開車離開。

蘇一婉從窗子看出去。見顧淵寧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那兒，目送著他們離開。心里疚更甚。

陸謹修注意到這一點，突然冷笑問：“你上他了？”

蘇一婉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雖然心里很清楚答案。但還是道：“是！”

這是最好的答案。

陸謹修顯得很平靜，“但你并沒有。”

蘇一婉皺眉，“我不他，我自己當然知道。”

“蘇一婉，別自欺欺人了，你不他。”陸謹修語氣篤定。

一個人不一個人，其實是難以掩飾的。哪怕不說，但眼睛說不了謊。看著顧淵寧的眼神，沒有看到心上人的欣喜，只有愧疚。

“你不他，卻勉強自己跟他在一起，他不會高興，你也不會高興。”

蘇一婉被揭穿，心里更是惱怒，“你說是這麼說，但你呢？你又何嘗不是這樣？你不我，又何必一直強求我跟你回去？自己找罪嗎？”

前方不遠紅燈，陸謹修沉默到車子停下，緩緩轉頭凝視著。

“你怎麼知道，我不？”

他的眼眸深邃，難以讓人看。

但這一刻，蘇一婉似從他的眼眸中看出沉痛，還有一些讓難以描述出的復雜緒。

這一刻的陸謹修，讓的心狠狠一，甚至讓不敢多看。

蘇一婉扭頭，目視前方。

冷靜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腦子像被什麼炸了一下，瞬間空白。

陸謹修剛剛的意思是，他……？

聯想到在商場的時候，服務員說他對還是有的，他不否認反而答應了。再想到他剛剛的話，蘇一婉心里一時復雜。

從來沒有想過，陸謹修會對說這樣的話。

于來說，這是本不可能的事。

換做以前，蘇一婉定然欣喜若狂。喜歡的人也喜歡著自己，這是多麼幸運妙的事，但現在……

他的來得太遲了。

“如果你的就是狠心把我和你的孩子打掉，把我的腎換給你心的人，狠心要我的命，那麼陸總的這份實在太沉重了，我承不起。請您收回去吧。”蘇一婉的神言語都著冷漠絕。

陸謹修的眼瞳一，也繃了起來。

不知道，說的每一句話對他的殺傷力多強。

他曾經對有多絕，現在的話，就對他有多刺痛。

“收不回來了。”他低低一笑，嗓音沙啞，“除非你把我的心挖出來。”

蘇一婉抿著，沒再說話，手指卻攥住。

過了許久，蘇一婉才發現道路不對。

這里竟然已經上了高速。

“你要帶我去哪兒？”蘇一婉警惕起來。

“機場。”陸謹修漠然道。

“陸謹修你別太過分！誰跟你說我要去機場？我不會跟你走的！”蘇一婉心里慌張。

沒想到，陸謹修手段竟然這麼強。

“這回你就算想跳車自殺都沒用，就算你是一尸，我也會把你運回去。”

他的話讓蘇一婉徹底斷了現在逃掉的念頭，怒吼：“你瘋了嗎？”

陸謹修笑了笑，那笑看起來有些悲涼，“對，早就瘋了。”

從知道死的那一刻，他就瘋了。

“如果還想再見到孩子，你就老老實實地坐著。”他淡淡道。

蘇一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把孩子怎麼了？”

陸謹修微微擰眉，見一副他會傷害孩子的樣子，心里難了一下。

在心里，他就那麼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