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錯!”江別故終於在次仁慈的出聲,可聲線卻依舊冷的讓人恐慌︰“你不該是這個樣子。”
容錯沒有問自己應該是什麼樣子,反正現在的他總不是彼此想看到的樣子,可他已經不在乎了,只要能夠留下來,他不介意自己為什麼樣子。
容錯看著他,想在為自己爭取點什麼,可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江別故打斷了,他問︰
“你說你從來沒有踏出弟弟這個份之外,那昨天晚上你躺在床上是想著誰在打□□?”
那一刻,容錯的手腳都冰冷到麻木,臉上也宛若被狠狠的了一個響亮的耳。
原來江別故不僅聽到了他的喜歡,還直面了他的,他是覺得惡心了嗎?惡心自己那麼做,所以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他也一個字也沒有相信。是嗎?
容錯下意識的想要解釋,想要去拉江別故的手,想要踫他的溫度暖一暖自己,可江別故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的照映下,耀眼的刺目,像是提醒著他什麼。
然後容錯將手停了下來,僵在空中數秒,緩緩收了回來,沒有讓自己在向前,哪怕一寸。
其實抓住了,又如何呢?江別故也不會心的。
他把尊嚴,驕傲,臉面全都雙手捧上祈求他的憐惜,他都不屑,那麼他在多的祈求也只是笑話罷了。
明白了這一點,容錯也聽到了什麼東西在碎裂的聲音,可他已經懶得去分辨了。
有什麼東西著他低下了頭,似是對江別故決定的妥協,也似是無面對他而愧,他不敢在看江別故,就這麼沉默的站著。
後來他抬腳往旁邊退了幾步,緩緩讓開了樓梯的位置。
不在攔著了。
就像他剛才說的。
他盡力了。
能說的,不能說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嘗試了,結果毅然如此,他其實也無能為力。
其實想想,鬧現在這個場面,他勉強留下來也似乎沒什麼意義,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了裂痕,修復不了,也越不過去的裂痕。
江別故在他讓開的第一時間就邁步走上樓梯,即使經過他邊的時候也沒在看他一眼,但後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背著對容錯說︰
“如果你實在喜歡這個房子,可以繼續住著,我會搬走。”
容錯宛若一尊雕塑站在原地,對於江別故的這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有聽到。
在這一刻,他好像也失了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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