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江別故忙,容錯也沒閑到哪裡去,甚至為了節省時間,還申請了住宿,可容錯越是這樣,薑崢覺得自己是廢的就更強烈一些。本站名稱
雖然自己也是真刀真槍考進來的。
b大這樣的學習氛圍,本就沒有什麼時間要求,想在教室裡學到幾點就幾點,不限電,宿舍也沒有門,所以雖然容錯搬來了宿舍和他們同住,但薑崢見到容錯的時間卻並沒有比之前好多。
他太忙了,金融專業的學科他都已經自學到下學期,這還不算,這麼努力的同時,他又去旁聽理學,除了吃飯的時間,他基本上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
至於宿舍,薑崢在睡前沒見過他,睡醒後……也沒見過他。
薑崢勸過他,可容錯並不能聽的進去,依舊我行我素,後來薑崢也不說了,畢竟自己不是江別故,容錯不可能聽的。
容錯沒想到徐宴清會來找自己,在十一放假的前夕,他接到了徐宴清打來的電話。
“有時間嗎?”徐宴清說︰“我在b大門口,如果有的話,我帶你去吃個飯。”
徐宴清這麼毫無預警的出現,容錯不用想就明白他大概知道自己已經從江別故的別墅裡搬出來了,雖然覺得這件事兒沒必要鬧的人盡皆知,但容錯還是應了。
“等我十分鐘,我現在過去。”
“不急,你慢慢來。”
容錯原本以為徐宴清是一個人來的,可上了車,豆芽從後座撲過來的時候也著實讓容錯驚喜不,徐宴清看著副駕駛座的一人一狗,笑著說︰
“你坐後面吧,我怕警等下查我。”
“好。”見到豆芽的容錯出了這段時間來第一次真正的笑,帶著豆芽坐在了後排,一直著豆芽,不釋手,豆芽見到容錯也很開心,跟瘋了一樣,一直往他的上撲,把他的臉上的全是它的口水。
“宴清哥,豆芽怎麼和你在一起?是我哥讓你帶它來看我的嗎?”
老實說,容錯有些張,他期待徐宴清給一個肯定的答案,至這樣證明江別故也是在想自己的,知道自己和豆芽分別了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才用這個折中的方式。
可他也知道,答案未必就是自己想要聽到的。
徐宴清過車後視鏡看他一眼,沒說謊︰
“不是,是你哥出差所以才把豆芽送我家了,我想著你最近不是要放假嗎?或許想要和豆芽待在一起,所以就送過來了,你要是忙的話,我可以再帶回去。”
答案不是自己想聽到的,可容錯也沒失,畢竟從一開始也沒抱什麼希。
“不忙。”容錯笑了笑︰“我帶著吧。”
他是真的想豆芽了。
帶著寵不好用餐,可徐宴清早有打算,帶容錯去了家四合院私房菜,雅間是一個小院一個包間,即便帶寵也影響不到別人,容錯跟著江別故來過幾次,地方好是好,就是出奇的貴。
可徐宴清不差錢,讓容錯點菜,容錯搖了搖頭︰
“我不挑食,都可以。”
徐宴清也就沒客氣,點了四五個菜,便讓服務生去走菜,他坐在位置上,看著容錯蹲在小院兒裡和豆芽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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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時間都沒說什麼話,直到菜上來了,徐宴清才出聲讓容錯去洗手吃飯。
容錯安了豆芽去旁邊洗了手,坐回來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吃飯期間徐宴清什麼也沒說,安安靜靜的,但飯後讓人把東西撤走的時候,徐宴清倒是開了口︰
“我一直以為你還和你哥住在一起。”
容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甚至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還笑了下︰
“沒有,我搬出來一段時間了。”
這樣的反應倒是讓徐宴清有點意外,那種覺像是他從來一直當孩子看待的人,竟在一夜之間變了稚,完全變了大人模樣,就連緒也可以完匿了。
“在外面的生活還可以?”
“還行。”容錯看著徐宴清︰“我哥呢?他還好嗎?”
徐宴清靠在椅背上,雙手環看著容錯︰
“你從家裡搬出來了,並不是和你哥老死不相往來吧?想知道他的況不會自己去問?”
容錯沒說話,輕輕笑了下,轉頭去看院裡蹲坐的豆芽。
徐宴清也順著容錯的目看過去,到底是沒忍心,開了口︰
“他好的,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好像瘦了不,就算學業再忙也要注意。”
“我知道。”容錯點點頭︰“謝謝宴清哥。”
徐宴清其實還想跟容錯說點別的,比如說,他大概已經才到容錯和江別故之間到底出現什麼問題了,也想勸容錯看開點,畢竟江別故和紀眠之間的他也是從頭見證的,不管結局如何,對於容錯來說,都是一條不會太舒服的路,但這話到了邊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沒什麼意思,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還讓容錯難。
所以吃完飯閑坐了一會兒之後徐宴清就送容錯回去了,問他︰“是回學校還是送你回家?”
今天學校已經放假沒課了,如果不是徐宴清的電話容錯可能假期也要在學校過了,不過現在有豆芽在邊,回學校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送我回家吧。”
“好。”
容錯現在的這套房子當初還要徐宴清幫忙搶的,所以知道在哪裡並不奇怪,一路開車停在小區外,容錯道謝下車之前徐宴清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會生你哥的氣,不會住在這裡。”
容錯停下作回頭看他,也笑︰
“我只有住在這裡,他才會放心。”
徐宴清愣了一下,沒想到都被趕出來了,容錯都還在乎江別故的和緒,或許就是這個認知讓徐宴清沒忍住說了句︰
“容錯,別太鑽牛角尖,b大那麼多優秀的人,總會有比他更好的。”
對於徐宴清也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容錯也並不意外,只是笑了下︰
“可我已經遇見最好的了。”
說完這句話容錯沒給徐宴清再開口的機會便道了再見,帶著豆芽轉走了。看著容錯和豆芽一起進去小區的背影,徐宴清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給江別故,雖然是背影。
江別故的信息很快回復過來︰
怎麼把豆芽給容錯送去了?
徐宴清在江別故看不到的這邊直接嗤笑了一聲,若是別人他早就打電話過去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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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對方是江別故,所以也只能是打字︰
你把豆芽送來,又讓我知道容錯不在家,不就是這個意思?
江別故沒回復,徐宴清也沒等,直接開車走了。
——
豆芽在容錯這裡的這段時間,是容錯離開別墅之後過的最放松的一段時間,可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十一假期也並沒有多久,開學的前一天,容錯給徐宴清打了個電話將豆芽送了回去。
雖然徐宴清說江別故已經出差回來,他完全可以自己送回去,但容錯還是拒絕了。
豆芽是兩人見面的一個契機,容錯不是不知道,可他離開的時候太狼狽了,以至於一個多月過去的現在,容錯都沒有想好自己該如何去面對江別故,而他更不確定江別故是否願意見到他,所以還是不見了,他好不容易能夠在這場分離中稍稍平靜一些,保持現狀好的。
將豆芽送回去後,容錯也開學了,又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好像永遠都不知道疲倦一樣。
容錯忙,江別故也並沒有閑著,他們在各自的領域裡努力向前,誰也沒有停下腳步,但江別故還是在11月27日這天空了一整天的時間出來。
又一次清晨出門,這一次卻沒有人再出來送他,他在玄關換鞋的時候豆芽從狗窩裡跑過來蹲坐在了他的旁邊,江別故和它的視線對上,突然的就意識到,天氣冷了以後,他陪豆芽出去散步的時候都了不,算算時間,它都快一周沒有走出過這棟房子了。
“要跟我一起出去嗎?”江別故問了句。
豆芽立刻起,了一聲,然後自己回臺上去叼來了牽引繩,轉著圈讓江別故幫自己戴上。
江別故帶豆芽一起出門,丁程看到的時候有些詫異,卻也沒什麼不能一起去的,便打開車門,讓江別故和豆芽上了車。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開到陵園,停在了山腳下,江別故下了車,看了一眼山上,對丁程說︰
“你不用一直在這裡等我,可以先回去。”
“不用。”丁程看著江別故︰“我就在這裡。”
說完又看了看豆芽︰“豆芽是跟你上去還是在下面?”
“在下面吧。”江別故說︰“上去的話我還要看著它。”
丁程點點頭︰“好。”
但想法是好的,豆芽卻並沒有如江別故所願,在江別故將手中的牽引繩遞給丁程的一瞬間,豆芽不知怎麼就猛地掙了,然後撒就往山上跑,江別故喊了一聲都沒能讓它停下。
“我和你一起上去。”丁程說︰“再把豆芽帶下來。”
豆芽這般也只能如此,只是江別故和丁程都沒有想到的是,豆芽並沒有在這陵園裡跑,它有自己的路線,也有自己的目的地,它順著臺階跑上去,一直在某一停下了,乖乖的蹲坐著,不吵也不鬧,面對著墓碑的方向。
像是特意來看某個人。
而豆芽面對的墓碑正是紀眠的。
江別故在臺階上看到豆芽蹲坐的位置時就已經停下了腳步。
這不會是巧合,是豆芽來過,不止一次。
丁程沒帶它來過,自己也不可能,那麼唯一的人選,是容錯。
江別故從來沒有想過,沒想過容錯竟是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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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紀眠的,他知道紀眠,那麼也應該清楚紀眠在自己心裡的份量,在這樣的一種況下,還能用如此,是江別故沒有想到的。
許久之後,江別故才邁開腳步走向墓碑,墓碑前依舊放著一束向日葵,不過氣溫太低的緣故,早就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彩。
豆芽聞了聞向日葵,沖著江別故了兩聲,江別故並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卻有他自己的猜測。
如果沒記錯的話,已經連續三年的時間了,江別故每一次在紀眠的忌日過來都能看到一束向日葵,他一直覺得是紀眠的哪個影迷提前來到的,可現在想想,未必就是影迷。
三年,或許自己和紀眠的事,容錯三年前就知道了。
江別故看著那束枯萎了的向日葵,心中一陣酸。
異位而,江別故也做不到容錯這般,他是用什麼樣的心來到這裡看紀眠的?江別故想象不到。
容錯應該是在知道紀眠和自己的事之後發現喜歡自己的,否則依著容錯的子,就算不自信,斷然也不會將這段遮掩的連江別故都是在他醉酒之後發現。
他每年都來看紀眠,卻從來不在自己的面前提及,是因為他敬重紀眠如自己一樣,卻又不想自己的傷心事。
甚至就連忌日祭拜都提前一天過來,從而不打擾自己和紀眠的空間。
在這樣的一種況下發現喜歡上了自己,容錯經過了怎樣的心理糾結?這才是他想要藏的理由,不是不敢表喜歡,而是因為不能。
他會覺得喜歡上自己是一種罪惡或者是背叛嗎?
會的,江別故了解容錯,也記得他說過的話,他說‘我小心翼翼的守著這點齷齪的心思不想讓你發現’。
喜歡沒有錯,喜歡明明知道不該喜歡,卻還控制不住的人才會覺得自己錯了,覺得自己齷齪。
容錯抱著絕對不說的態度,可是因為一次醉酒,自己卻直接挑明了他心的私,卻從來沒有想過,喜歡自己,容錯本也是抗拒和無能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