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沈北宸從后邊抱著, 跟撒,“工作好累, 給我抱一下, 好不好?”
這個時候, 還撒?最可恥的是,蘇暖竟然還吃這套,心一下子就了。不過, 撒嘛, 誰不會呢!
蘇暖抓著他的手哼哼:“我也忙了一晚上, 現在為止,沒吃沒喝。”
至于在酒吧吃的早餐, 那不算,不是男友做的心早餐,不要。
沈北宸特別喜歡撒,尤其是任地撒, 簡直能讓他言聽必從, 什麼做早餐, 本不在話下。
“辦公室里沒別的,培三明治怎麼樣?給你煮咖啡拿鐵。”
都是簡單不費事, 但是蘇暖很喜歡的。
所以蘇暖說不出拒絕。
他們都太知道彼此的弱點了, 一就中。
沈北宸將外套一, 挽著白襯衫的袖子就往小廚房去了。小廚房是為了給沈北宸加班特意準備的,沒想到最后為了蘇暖用得最多。
平底鍋煎培的聲音滋滋響,旁邊辦公室的書們全都在羨慕嫉妒。
蘇暖理直氣壯地著, 滋滋地吃著早餐,然后霸道地宣布:“征用沈總的休息室,我要睡覺。要是沈總下班的時候我還沒醒,麻煩沈總帶我回家。”
然后打著呵欠,真的去沈北宸的辦公室睡覺了。
今天,別有一份黏人和任,這都是平常看不到的。沈北宸看著,開心得不得了。
他喜歡冷靜理智、日天日地的蘇天師,也喜歡在他面前人心撒使小子的蘇暖小姐。
這每一個,他都舍不得,怎麼辦才好呢?沈北宸看著漸漸睡的臉,希自己預想的能實現。
如果離開了,有生之年,他將一切安排好,也可以為個人,不顧一切。
這天星云集團總部的人進出總裁辦都很小心,因為沈總做事都輕手輕腳,說話輕聲細語,嚇得整個公司的人都戰戰兢兢,生怕將將未來的總裁夫人給吵醒了。
可惜,所有人的小心翼翼,都沒能讓蘇暖睡多久,才下午三點,蘇暖就被電話吵醒了。
“老板,你在哪?”高杉著急地說,“你讓我監視的房子,真的有人來了。他們憑空出現,好像是從陣法里出來的。”
蘇暖一下子坐了起來,清清嗓子問道:“現在呢?他們去哪里了?”
“在追蹤三個修士的痕跡。”
蘇暖略一沉,說:“你上去告訴他們,人是被我們抓的,請他們到酒吧去。我等會兒就回去,把其他人都回來,事急……不,等等,希和辛恬別讓他們回來。”
高杉是個直腦筋,說什麼就是什麼,立刻照著辦了。
蘇暖掛了電話就翻起來,剛準備跟沈北宸說有事離開,休息室的門就推開了。
“我可以一起去嗎?”沈北宸開門見山地說,“公司的事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作為非正式的方代表,全權理兩個世界流的事。”
蘇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都這麼說了,于于理,我都應該讓你去呀。不過,我一晚上沒有換服了,沈總不考慮人幫我準備個造型嗎?咱們先聲奪人,先用錢鎮住對方。”
用錢?沈北宸挑眉:“難道在都市修仙世界里,不是講什麼靈石嗎?”
“錢是法定貨幣,靈石嘛,你可以理解為黃金,是非常保值的貴重品。修仙也需要進行商品換,這不就是商業嗎?當然也需要貨幣,需要貨幣的地方,就講究錢。”蘇暖催促著,“快快,請個人來,給我做個造型,咱們去會會那兩個老頭子。”
沈北宸對自然是要什麼給什麼,立刻聯絡了造型團隊過來給做造型。蘇暖心打扮了一番,才往酒吧去。
一走進了風水酒吧,便看到柴榮、希、辛恬全都在,高杉和魔王在樓上,倒是麻哥被勸走了。
“不是說不讓你們摻和進來的嗎?”蘇暖對希和辛恬皺皺眉,“一家老小都在,摻和進來干什麼?”
“沒辦法,三觀正。”希淡淡地說,“我老婆是個法醫,三觀超正,影響了,不能忽略人民群眾的安全問題。”
“我沒這麼高尚。”辛恬嗑著瓜子,“我聽說有熱鬧看,想長長見識。唉……我在店里的地位太低了,你們一個個都是活了幾百歲的東西,不是有種族天賦的鮫人,就是兩千歲的刀靈、木傀儡,我呢?我就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以后想扛起閩越巫法的大旗,不得多看事,長點見識?”
這一個個,還立好了名目?蘇暖輕輕一笑,挽著沈北宸的手走進去,問道:“人呢?”
話音剛落,便覺兩道視線從酒吧某個包廂的位置傳出來,柴榮端著新沏好的茶上去,將包廂的簾子打開,介紹道:“兩位,這就是我們的老板。”
包廂里坐著兩個人,一個年過七十的白發老人,滿面紅,神矍鑠,擔得起鶴發四個字。另一個則是四十來歲的人,容貌可以說端莊秀,更奪人眼球的是打扮。
穿著致的手工旗袍,耳環、項鏈、鐲子、戒指,全套戴齊,右手甚至戴了三個戒指,全都鑲嵌著不知名的寶石。
滿珠寶氣,簡直能將人閃瞎眼,害的蘇暖差點沒認出這兩人是誰。
這不就是在原來的世界里曾經見過的,白云觀的一代首座大弟子武陵春和二代大弟子秦樓月嗎?當年蘇暖代表自己小研究院去參加盛會,還是武陵春帶著他師父的法寶震元旗去炫耀的。
“兩位好,我是酒吧的老板,蘇暖,這位是我未婚夫沈北宸。”蘇暖挽著沈北宸的手,巧笑倩兮,“該怎麼稱呼二位呢?”
包廂里的兩人都驚詫地看著,他們只看到一個打扮時的麗子走來,那樣子,仿佛是要參加電影節走紅毯的明星,怎麼會是個修士?
居然有這麼漂亮的人,而且,這樣子,似乎在哪里見過……
年老的心中遲疑著,眉頭暗皺,但轉念一想又否決了。
他時隔千年才又回到這個世界,怎麼可能見過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本尊來自另一個高階修仙世界,白云觀掌門座下首席大弟子武陵春。”他沒站起來,只是仰著頭,神傲踞。
旁邊的中年人也沒有站起來,神淡漠地說:“二代首席大弟子秦樓月。”
果然是他們。蘇暖暗自說,也不在意,只和沈北宸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面帶微笑地問道:“原來是武先生和秦士。”
跟沈北宸學了很多應對的技巧,例如,面對氣勢洶洶的上門找茬的人,先讓他們等著,挫挫銳氣。然后,見了面,再裝傻充愣,等著對方提起。
果然,武陵春和秦樓月一見裝傻充愣,就撐不住了。他們在修仙世界里都是人人尊敬的大佬,來到個低階沒有靈氣、沒有修士的世界,吃了冷板凳不說,還要被人裝傻!
“蘇暖是吧?你昨天晚上抓人了吧?你可知道自己抓的是什麼人?”武陵春拍了一掌桌面,怒道:“那是我白云觀的弟子!我師父江城子的徒!我不想被人說白云觀欺負沒有法力的凡人,你們識相的,最好將他們三個請出來,客客氣氣、認認真真地賠禮道歉。”
“否則的話。”秦樓月端著茶,冷淡又高傲地說,“你們會知道,白云觀的手段!”
蘇暖輕輕地笑了一聲:“白云觀的手段嗎?”
曾經在修仙世界里,蘇暖就沒怕過白云觀。不過就是個人數眾多,但掌門卡在渡劫期卡了兩千年的門派,除了掌門,沒有一個人能進渡劫期。當初就是修仙奇才,三百多年的時間,直接從羅盤修煉到渡劫期。
在修仙世界里,整個白云觀的弟子加起來,在手下也撐不過半小時。
至于現在?蘇暖很想提醒他們,這里是的主場,誰給誰好看,還不一定呢。
“好大的口氣哦。”辛恬第一個沉不住氣笑了,“白云觀這麼牛,為什麼掌門心的弟子會被我們這群會玄學法、不會修仙的人抓住了?還是我們老板一打三、一招制服。我說,你們這白云觀,不會是虛假招生吧?說著研究高科技,實際上開挖掘機?”
武陵春和秦樓月登時被氣得臉鐵青,武陵春又是一掌拍了茶幾,怒喝道:“不要將我等的手下留,當你們囂張跋扈的本錢!如果白云觀真的出手,后果你們負得起嗎?”
“那就……”
“恬恬。”蘇暖阻止道,又對兩個老人好聲好氣地說:“抱歉,我們對那個世界了解不多,畢竟沒去過。”
“不過,白云觀這個名字,略有耳聞。”沈北宸不不慢地了一句,“在本世界的歷史上,也曾有過白云觀這個名字,不過是近兩千年前的事了。關于門派的最后記載,是掌門江城子帶著整個門派飛升了。現在看來,是進另一個世界修仙了。兩位是白云觀的一代二代弟子,請問兩千年過去了,江城子飛升仙了嗎?”
蘇暖聽著不端起茶來,免得自己笑出聲。
沈總不愧是沈總,一句話就到了白云觀弟子的肋上。
對啊,白云觀這麼厲害,掌門飛升了嗎?
武陵春和秦樓月的臉瞬間由紅轉青,秦樓月冷冷地說:“本門的修仙事,你們這些沒有修煉的人本不懂,說了又能怎麼樣?”
“是是是。”蘇暖一臉好說話的樣子,和沈北宸唱雙簧,“三位修士就在樓上,兩位這里請,這就帶走他們吧。”
說著站起來,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老板……”辛恬和柴榮同時著,眼中滿是“你怎麼能隨便就認輸了”的神。
蘇暖搖搖頭,又面帶微笑地說了一句“請”,姿態做得十分完,仿佛是怕了修仙世界的修士。
武陵春和秦樓月這才滿意了,輕哼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武陵春捋著胡子,說:“帶路吧。”
“這邊請。”蘇暖在前邊帶路,將兩人請到了樓上,將門一開,就在門邊站著,抬手說:“他們就在里邊,請吧。”
武陵春心中存著提防,先試探地道:“相容?椿歲?”
話音落下,里頭立刻傳來三道驚喜的聲音:
“是大師兄!”
“大師兄來救我們了!”
“嗚嗚嗚~大師兄終于來了!”
武陵春聽到聲音,確認三個同門都在里邊,便松了口氣,邊走進去邊說:“你們三個真是的……?!”
他才走了三步,登時發現了不對,立刻回頭道:“樓月你別……”
可是話說出來已經來不及,秦樓月已經走進來了,而兩人同時發現了不對——
他們的修為,好像被封起來了一樣,不管什麼法,都施展不開!
“你……”武陵春扶著墻氣,對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來說,沖出去有點困難,只能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竟敢設計陷害我們!”
蘇暖一臉無辜,順手就將鍋甩了出去:“你們三個真是的,為什麼不告訴大師兄和……大師侄這房間里有鎖靈陣?現在好了,買三送二,怎麼辦?”
“噗~”
“哈哈!”
跟上來的辛恬和圍觀的魔王都不客氣地笑了出來,引得房間里的三個小的面紅耳赤,兩個年老的臉難堪。
“我、我以為……”小姑娘小聲說,被魁梧男捂住了。
但是要說的話,在場的人都知道。
以為,低階無靈氣世界的天師,能布下什麼高深陣法?對大師兄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誰能想到,連白云觀的首座大弟子都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