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彥以為吳主任起碼要表達一下看到往屆畢業生這麼快就往回跑的欣喜,沒想到吳主任對他倆的印象還深固。
“那什麼……”肖彥禮貌地說,“主任,我不是來找知予打架的。”
是回來等男朋友下課的。
吳主任更警惕了:“吵架也是不可以的,不允許,吵著吵著就會打起來的,你看你還是翻墻進來的,還特地穿著一中的校服,一看就是機不純。”
肖彥:“?”
“都上大學了,認識點新朋友不好嗎?”主任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別總惦記著知予了,別老盯著他了。”
“那可不行。”肖彥斷然拒絕。
男朋友還在這里讀高三,能不惦記嗎。
主任勸說無果,急得腦殼疼,愁得頭發都要掉了。
正在考試的高三(3)班,有人聽到了窗外的靜,回頭瞥了眼窗外,瞧見了一個悉的影,并進一步聯想到了知予前幾天發過的朋友圈。
“知予快跑,有人來打你了。”前桌低了聲音小聲地說。
剛站起來正準備卷的知予:“?”
了試卷的知予,出了三班的教室門,就看見了等在那里的肖彥,和旁邊一臉擔憂的吳主任,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
“老師放心。”知予上肖彥的肩膀,“你要用發展的眼看待我們,我已經不是從前的知予,真不打架。”
“主任放心。”肖彥揮揮手,拉著知予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保證把完整的知予還回來。”
“那是誰啊?”穿著紅白校服的高一學生指著肖彥問。
“知予和肖彥,一中的校園傳奇人。”高二學生說,“信息素零匹配度,從進學校的第一天起就開始掐架,打起來都分不開,看,現在有一個畢業了,還要翻墻回來搞事。”
知予:“……”
比起一中這邊的輿論環境,知予可喜歡U大了,畢竟他們信息素零匹配度的事還沒在U大傳開,肖彥的新朋友們都覺得,他們兩簡直不能更合適。
U大校園論壇——
【這屆大一新生最A肖彥,不服來辯。】
1L:學姐發現這屆大一新生的值都很高啊,和朋友繞著場走了幾圈,帥的好看的都問了名字,經管院的肖彥,有人想追嗎?
2L:服,肖彥真的很可以,我也心了,想問問他格怎麼樣,有什麼好之類的。
3L:別想啦,我和他同班,肖彥有男朋友了,就是那天帶著冰西瓜冰可樂來場最后還上了我們校報的高中omega男生,肖彥親口說了,那是他男朋友。
4L:對,那是人家從高中就開始談的小男朋友,值很高的高中生,現在高三了。
5L:那恕我直言,他男朋友有點狗(字面意思,我沒有惡意)。
6L:建議別想了,看他倆那樣子,多都有過臨時標記吧。
7L:聽到了一群人心碎的聲音哎,不過我是本市人,我以前好像聽到過一個傳言,說市屬一中的肖彥和知予信息素匹配度是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8L:上次軍訓沒看到,有點可惜,我想看看他的高中生男朋友長什麼樣哈哈哈哈啊。
9L:忙著高考吧,畢竟高三。
肖彥在學校的周圍買了套公寓房,平時住校,周末偶爾把知予從學校撈過來,知予寫作業,肖彥就在筆記本電腦上做課程項目演示。
知予披著校服,趴在書桌上糊弄作業,耳邊就是零碎的鍵盤聲。
這樣的覺還微妙,他還是個高中生,還在寫著仿佛永遠都做不完的試卷,而肖彥已經開始另一種節奏的生活了,他們的模式,變了大學生和高中生。
大學生肖彥開著游戲戴著耳機做作業,邊寫邊玩,高中生知予沒打采地在草稿紙上算題。
應屆考生知予決定本周末不出去鬼混,就在肖彥家里好好學習。
“知了。”肖彥合上電腦,“你周日有空嗎?”
“想干什麼?”知予把寫完的試卷推過去,讓肖彥幫他看看正確率,“可以有空,也可以沒空,看你打的什麼主意。”
“幫我上個課,周日我有課外活,學校把課給排到周末去了。”肖彥拎著知予的試卷走過來,用鉛筆在最后一道題的數字上圈了一下,又牽出知予的右手,用鉛筆橡皮的那端輕輕點了點知予的手心,“數字看錯了吧,低級錯誤。”
“哎……是。”知予上午上課無聊的時候,把試卷最后一題數字中的3,用鉛筆給涂了8,晚上做題時,順帶著就用8給算了,算出了一串莫名其妙的數字。
知予把數字改了,重新把答題過程給寫了上去,這才記起來肖彥剛才還說了前半句話。
“我給你上課?”知予問,“你是說這個對吧。”
“是。”肖彥從知予的書包里拎出另一份作業幫著檢查,“兩百多人的大課,老師一個學生都不認識,要是點到我的名字,你應一聲就好,點到的幾率都很小。”
“答題卡涂上了不就行了。”肖彥把作業扔還給知予,很輔導高中生寫作業的覺,“你為什麼非要把涂到這麼均勻,我覺得你涂卡的時間比答題要長。”
知予不太需要作業輔導,肖彥只能挑點細節上的小問題,滿足一下欺負高中生的覺。
“你很有出息啊大學生。”知予反手抓住肖彥的,“讓高考生給你上課,要點臉啊。”
二十分鐘前,知予才決定要好好在家學習不出門的。
“你也有出息,松手。”肖彥打落了知予的手。
高中生還是去給大學生上課了,周日那天,知予沒穿校服,借了個肖彥的外套,大搖大擺地混進了大學的課堂。
大課堂就是好,誰也不認識誰,知予裝大學生裝得很開心。
“你好啊。”知予在教室的后邊找了個位置,給旁邊的同學熱地打了個招呼,“你哪個院的啊?”
“計……計院。”同學寵若驚,“學弟是大一的嗎,我是大二來重修公共課的。”
[知了]:[照片],彥彥,已功潛目的地,正在執行任務。
[橘子];仙皺眉.jpg
[橘子]:我什麼呢。
[知了]:我已經和周圍的同學混了,沒人知道我是個演員,你放心地去吧。
[橘子]:行,靠你了,你坐那里充個數就好了,寫你的作業吧。
[知了]:我剛聽他們說好像會有課堂作業,我給你瞎寫吧。
[橘子]:行。
知予把這張照片也發了朋友圈——
[知了]:[照片],某人逃課,我勉為其難地提前驗一下大學課堂。
[定位:U大教學樓3]
[思雪] 評論:我還當你這周末學校不讓回家,又跑大學城那邊去了。發怒.jpg,幫誰上課啊,這麼積極。
[湯圓躲貓貓] 評論:不要臉,竟然讓你去給他上課。
[樊越] 評論:……真是得寸進尺。
[吳主任] 評論:說累了,別打架。
[知了]回復[吳主任]:哎呀主任對不起,忘了屏蔽你了。
上課鈴響起,本堂公共課的老師走進大教室開始講課,坐在知予右邊那位大二兄弟,看著他左邊這個應該是大一學弟的人,從書包里翻出了一套高考統考卷,開始做題。
大二兄弟:“?”
“你這是……”大二兄弟心存疑。
“哦……”知予看了看自己在手下的試卷,“我追憶高中生活。”
U大大學生活中心的某間辦公室里,肖彥正在和人聊天。
“你不是有課?”肖彥的新朋友,生命科學學院的錢疏雨問,“翹了?今天沒幾個人來活的,你竟然還來幫忙了。”
“讓我家男朋友去了。”肖彥打開辦公室的電腦,敲進去一串碼,“已經在教室里了。”
賀晚淺和傅斯壑交往三年了,但她知道傅斯壑從未喜歡過他,把她留在身邊,只不過是因為賀晚淺長的有幾分像傅斯壑心裏的白月光。 只是傅斯壑不知道的是,無數個深夜,賀晚淺躺在傅斯壑懷裏時,看見男人眉眼和夢裏少年重疊時,喊過一次薄丞舟的名字。 這年盛夏,洛城的街頭貼滿了著名鋼琴家宋闌珊世界巡演的海報,海報里的女神優雅地落座在鋼琴前,修長纖細五指像是天生為藝術而生,賀晚淺站在海報前望著自己常年拿柳葉刀的五指,竟有幾分相形見絀。 宋闌珊回來了,傅斯壑拋棄賀晚淺的時候,像是丟一個垃圾一樣。 某日,醫科大空降一名主任醫師,也姓薄,指名只要賀晚淺做手術搭檔,其他人不行。 「為什麼要我?」 賀晚淺不解?剛剛被男人甩,她都想辭職不幹了。 「薄教授說你是她看上的人」 ..... 手術室里重逢時,賀晚淺以為自己是不是被男人傷心眼花了....居然還能看見長的像傅斯壑的人.... 扯下主刀醫師口罩時,不是替代品。 「好久不見」 聽聞薄教授回國拒絕大醫院邀請,屈身來這裏是為了追老婆的。
“我喜歡他的名字。我喜我生,獨丁斯時。 ”高中同學結婚,那天在朋友家里辦同學聚會。不知怎的,聊起學生時代做過的又傻又浪漫,又不為人知的事。輪到夏漓,她說,“他生日那天,我假公濟私,在廣播台給他放了一下午的歌,都是他喜歡的歌手。”有人問“他”是誰,夏漓笑笑不肯說。 中途她去洗手間,與旁邊房間裡走出來的一人迎面撞上。是晏斯時。晏斯時低頭看她,目光極深,“原來是你。”從楚城到南城,從南城到北城,從北城到洛杉磯。為了靠近你,我跨越三千晝夜,一萬公里。不過你不必知道,因為我就要忘記你了。畢業六年還是會夢見他。那時候最討厭地理,但是當了兩年的地理課代表。因為去文科組辦公室會經過他的教室。抱著一摞書,心裡又沉又輕盈,像怀揣一個巨大的秘密。後來穿梭在辦公園區的灰色的寫字樓間,時常想起往事。我不會再有那樣純粹的心事,在那年,在十六歲,在那個少年到來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