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彥把寫完的英語習題放進書包里,從桌上拿起了生理課追加的練習冊:“就剩這個了,誰讓你們上次全選A,許老師給我們班一人追加了一本作業,還是新的,我都沒來得及寫名字。”
肖彥翻開作業,肖彥開始皺眉。
肖彥:“……”
小藍同學和小紅同學?
alpha版的生理課練習冊,哪來的小藍和小紅?
這不是他的作業,他的作業呢?
第38章 你到底是哪個班的
“啊?是我寫錯作業了嗎?”井希明清醒了一半,“我毫無印象,不應該啊,我周五寫的時候記得很簡單的。”
“不管了不管了。”知予的耐心快用盡了,“瞎寫。”
知予連拼帶湊地寫完了作業,關燈進了被窩里,給手機定好第二天早晨的鬧鐘。
此時已經是深夜,他的手機上竟然收到了一條新的消息——
[臭橘子]:微笑.jpg,小知了睡了嗎?
[不是知了]:干嘛呢。
[臭橘子]:下午怎麼說的來著,如果我作業丟了,就怎樣?
[不是知了]:丟了就把我賠給你,這不是沒丟嘛。一共六本,我數好了才給你放在那里的。
[不是知了]:大半夜的,還不睡?我倆關系好到可以深夜聊天了嗎。
[臭橘子]:[照片],這一本,好像不是我的練習冊。倒過來微笑.jpg
知予放大了肖彥發來的照片,看見了悉的小紅和小藍。
知予:“???”
[不是知了]:啊啊啊啊啊。
所以他是寫了一晚上肖彥的練習冊,還真實地把編寫練習冊的人給罵了一通,不是作業怪氣,而是他從一開始就拿了別人的題。
[臭橘子]:怪學校自己印制的作業封面沒字,怪我倆作業都沒寫名字,怪我到現在才想起來還有這個作業,不怪你,對不對?臺詞我都給你想好了。
[不是知了]:不對啊,彥哥你們不是上個月就結課了嗎,為什麼還有作業。
[臭橘子]:追加的,上次我們班那群alpha集作把許老師氣壞了,罰我們班一人多寫一本小冊子。
知予翻了個,進被窩里聊天。
[不是知了]:彥哥,我給你講一個悲傷的故事。
[臭橘子]:我怎麼突然有點張。
[不是知了]:我剛著頭皮把你作業給寫了。
[臭橘子]:……
[不是知了]:以omega小紅的視角。
[臭橘子]:……
周一上午的早讀課后,肖彥去了趟樓下三班,找知予換回了自己的作業。
“我都給你寫了,應該沒問題,你可以自己翻翻,都是基礎知識。”肖彥把知予的練習冊遞給他,封上還有肖彥新給他寫的名字。
“你的有問題……”知予困到走路都在飄,“選擇題什麼的我都努力改了,大題我是真不會,我努力把答題框寫滿了。”
“沒事,我自己回去補。”肖彥接過作業,“你回去趴會兒吧,看你就沒什麼神。”
“好。”知予著眼睛走了。
事實證明,運會過后的周一,大家都沒有神,上午第一節 還是英語課,英語老師的課獎的中規中矩,聲音平和毫無波瀾,知予撐著課本打瞌睡,周圍人也和他的姿態差不多。
[不是知了]:媽耶,我困死了。
[墻頭草]:我也有點。
[不是知了]:給我講點有意思的刺激一下我。
[墻頭草]:下下周月考,再往后就是期末考。
[不是知了]:……
[墻頭草]:然后就過年了!
高一、高二3班周一上午的第四節 課排的都是育,一年級(3)班的老師請假,找了高二(3)班的老師代課,兩個班并到一起上課。
由于運會剛剛結束,育課上常規的熱過后,老師就讓學生們在場上自由活,自己選擇喜歡的方式運,找了兩個班的班長代為管理紀律后,育老師就懶洋洋地去辦公室坐著了。
井希明他們和平時一樣,拿了羽球拍打球:“要一起來嗎?”
“你們去吧。”知予把羽球拋給他們,“我去旁邊坐會兒。”
天氣逐漸轉涼了,也沒什麼溫度,知予找了棵樹,抱著雙膝看井希明他們打球,隔壁班肖彥他們宿舍也在玩,因為困和疲憊,知予看著看著視線里出現了重影。
有人從遠走過來,在他的邊坐下,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歪了一半的推正,話里帶著點嘲笑的意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打瞌睡差點要把自己給摔地上的。”
“哎。”知予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玩你的球去,別來煩我。”
“想來找你玩,結果你在這里打瞌睡。”肖彥沒走,而是選擇和他一起當了一回育課混子,“你上次把羽球扣球扣我頭上的大仇我還記著呢,我給你一起寫欠條上吧?”
“由于拿錯作業,我昨天,大概就睡了三小時吧。”知予說,“胡編湊到兩點,早上五點半起來努力用小藍視角重新寫題,然后食堂今天的粥也不好喝。”
遇上肖彥,知予的話都要比平時多一些,也更樂意扯點零零碎碎的小事,什麼七八糟的都愿意拿出來說。
肖彥上午剛了一份用明膠帶修改得破破爛爛的作業,現在看他這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你還不如不改,你給我改的好多地方都還是錯的,最終標記是你那樣解釋的嗎,啊?”
“盡力了,我課都沒上到那里。”場上的風有點大,知予抱著雙膝,把自己一團,“我又沒驗過。”
“說的好像我驗過一樣。”肖彥不服。
“總有一天你能驗到的,我知予無條件相信你的驕傲。”知予沒神的時候,說話帶著點鼻音,尾音拖的有些長,他自己卻沒意識到。
肖彥打量了他片刻,這才幽幽地開口:“知了,我早就想說了,你能別每次都一本正經地對著我開黃腔嗎?”
知予沒搭理他,知予困了,背后的樹干靠著不舒服,剛好肖彥送上了門,他毫不客氣地靠著他彥哥的肩膀睡著了。
深秋的天氣很涼,風鉆進領口袖口都會讓人哆嗦半天,困極了的知予卻顧不上了,肖彥第一反應是怕他著涼,又不忍心他,只好扶了知予,讓他靠得更舒服些。
兩家的關系那麼差,以至于兩家的孩子從小就樹立了那麼點敵對的意識,兒園時知予給他的第一個見面禮,就是手腕上的牙印。從那以后,他見著知予就想欺負,不是討厭他的那種欺負,而是覺得有趣,想逗逗他。知予大概也一樣,隔著一條街見到他,也要想方設法地跟過去招惹他一下。
但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欺負”的含義,好像不太一樣了,不任何信息素的影響,也無關alpha的本能,他只是想靠近知予這個人。
肖彥的右手緩緩地抬起,在半空猶豫了片刻,最終緩緩地停在了知予的腰間,試圖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摟一些,擋一擋場上的寒風。
知予睡著了也知道哪里溫暖,他順勢往肖彥懷里挪了點,心滿意足地繼續睡,肖彥覺得吧,知予是真的有點雙標,可他偏偏就欣賞他這樣的雙標。
風吹著知予的頭發,有幾調皮的小碎發,在肖彥的頸間掃來掃去,他也沒手去撥,知予靠得這麼近,他已經能聞到對方上淡淡的水桃味,像是繾綣的小羽,一點點撓在人心上。
畢竟是戶外,知予睡得不太安穩,迷迷糊糊地還念叨了一句什麼,肖彥只聽明白了“臭橘子”三個字。
“還臭橘子呢?”肖彥小聲說,“臭橘子才不給你當枕頭。”
大概是以為“枕頭”要走,睡著的知予皺了皺眉,抓住了肖彥的腰帶。
肖彥:“……”
“肖彥,打球嗎?”樊越找了半個場,在草地邊找到了他們宿舍的門面,瞧見知予睡著,他指了指知予,小心地用口型問肖彥,“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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