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這麼點東西?沒啦?”
“就這麼點。”
“你書包里該不是都是作業吧?”樓珹看見他這麼簡單,不由得道,“早知道你東西這麼,我就多給你準備點了。”
“準備什麼?”丁雪潤上了車,車上的暖氣讓他下意識拉開服拉鏈。
“給你爸媽帶了一點禮,幫我跟他們說聲過年好。”
丁雪潤這才看見后座,有一些茶葉、燕窩雪蛤什麼的禮盒。東西不多,但看起來都貴重的。
“這些我不能要。”他語氣很篤定堅持。
“為什麼不要?我家里特別多,都是別人送的,我們家里人又不吃——放在家里就過期了。”樓珹能有那麼多小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媽媽很會做人,經常替樓珹送同學禮,而且樓珹的每一個朋友,岳筠都很清楚是誰。
丁雪潤搖頭:“放過期也好,我不能要。”
“那你拿點吧,茶葉和燕窩可以拿回家,茶葉你爸喝,燕窩你媽媽喝——當然你也可以喝,容養的。”
兩人就這話題,爭了一路。
機場路外面不能停車,丁雪潤一下車,樓珹就把茶葉和燕窩從車窗丟下去,丟在地上:“拜拜,潤潤,爸爸走了——回來記得給我帶你們桂林的特產啊。”
他迅速開車逃跑。
丁雪潤只好把地上的兩個禮盒撿起來,提在手上。
他進了機場取到登機牌,坐下來后才給樓珹發消息:“下次別這樣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隨便送人呢?”
樓珹在開車,他發送的是語音,丁雪潤喜歡他的聲音,所以戴著耳機聽:“你不知道啊,我家里有礦嘛。”
丁雪潤知道這件事,還以為是他朋友開玩笑。
畢竟“家里有礦”這個詞,現在很火,誰能想到樓珹是真的有礦呢?
語音跟著又來一條:“別說謝謝,你要真的謝謝我,就聲爸爸來聽聽。”
丁雪潤看見消息就笑了:“別的行嗎?”
“你不想爸爸也可以。”樓珹聲音慵懶地道,“那你就哥哥,或者老公,二選一吧。”
他們籃球隊經常這麼玩,但樓珹還沒有這麼玩過別人。
“別敷衍我,要撒懂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樓珹:我裝Gay簡直太像了,我自己都差點信了!
☆、第 26 章
丁雪潤聽見這條語音消息的時候, 眼前仿佛浮現出樓珹臉上似笑非笑的神。他反復聽了幾遍,覺得也不好, 賴掉也不好, 便發消息給他:“我先欠著,下次再嗎?”
“不行, ”樓珹說, “你不能耍賴。”
“我不會賴掉的。”他跟人發消息不習慣語音,都是一則則的文字消息;樓珹大概是拼音學的不好, 總是發語音,上次問丁雪潤“好熱”的“熱”字怎麼拼。
樓珹以一種我看你了的語氣道:“你不打算賴掉, 那現在怎麼不?”
丁雪潤正準備過安檢, 他東西多, 沒有手打字,于是也發了語音給他:“樓珹……我不好意思,機場人多。”
樓珹聽見了, 似乎能想象出他靦腆的模樣,忽然覺得很心。原本樓珹不打算為難他的, 賴掉就賴掉吧,這下也不行了,一定要聽到不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就是老公嗎,撒你還不會啊?”
丁雪潤過個安檢的工夫,樓珹這個停不下來的話癆一口氣發了一連串。
“放不開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比如廁所。”
“又不是讓你學`床, 聲老公而已,你聲音小點,就不會有人聽見了。”
“快點兒的丁雪潤,人呢?怎麼不理我啦?”
“真的不理我???”
“曖潤潤別不理我呀……”樓珹聲音變得有點委屈。
“好嘛不就不嘛……”
丁雪潤終于過了安檢,他找到登機口坐下。國航班到都是人,丁雪潤是真不好意思,因為從小到大也沒這麼過人,他沒有兄弟,也不管人哥哥。
樓珹讓他,他也不出口,在別的事上他都有膽子,可在這件事上不一樣。
就在丁雪潤猶豫不決,甚至走到了安靜的地方,打算妥協的時候,樓珹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喂,小丁?你干什麼不回消息?這就生氣啦?”
“沒,剛才在過安檢,正打算回你。”
樓珹的手機連著車上的藍牙,音量開到了最大,是環繞聲。
“不是生氣了就好,我說呢,你怎麼這麼小氣,聲老公都不肯……”樓珹嘟囔著道。
“……你真的想聽?”
“那當然,不是謝謝我嗎?快,嗲一點,一點啊。”
丁雪潤特別無奈,對樓珹他有點沒脾氣,因為樓珹就是這種小孩脾氣,你不順著他的意思來,他就生氣了。丁雪潤走到接熱水的地方,把聲音得極低,低到不知道有沒有被手機錄進去:“哥哥……”
樓珹直接聽懵了,那聲音類似于氣音,年變聲期的音一低,就有種小音的味道,在耳邊繞梁三日。
一瞬間,從脊梁骨向下一路麻,刺激得他路都看不清了,單手握著方向盤,直接沖上了路中央的花臺。車子猛地劇烈一抖,樓珹一個急剎,連車帶人狠狠地了,車上連接了手機藍牙的音響傳來丁雪潤著急的聲音:“喂?樓珹?!你沒事吧?”
他方才回過神。
“沒事沒事,”樓珹有點恍惚,而且有種的覺,不知道是因為車子沖撞還是因為丁雪潤那聲特別帶勁的“哥哥”,他心臟,著氣道,“有個傻追尾,,刮了老子車,真傻。”
丁雪潤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
樓珹不要臉地說:“小丁,剛才出事沒聽清,你了沒?”
“了的。”
“那你聲音也太小了,不作數,再一次,再一次嘛。”
丁雪潤說不行:“樓珹,你不能耍無賴。”
“我不管我沒聽見!”
比起丁雪潤那聲毫無誠意也毫無撒意味的“哥哥”,樓珹耍無賴的樣子反而更像是撒。兩人爭論不休,樓珹還想再聽一次,覺得那聲太聽了,丁雪潤卻不肯。
來往有司機扭頭過來看這輛開車開歪了、沖上花臺半天沒有靜的路虎。
然而路虎司機有下車查看車子有沒有被刮花,也沒有打保險公司的電話,而是像個稚小學生一樣跟電話那頭的同桌糾纏不休,他拗不過丁雪潤,最后憤恨地說:“小丁你有種!剛剛才那麼嗲的老子哥哥,現在就不認了!”
丁雪潤聲音平靜地道:“所以你剛剛聽見了?”
樓珹:“……”
“好了樓珹,我馬上登機了,你小心點開車,別再被人追尾了。”
樓珹這才長嘆口氣:“哎呀,追尾的司機看我一直打電話,就跑了,算了,不跟他計較。”
“你飛機落地,要發消息給我報平安知道嗎?”
丁雪潤記得他這句話,所以落地后,先是給他發了個消息,再回復了丁兆文的短信,說自己到機場了。
丁兆文知道他今年是坐飛機回來,還很高興,因為丁雪潤從小就是個特別懂事的孩子,不花家里錢。他初中就開始拿獎學金,錢一直存著不花。他媽媽生病的時候,他一口氣拿了兩萬塊出來,把丁兆文都嚇了跳。
這孩子舍不得花錢,吃穿都很節省,問他為什麼攢錢,他說想去創業,以后有錢了就辦個基金會,幫助那些殘障兒。
丁兆文開車來機場接到他,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家。
房子是丁兆文用公積金買的,住了二十多年,老房子,打掃得很干凈,窗戶潔凈明亮。桌上和墻上都放有丁雪潤他媽媽的照片。
丁雪潤把東西放到房間,他房間不大,還是小時候的裝修,墻上著很多獎狀。
他把茶葉拿出來,放到客廳茶幾上:“同學送的茶葉。”
丁兆文正在淘米,回頭看了眼道:“跟同學關系好?這麼客氣送茶葉呀,那你也得給你同學帶點禮回去。”
他從前不太跟丁雪潤流,如今流起來,反而覺得有些別扭,但是出人意料的沒有以前那種隔閡的覺了。
丁雪潤低低地“嗯”了一聲:“我給他帶點糖桂花過去。”
“桂花花期都過了呀。”
丁雪潤想了想說:“他喜歡吃甜的,我用干桂花給他做點南糖吧。”
“過兩天我去買點特產,給你同學帶回去,”丁兆文在廚房里忙活道,“期末績出來了嗎?”
“還沒。”由于寒假不足二十天,所以期末考的績等到開學再公布,到時候也會直接分班。
父子倆到底是缺乏流,話沒說幾句就聊不下去了。
假期作業多,丁雪潤是習慣于早點把事解決掉的格,從來不堆積事,他三天沒出門,把寒假作業全部寫完了。
四號那天是除夕,丁兆文帶著丁雪潤回了鄉下老家,老家親戚多,孩子也多,像一群放養的鴨子圍著丁雪潤要糖吃,脆生生地管他“哥哥”。
丁雪潤早有準備,他一面發放大白兔一面錄了個短視頻給樓珹:“你欠我一顆糖。”
樓珹在外面跟朋友吃午飯,吃完還得去機場接他爸。
他點開視頻笑得不行,說:“小丁,那可不行,你只喚了我一聲哥哥,你看看他們了你多聲?”
坐在他對面大吃特吃的豬崽立刻抬頭看了他一眼。
丁雪潤回復:“你為什麼不看看我給了他們多顆糖?”
“幾顆?我也給啊,你多幾聲聽聽?老子把糖廠給你買下來!”樓珹發出礦老板豪闊不羈的聲音。
他不喜歡打字,基本上只要不是不能說話的場合,就都跟人發語音。
豬崽聽得差點嗆到。
丁雪潤打發掉小孩子,坐在了樹下乘涼的石凳上:“那我考你個小學數學題吧,你能在十分鐘做出來,我就答應你。假設我有兩百顆糖,給孩子一人九顆,給男孩子一人八顆,分到最后我還剩兩顆糖,你告訴我有多個男孩多個孩?”
樓珹:“……”
樓珹掃了一眼這個題目,一臉懵,頭瞬間大了。
丁雪潤說:“你自己做,不能問別人。”
樓珹哪里會聽他的話,立刻把手機拿給豬崽看:“快,幫我看看這道題怎麼做?”
豬崽迷地看了樓珹一眼,在心里算了一下,但是算不出來:“服務員,給我拿紙和筆過來。”
樓珹看見豬崽快速設了一個方程式出來,什麼9X+8Y+2=200。
他看豬崽筆下一個式子接著一個式子的,本看不懂,罵了一句:“他居然騙我這個是小學數學題,這哪里像小學題了?”
豬崽剛好解出答案,一臉復雜地道:“珹哥,這真的是小學數學題。”
“不可能,小學生怎麼可能會做?我都不會。”樓珹瞄了眼他的答案,“X是男生還是生?”
豬崽回答了,樓珹火速把答案發過去:“我是對的吧?”
“對是對了,但是是你自己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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