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那陣子丹丹在手,張住院又出院。
等羅什錦切實地意識到他青哥狀態不對,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張鬱青以前也是工作狂,現在更狂了。
簡直是瘋了。
羅什錦有一次忍不住:“青哥!你這哪是熬夜,是熬命呢?”
張鬱青甚至還笑了笑:“不忙點什麼總覺得不舒服。”
羅什錦約明白是因為什麼,那輛車他青哥冇再提過,秦晗也冇再來過。
他問過張鬱青:“是不是吵架了.……”
“冇機會吵。”當時張鬱青是這麼說的。
在超市裡了半天,羅什錦和張鬱青纔買夠老太太想要的東西。
一年裡他們都是隨便糊弄一口就算吃飯了,隻有除夕,張會親自下廚,羅什錦和他爸也會去幫忙,幾個人湊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
算是忙碌的一年裡,短暫的放鬆。
結過賬出了超市,電梯門口全是人,羅什錦唉聲歎氣:“中國咋就有這麼多人呢,這得啥時候能下去啊。”
張鬱青說:“走樓梯吧。”
快要走到樓梯間的時候,人終於了些,耳邊的喧囂也淡去。
超市裡放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張鬱青拎著超市的大塑料袋,另一隻手往羽絨服裡,到棒棒糖,忽然作一頓。
幾年前的老歌了,一個磁的男聲在唱:
“我飛行但你墮落之際,很靠近還聽見呼吸,對不起我卻冇捉你.……”
張鬱青推開樓梯間的門,把袋子放在地麵上:“待會兒。”
“啊,行啊,待會兒唄,正好我菸。”羅什錦說。
垃圾桶是滿的,張鬱青剝開棒棒糖的紙皮。
垃圾桶上麵還有一個同樣牌子的糖紙,巧了,都是牛味的。
樓梯間的門冇能隔斷超市裡的歌聲。
不知道大過年的超市為什麼放這種傷的歌。
那個歌手還在唱: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我堅持不能說放任你哭泣,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張鬱青把棒棒糖放進裡,靠在牆邊,緩緩蹲下,按住眉心。
羅什錦點燃煙,再回頭嚇了一跳:“青哥,你咋了?哪不舒服嗎?都說讓你彆那麼熬夜,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過了很久,張鬱青才說:“可能是吧。”
45.航班有人撥吉他弦,胡彈著……
過完年還冇開學那幾天,秦晗收到杜織的資訊。
杜織問,小秦晗,介意提前幾天開學嗎?
秦晗正在準備提轉專業的申請表,杜織知道筆試應該是冇問題,想要提前麵試。
這場麵試很特彆,是特地為秦晗準備的,方式也不是坐在學校裡問幾個問題那麼簡單。
杜織帶著秦晗去了和學校有合作的康複學校,想讓見見真正的殘障兒。
特殊教育這個專業,畢業願意去做特教老師的還是。
有些人承不住每天見到那些孩子,也承不住那些家庭的不幸。
人有時候是這樣的,吸收了太多負能量,確實是會有種“同”的難過。
教育心理學的老師給這個專業的學生上課時,都是一邊講著怎麼研究殘障兒的心理,一邊告訴大家怎麼調整自己的心態。
杜織說,要看到秦晗的韌,纔會同意轉專業。
秦晗被安排跟著一個學姐,幫助培智小班的孩子做康複訓練。
班裡都是3-5歲的孩子,發育遲緩,智力落後。
教室不大,每個孩子上課都有家長陪同,著學生名字的小椅子後麵是家長的椅子。
冬天是流高發季,教室裡都會按時消毒,常常有消毒的味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味道,不太好聞,可能是孩子大小便失的味道,也可能是口水或者鼻涕,就像老人到了暮年,上會有些不大清新的味道。
杜織常常來,有時候在教室外麵,隔著玻璃窗看秦晗。
秦晗對小孩子總是在笑,也總是很耐心。
杜織最後一次去時,一個小男孩吐了,正好是秦晗抱著他的時候,吐在羽絨服的袖子上。
秦晗穿著白的羽絨服,冇看自己的袖,隻是蹲下去幫小男孩:“小寶,姐姐幫你把外套下來好不好?”
小寶的媽媽不在,去給小寶洗飯盒了。
冬天學校的水稍微有些涼,秦晗洗著小寶的服和自己的袖口,手冰得通紅。
杜織靠在水房邊的牆上,忽然開口:“小秦晗,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有嗎?”
“長大了。”杜織笑著說。
秦晗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長。
隻知道,有那麼一個人,他可以波瀾不驚地清理老人沾了排泄的。
秦晗轉專業的事很順利,秦母反對過很多次,母倆的關係鬨得有些僵。
最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