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才發現兩人居然是這種姿勢,趴在樓珹上,聲音迷茫又帶著驚訝地喚了聲:“……樓珹?”
樓珹一個激靈,立馬閉上眼睛裝睡,里嚼了嚼,說夢話:“豬耳朵……唔,好吃……”
丁雪潤心里很無奈,面上卻不顯,撐著雙臂從他上起來。
聽見他進了衛生間洗漱的聲音,樓珹這才睜開一只眼睛去瞥他。
丁雪潤沒有關衛生間的門,正在漱口,樓珹看見他漱口完了,側過面對便池。
樓珹火速坐了起來,拖鞋都顧不上找,就大步邁向衛生間。
他一副剛起床,誰都不想搭理的模樣,一邊用力酒店那可憐的小牙膏,一邊用余掃向正在放水的丁雪潤。
“你看什麼?”丁雪潤看見他探頭探腦的。
“……沒看什麼。”樓珹眼神躲閃,他看見了,丁雪潤“長得”好像不是很彎——沒自己彎。
丁雪潤笑了一聲說:“曖,我剛剛做夢夢見有人在啃我的耳朵。”他說著了下自己的耳朵,“特別,我就醒了。”
樓珹嗆到了,差點把牙膏給吞下去。
他趴在洗手臺上拼命咳嗽,丁雪潤沖了下手,順一般順他的背:“小心點,沒事吧?”
樓珹做賊心虛,擺擺手。
他們五一勞節只放一號一天,二號白天放假,晚上就得去學校上晚自習了。
樓珹最近馬上要比賽了,去練習250CC級的賽車,丁雪潤回宿舍收拾了下,就去上課了。
他了名人,許多同學都來恭喜他拿冠軍:“為國爭了!”
晚自習上了一會兒,老竇單獨把他了出去,問他要了明天的演講稿看了一遍,說:“寫得很棒。”
他贊許道:“你現在是全校、不,應該說是全國高中生的榜樣了!你看,就連樓珹那樣不學好的,都被你帶的開始用功了。”
丁雪潤謙虛了幾句,認真地說:“樓珹很聰明,他能學好的。”
老竇不置可否,對于樓珹的智商,他保持懷疑,不過只要肯用功,肯定比之前要好。他換了個話題道:“對了,是不是又有幾所學校聯系你了?你怎麼想?”
兩人就到底選哪個大學的問題,在教室走廊外促膝長談了一整節課。
丁雪潤回到教室坐下,出屜里的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有樓珹的消息。
樓珹問他:“馬上下課,你出來吃夜宵嗎?”換做之前,他不太好意思打擾丁雪潤學習,但丁雪潤現在已經是名校隨便挑的狀態了,也就沒關系了。
而且樓珹也想看他一眼。
“好。”他回復。
樓珹:“那我在校門口等你啊。”
下課鈴沒一會兒就響了,走讀生開始收拾東西,同時,英語課代表黃丹走到了丁雪潤旁邊。坐在丁雪潤前桌空出來的位置上,說:“學霸,你是直接今年就走,還是明年再上大學?”
“明年。”他早就做好打算了。
“那你要讀哪個?”
“還沒考慮清楚。”清北兩所高校的法學院都很牛,抉擇起來很難。丁兆文推薦他讀清華,老竇說人大的法學院更好。
“肯定是去北京對吧?”
丁雪潤應道:“嗯。”
黃丹眼睛轉了轉,低了聲音:“學霸,你認不認識潘靜珊?”
“不認識。”
“你真的不認識啊?有名的,是旁邊五班的班花啊。”
丁雪潤搖了搖頭。
黃丹一臉理解道:“你平時學習肯定很花時間,不聽八卦也正常,不過你肯定見過的,很漂亮。”
丁雪潤笑了笑,只聽猶豫了下,又道:“那個,潘靜珊問你,有沒有看給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
“就是……”黃丹不知道怎麼說,支吾道,“信,一封信。”
丁雪潤下意識看了眼屜。
黃丹看他在找,快地說:“說給你同桌了。”
“哦?”丁雪潤頓了一下,接著忽然笑了,“我知道了。”
“你回去看看,行不行給個準話。”瞅著丁雪潤,發現這個數學天才,果真長得很招人喜歡,紅齒白的,像漫畫里走出來的年類型。又說:“你見過沒有,就是那個,在后門看你呢。”
丁雪潤扭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個孩子躲在后門,校服穿得整整齊齊,背著書包,很小。
丁雪潤站了起來。
他朝后門走了過去,那孩不知道該往哪里躲,紅著臉站在門外,目視著他出來。
丁雪潤走到旁邊時,停了一下:“你要出校嗎?”
潘靜珊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說話,囁嚅道:“嗯……”
“一起吧。”
黃丹被他雷厲風行的作風嚇了一跳,一拍大:“我的天,學霸就是學霸!”
但是形,卻不像想的那樣。丁雪潤態度很溫和,說自己現在讀高中,暫時沒有那種想法,大家可以當朋友。
潘靜珊很失落,丁雪潤說:“你好好學習,其他的事,你上了大學,會遇見更好的。”
兩人走到了校門口,這時,丁雪潤其實已經看見樓珹了。
但是他裝作沒有看見,問潘靜珊:“你吃竹筒飯嗎,我請你。”
竹筒飯是校門口的流小吃攤。
樓珹看見丁雪潤和一個生走出來,他還以為是班上哪個生,沒想太多,結果認真一看,居然是那個給丁雪潤寫書的!
他的!丁雪潤這丫這麼快就跟人家攪合上了!那封書他還藏著的呢!
在看見丁雪潤請那個班花吃了竹筒飯后,樓珹心里的怒火燒到了頂峰,一種又酸楚又憤怒的緒侵蝕了他的理智,說好的跟老子一起吃夜宵,你請別人吃竹筒飯算是怎麼一回事……
他怒氣沖沖地大步邁向丁雪潤,他跟班花兩人正好互相告別分開,樓珹上去就抓住他的肩膀,喊道:“丁雪潤!”
“樓珹,你小點聲……”丁雪潤忽然看見了他的眼睛,愣住,“你怎麼要哭了?”
“老子才沒有!”樓珹也怕丟人,抓著他快步朝自家小區那邊走,沉著一張臉,“那的怎麼回事?你請吃竹筒飯?你是不是喜歡?”
“沒有,就是同學。”雖然有刺激他的想法,但丁雪潤還是沒想到,樓珹會被刺激這樣。
“你不喜歡,干嘛請吃竹筒飯?!”樓珹覺自己氣得要不過氣來了,把他抓進了小區里,紅著一雙眼睛盯著他,質問,“你是不是跟人家好上了?”
小區里沒幾個人,進門右側就是一片竹林,他們就站在竹林旁,路燈在兩米遠的地方,很暗,兩人斑駁的影子和竹葉融。
“上了才請的,我都記不清什麼,怎麼就好上了?”丁雪潤解釋了句,把手里的食品塑料袋遞給他,輕聲道,“別生氣,喏,給你買的。”
樓珹看他果真是買了兩份,其中一份給自己買的,臉才稍微好看點,但還是生氣。仗著高優勢,樓珹微微垂首俯視著他,沉聲道:“別以為給我買了吃的就可以把我哄好了!我們還沒和好呢!”
丁雪潤仰頭,很近地注視著他燃燒著怒火的眼睛:“那怎麼才算和好?是不是要我給你買豬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珹珹:寶寶生氣!寶寶哄不好啦!
潤潤:是不是要我親你才和好?
☆、第 38 章
天地間只剩下了竹葉在風中微微晃的聲音, 樓珹方才的氣勢全都消弭無蹤:“你、你怎麼知道……”
“你做了什麼你心里不清楚?”
樓珹臉紅,大喊道:“我做什麼了!”
“別喊, 人家以為我們打架呢。”說完, 丁雪潤用雙手捧著樓珹的臉頰,踮起腳用他耳朵上輕輕了一下, 著他道, “你這樣了。”
樓珹完全愣住了,在夜下看著丁雪潤, 一句話也說不出。
“走了,別愣了。”他拉著樓珹的手腕。
樓珹一臉茫然地跟著他走:“去哪里?”
“你家。”
“……哦。”樓珹忍不住了自己的耳朵, 好燙。
他有點捉不丁雪潤的意思, 可是又不敢問, 進了門連燈都不敢開,怕自己紅著的臉掩飾不住。
他飛快跑上樓去,丁雪潤打開客廳燈:“等下下來吃夜宵, 把書也拿下來。”
樓珹在二樓問:“拿什麼書?”
“教科書,你家里有高一的課本嗎?有的話就拿下來, 樓珹,你想聽哪一科?”
“……你要給我講課?”
“嗯,”丁雪潤抬頭著站在二樓的他, “你不想聽?”
“……想聽。”樓珹到不自在,了自己的耳朵,心想丁雪潤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自己早上做的事,真的被他發現了?
丁雪潤把竹筒飯放在盤子里叮了一下, 倒了兩杯溫水。
樓珹換了一睡下來,手里拿了幾本教科書,他實在找不到以前的課本了,估計是丟了。
丁雪潤也從書包里拿出了資料,拍了拍邊的沙發座:“坐這兒。”
樓珹有點局促地坐在他旁邊,不由自主地瞄了眼他的耳朵,又看了看他紅潤的。他想到剛才丁雪潤踮著腳親了他的耳朵,又想到丁雪潤喝醉了,吻了他的。
丁雪潤把筷子給他:“沒有?”
“了,本來等著你吃夜宵的……”結果就看見你跟其他班的班花一起走出來,還給人家買竹筒飯……
“就吃這個吧,先吃,學習完如果你又了,我就給你做夜宵吃。”
樓珹點了點頭,說好。
丁雪潤問他:“我走的那幾天你記的筆記呢?”
“都在這里呢,你看。”樓珹忐忑的仿佛面對老師的學生一樣,老實把作業了上去。
丁雪潤一邊翻一遍問:“高一的題你會做嗎?”
樓珹老實得不得了:“可能不會……”
“我帶的是初中的資料。”丁雪潤打印了點初中題,整理了一份數學公式,各科的資料他都有。
樓珹有點窘迫,馬上都要讀高三的人了,居然剛剛開始做初中題,而且他還不一定會,這也太丟人了吧……他拿起資料開始看了起來。
丁雪潤說:“理科就是記公式,如果你覺得公式難,那就試著學文科,文科背的多。”
“那我還是學理科吧。”樓珹抓了抓頭。
“那我開始給你講數學。”丁雪潤的方法是拿一道典型題給樓珹,然后再給出相應的公式出來,告訴他這是什麼公式,什麼原理,怎麼套進去,講得過程無比耐心,一連講三遍,樓珹如果還是不懂,他就講第四遍五遍。
樓珹稀里糊涂的,不敢問為什麼,更不敢說自己不想聽,不想學習,就那麼莫名其妙地聽了兩個小時,背下了好幾個初中公式,還會用了。
已經十一點半了。
丁雪潤說的嗓子有點啞了,樓珹立刻去給他倒溫水,拉出幾顆糖:“潤。”
一次見義勇為,讓沒有交集的兩人成了怨念很深的同桌。從此冤家互懟,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家都覺得兩人會水火不容度過高三時,薑非彧卻開始驚天地泣鬼神的表白模式。一天一月一年,鮮花蛋糕玫瑰。 “薑非彧,求你放過我吧。” “不行,你都好意思叫權詩潔了怎麼能拿走我的全世界呢?” “what?” “和你在一起才是全世界(權詩潔)。” 媽的,她能拒絕這個智障嗎?
宋染第一次見到陸暮沉,就想占為己有。于是開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每天跟屁蟲似的跟在陸暮沉身后。送禮物、送愛心便當、送親親……然而男神太高冷,根本不搭理她。備受打擊的宋染決定改變策略——某天,陸暮沉發現整天纏著他的宋染消失了。第一天,無所謂,不來更好,難得清靜。第二天,可能被什麼事耽誤了。第三天,這女人也太沒耐心了?才追多久?!第四天,有人跑來告訴他——“聽說之前追你的隔壁班花,跟別人好了!”陸暮沉怒火中燒,第一次主動找宋染,“聽說,你跟別人好了?”宋染:“你不理我,我當然要跟別人好了。”陸暮沉臉色一沉,下一秒,就將人猛地摁在墻壁上,狠狠地親了上去。半晌后,宋染被吻得氣喘吁吁,震驚地望著陸暮沉,“你……你你……”陸暮沉黑著臉,咬牙切齒:“你敢跟別人好,試試!”撩完就想跑?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