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離開異空間1

“這到底是什麼七八糟的瘋狂行為啊”凌小兔說。

本來覺得了解人類了，現在再一次發現，完全不理解。

被那殘酷犧牲和契約，弄得一頭霧水。

“與其說是沙，不如說是一個天秤。”軒轅玄天念道：“你可以向它索取相應的力量，天秤的另一端便是相對的代價。如果我向它索要一個妖怪世界朋友的生命，它便會取去一個仆人的命，并讓他代替他去妖怪世界徘徊。”

“我真不知道這人類能瘋到什麼程度。”凌小兔喃喃地說。

軒轅玄天看著日志上秀麗的筆跡，寫著：

我向它詢問了我最想要的東西的代價，我想要改造和創造生命的力量，研究存在的奧，它索取的代價，是在我死亡后，我和我的研究生命一切都將落純粹的死亡，化為灰燼。

倒也算平等。

“確實平等。”軒轅玄天輕聲說。

不過實際上那并不是理意義上的化為灰燼，而是被丟棄在宇宙的夾，被時間慢慢化為齏，這過程會非常非常糟糕。

他想起他在城堡里看到的干尸，手里拿著干花，看著窗外，再也沒能移和說話。

不知這樣待了多久還要繼續待多久。

他覺得口好像有什麼著，不過氣來。

到底在想什麼，怎麼能

“本就不應該有創造的力量，”凌小兔說道：“創造系的力量一向被‘嚴加看管’，若是有人不小心拿到，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即使只是一個天秤，把一邊的東西取出來放進另一邊，但已足夠給最悲慘的人生了。”軒轅玄天說。

他走進那間靠著圖書館的收藏室，那中央依然放著三支一組的沙，他轉過頭，想去尋找凌小兔曾經打碎的那枚沙。

然后兩個人同時待在那里。

那里空的，沒有任何東西

“那里明明它至該有個臺子吧”凌小兔不可置信地說，停了一下，說道：“我打碎了它，軒轅玄天，這沙肯定只能存在于一個時間，我打碎了它，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就是說，我們確實被困在這里了？”軒轅玄天說。

“呃，是的，我們噩夢真。”凌小兔說，從空空的墻壁收回自己的目，朝軒轅玄天扯出一個笑臉。“也許你對我說，你不怪我，我們要在這里開始生活，會讓我到安一點。”

“你的要求真低。”軒轅玄天說。

“那我還能要求更多些嗎。”凌小兔說。

另一個人攤了一下手，沒有說話，看上去同意了。

然后照著日志的記錄揭開一層布幔，作倒也有一種放棄了的輕松。

布幔后出另一個存放沙的宮殿，它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僅能聽到沙子落下的沙沙聲。

他們繼續往前走，后一個宮殿是空的，接下來一個仍是，這里宮殿沒有固定的方向，像一大堆結構奇異的幾何圖形。

凌小兔敬畏地放慢腳步，他們正待在一個也許是全宇宙最巨大的時間寶藏，雖然已經有很多藏室空了，但也足夠他們把宇宙握于掌之上。

但最重要的是最終的時候，可能真的回去原來的時間和地點，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只要有這些，就足夠了。

到手臂有點酸疼，這才注意到自己太激，還一直抱著那本巨大的族譜沒有松開。

有點想把它隨便丟下來，可是把這種東西丟在如此偉大的地方，未免有點太不敬了吧。

待穿過第七個偏殿時，軒轅玄天停下腳步：“就在這里。”他說。

這個宮殿格外的大，在正中央，立著的是一個的雕像

的手中拿著一面天秤，撐起天秤的是一只金的沙。

天秤已經傾斜了不，如同沙即將倒，只有極的金沙停留在上方，卻也仍在迅速出。

“已經到盡頭了。”凌小兔說。

“可理論上還應該有三年的時間”軒轅玄天停了一下：“三年仁川是不是在這里當了三年的管家？”

“是的，之前又是一個三年。”凌小兔說。

“把你祭祀出去了，軒轅玄天！我想起來了，你床上的雕花是一個祭祀咒符，在用這些管家的命延續時間！”

“這是作弊。”軒轅玄天說。

凌小兔把族譜丟開，彎下腰，湊近觀察那個金的天秤，說道：

“看，這里有另一個沙。”

軒轅玄天走過去，更輕的天秤里，被放進了一只小小的沙。

除了手機吊飾，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小的沙。

它才剛剛開始計時，流的要比手中的沙更快一些，看上去待到它流，也正是另一個沙流之時。

“在用另一個沙作弊。”軒轅玄天說，看著那枚小沙上頭骨的雕像。

它頂多像一枚指甲一樣大小了，卻細得不可思議，如果拿著放大鏡仔細看，上面大概雕的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地獄慘景圖。

“那這里流的就是你的命啰？”凌小兔說，湊過去看那個小沙。

“仁川先生是在這里一點一點被掏空的，過了三年，流空了生命，你的命接著頂上。”

“不知道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多活了多年。”軒轅玄天把那個小沙拿下來：“繼續的研究。”他說。

“這就像是游戲中的作弊手法？”凌小兔說。

軒轅玄天的手里，沙子仍在繼續流著

“看來它咬著你的命，是不會松口了。”凌小兔說。

軒轅玄天看了一眼骷髏上的跡：

“我猜這是我的，我剛來的時候給了我城堡的鑰匙，劃傷了我的手。”他說。

“你只能再活三年？”凌小兔說。

軒轅玄天沉了一會兒，說道：“理論上是這樣。除了我們能找到另外作弊的方法。”

“哦，那我們可有得忙了。”凌小兔輕快地說：“我們得留下來，好好研究這筆寶藏”彎下腰，準備把那本破壞氣氛的族譜拿起來，繼續和軒轅玄天一起漫游，可是上面的一行字讓呆了一下。

“軒轅玄天，”他說：“你剛才說，仁川先生有個兒子？”

“是的。”軒轅玄天說，轉頭看他。

“可是他沒有兒子。”凌小兔說，他跪在地上，指著族譜上的一行分支：“他只結過一次婚，他的妻子生了個兒就后去世了，他沒有再娶。”

軒轅玄天走過去，看著族譜上記錄。那里確實沒有任何關于仁炘的記錄，而任何原因都不該讓一本族譜忽略掉家族長子的。

“可能是記錯了。”軒轅玄天說：“或者，是另一個BUG？”

“那是什麼意思？”凌小兔說。

“意思就是”軒轅玄天說，他停下來，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讓一切突然明亮起來。

再次開口時，他的嗓音因為張而有些沙啞：

“凌小兔，我們到這里來，本不是因為你打破了什麼沙，那里從來就沒有過沙！”

“呃，你能說得詳細一點嗎？”凌小兔問。

軒轅玄天轉頭看，說道：“你說過，我們來得太順利了。也許并不是我們運氣好，而是這世界站在我們這邊，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