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秦紀言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明辰不是一直在澳洲治療嗎?甚至他每個月還會經常打電話回來報平安,他都知道。
每一次他打電話回來都會說自己的病有好轉,他和暖暖一直都很為他高興,可是,怎麼會突然……
江遲暖哭的更加難過,從來都沒有想到,明辰會這樣離開。
“暖暖……你……這會不會是一個惡作劇?怎麼會……明辰他不是一直很健康嗎?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不可能的……”秦紀言不能相信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江遲暖看著他,眼神里閃過一堅定:“紀言,紀言……我們去澳洲好不好?你陪我去澳洲,我要去看看,你說得對,這很有可能是一個惡作劇,我不相信明辰會這樣離開,他明明一直都在慢慢好轉的,他上個月還給我打電話。”
“好,暖暖,我們現在就去機場,我現在就陪你去,我們走。”說著,他將地上的江遲暖扶起來,江遲暖在地上坐了太久,站起來的時候,麻的幾乎走不了路。
秦紀言扶著,慢慢的走到他的車邊,扶著上了車。
“暖暖,你放心,我陪你去,明辰一定沒事的。”他說著。
車子就這樣直奔機場,秦紀言買了最早一班的飛機,直奔澳洲。
一路上,他一直的攥著江遲暖的手,的手冰冰涼涼,似乎沒有溫度一般,讓他心疼極了,他只想把他所有的溫暖全都給,可是無論怎麼樣,的手一直是冰冷的,手心里都是冰冷的汗珠。
“紀言……”飛機上,江遲暖看著邊的秦紀言,輕輕的開口,“明辰一定沒事,對嗎?他一定沒事,對不對?”
似乎只要秦紀言說了沒事,就相信。
秦紀言看著的眼睛,那雙眼睛里,著悲傷,無助,和陣陣恐慌,讓他的心狠狠地痛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點頭,其實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只是,他不忍心讓這麼難過。
秦紀言開口:“暖暖,你放心,明辰還那麼年輕,一定會沒事的。”
江遲暖沒有點頭,只是心里的不安,似乎更加濃重。
兩個人下了飛機,直接匆匆趕到醫院。
只是等待他們的,卻是難以承的打擊。
當江遲暖在太平間看到明辰冰冷的尸的時候,幾乎整個人都崩潰了。
那是一種幾乎快要將心臟擊碎的悲傷,那種強大的,幾乎快要將撕裂的疼痛的攥住,讓心底里最后一丁點希狠狠地碎掉了,一瞬間崩潰,幾乎站不穩。
秦紀言眼疾手快的扶住差點倒下的江遲暖,他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張白的病床上,是那張年輕的,清俊的臉。
曾經,這張臉也有過溫暖的笑容,只是現在,這張臉有些發青,平日里大大的,好看的眼睛的閉著,整張臉上沒有一丁點生氣。
江遲暖哭著,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明辰……”沖過去,瘋了一樣沖向明辰冰冷的,卻被秦紀言抱住:“暖暖……”他的聲音里著濃濃的悲傷。
“放開我!放開我!”歇斯底里的吼著,一張臉慘白慘白,眼底是深深地絕。
“暖暖,你冷靜一點……”秦紀言用力的抱住掙扎的,的理智,仿佛在一瞬間消失了,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瘋狂。
“騙人!你們騙人!明辰他一定沒有死,他一定是睡著了!放開我!我要去醒他,放開我!”吼著,整個人已經徹底的瘋狂。
秦紀言的心痛的像是被刀子刺中,痛的模糊。
的掙扎,的眼淚,的嘶吼,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痛的無法抑制的難過。
這一刻,秦紀言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自己最的人此刻,這麼難過這麼無助,他竟然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里抱住,阻止瘋狂的舉。
“暖暖……你冷靜一點,不要這樣。”他的心很痛很痛,但他知道,更痛。
從剛認識的時候他就知道,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就是明辰,從小到大,在江家,只有和明辰兩個人相依為命,江遠峰不疼,沈蕓不待見,只有明辰。
可是現在,明辰也離開了,一定很難過很難過,一定痛的無法接。
“紀言你放開我!我要去把明辰醒,你放開我!我求求你!”哭著,聲音里著濃濃的絕。
此刻,竟希躺在那里的人是,寧可代替明辰去死,也不要他這個樣子,明辰還那麼年輕,寧可死的人是他。
秦紀言一刻也不敢松手的抱住,用盡了全的力氣。
在他的懷里狠狠地掙扎,絕遍布在空氣之中。
的明辰就這樣離開了,從此以后,他就這樣變了心底里的一個回憶,他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對著笑,姐姐了,失去了唯一的弟弟,的明辰。
江遲暖哭累了,終于平靜下來,秦紀言看著,坐在醫院太平間門口的長椅上,眼神呆滯沒有焦距,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所有的反應,就那樣一不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只殘破的布娃娃。
“暖暖……”秦紀言坐在邊,輕輕的摟住的肩膀。
“紀言……”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像室友巨大的悲傷蔓延開來,讓秦紀言狠狠地心疼了起來。
“我在。”他輕輕的說,此刻,他只希將所有的溫暖都給,只要能夠不悲傷,他愿意為做任何事,可是他要怎麼做才能讓不難過呢?
江遲暖靜靜地看著他,眼睛里是蔓延著的悲傷:“怎麼辦?從此以后,我再也沒有弟弟了,明辰走了,我該怎麼辦?”
秦紀言的心更加鈍重的痛起來,他出手,的摟住瘦弱的。
“暖暖,我在,我在這里,我會永遠陪你……”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覺到,的眼淚流淌在他的服上,那眼淚燙的他心里發痛。
此時,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走過來,看著坐在太平間門口的兩個人嘆了口氣,輕輕的開口,他說的都是英文,有很多詞語,江遲暖都聽不懂,秦紀言只能一句一句的翻譯給江遲暖聽。
“醫生說……明辰他的早在半年前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惡化了,他的病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很重了,世界上現有的技已經沒有辦法救他,只能延長他的生命。”秦紀言說著,每翻譯一個字,他就痛的厲害。
“他說,明辰的衰竭的很快,這半年,他的各項一直在病變,其實他早就撐不住了,醫院要聯系我們,可是他一直都不同意,還用自殺來威脅,所以醫院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們。”每說一句話,秦紀言都覺得像是在一刀一刀的刺痛江遲暖的心。
“醫生說,醫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走的這麼快,已經給他用了最好的藥,正常來說,他還可以撐兩年三年,前幾天,他有一個中國朋友來看他,第二天明辰就離開了,死因是自己服了過量的止痛藥。”秦紀言一字一句的翻譯給聽。
江遲暖愣住:“止痛藥?中國朋友?怎麼回事?紀言,你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江遲暖紅著眼睛吼道。
秦紀言用英文將江遲暖的問題復述給醫生,然后再將醫生的回答,翻譯給江遲暖聽。
“他說,那止痛藥,是他發病的時候,醫院用來給他緩解疼痛的,每一次只給他一片,可是沒有人想到,他竟然都沒有吃,將所有的止痛藥都攢了起來,在見過那個人以后,第二天凌晨,將所有的藥都吃了下去。”秦紀言心痛的說道。
江遲暖睜大眼睛,眼淚洶涌而出。
“哪個人?告訴我,他見的人是誰?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見了一面就放棄自己的生命?”江遲暖歇斯底里的吼著,只覺得痛不生。
好痛,心臟像是被人碎了。
“暖暖,你理智一點,明辰的死應該跟那個人沒關系,他一早就開始攢止痛藥,一定是預謀了很久,你不要瞎想,你冷靜一點。”秦紀言說道。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吼著,秦紀言的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秦紀言只能將問題復述給醫生,醫生說醫院里有監控,如果他們想要知道,可以調取醫院的監控。
秦紀言只好陪著已經失去理智的江遲暖來到了監控室。
可是,當他們兩個在監控里看到走進明辰病房的男人,竟然是秦陌笙的時候,兩個人都震驚的睜大眼睛。
“怎麼會是陌笙?”秦紀言都愣住。
江遲暖睜大眼睛,眼中是難以言說的痛。
秦陌笙!竟然是秦陌笙!
秦紀言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忙轉過頭對江遲暖說:“暖暖,一定不是這樣的,陌笙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他幾乎可以確定秦陌笙一定不會是造明辰自殺的罪魁禍首,可是他不知道,失去理智的暖暖,會不會也這樣想。
果然,的擔心是對了,江遲暖的盯著屏幕,眼睛里是濃濃的憤怒和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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