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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一心修仙》 第一百二十六章從此日月換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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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菜被程似玉用空間泉水澆灌了兩次,長得茁壯水靈,擱在現代是可以專供大酒店的綠優質蔬菜。程大山不認識食肆茶樓的人,也不懂找銷路,綠優質蔬菜唯有當普通蔬菜賣。

鎮上有人賣菜,種菜吃的人更多,程大山不認為自家種的菜能賣錢。程似玉建議他賣,他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用畚箕挑了三十斤蔬菜來到鎮上。

程似玉當然是跟著他去的,教他吆喝:「阿爹,你聲音大,你跟我一起喊。這裡有全鎮最好的青菜,好吃又健康,常吃好!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都來看看,全鎮最好的青菜隻賣十文錢一斤!」

「什麼?」程大山低呼,「十文錢一斤?你當大家是冤大頭?」

「……那就八文錢?六文錢?四文錢?四文錢!不能再低了,再低咱就吃虧了!」程似玉是真心覺得空間泉水澆灌的青菜能賣出高價,十兩銀子一斤都是賤價。

會賣十文錢一斤,是因為沒有人知道家的菜好,得把名聲打出來。

現實給了程似玉狠狠一擊,四文錢的青菜引來不圍觀者,買的一個也沒有。家菜確實值高沒蟲眼,可菜的值有什麼用?長蟲眼又不是不能吃。

鎮上的消費水平太低,或者說,人們尚在溫飽線上鬥,缺乏追求味的條件。

輸給現實的程似玉不肯把四文錢一斤的菜降價出售,程大山無視的想法,將四文錢一斤的菜降低為一文錢一斤,迅速賣

看見緒低迷,程大山想了想,問:「想買什麼吃?想買玩的嗎?你妹妹想要一個風車,你想要什麼?」

程似玉說:「我不要風車,我要阿爹告訴我,哪些藥草能賣錢。我們不種菜賣了,我們種藥草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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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山:「……原來我的小福星還是個小財迷。」

阿爹到有點心酸,他合該撐起家業,現實卻讓兒挖空法子思考賺錢。

但程似玉不是普通的孩子,程大山的頭,低聲說:「我們種的菜今天賣一文錢一斤,他們吃著覺得好吃,想找我們買,我們四文錢一斤賣給他們!他們不肯就不賣!」

不,阿爹你不懂,四文錢一斤照樣虧上天。

倆收攤,程大山買了風車,把風車遞給程似玉拿著,說:「這種小玩意我會做,就是沒有染的東西,做的風車被你妹妹嫌難看。」

程似玉看向手裡染的風車,道:「太難看了,我喜歡不染的。」

程大山高興:「回家就給你做一個!」

正說著話,前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程大山連忙把兒舉到肩膀上坐,生怕被壞人拐了去。

坐得高看得遠,程似玉扶著父親的腦袋,看到聲源是賣山、兔子等野的攤子。

當事人賣的是一頭紅瞳鹿,活的,現在被砍斷了脖子。當事人氣得漲紅了臉,揪住買家的胳膊要算賬:「你出不起錢就不買,殺了我的紅瞳鹿幹嘛?我不管,你要賠我,你不按照活鹿的價格賠我錢,我饒不了你!」

下一刻寒乍現,鮮飛濺,當事人抓住買家的手被砍斷。

買家是戴著鬥笠的男人,材矮小,聽聲音約二十來歲,年輕氣盛:「我沒錢。你冒犯我,我能砍你兩隻手。你要我賠錢,我留你一隻手,你滿意嗎?」

當事賣家的斷腕流如注,劇痛令他發出淒厲慘嚎:「啊啊啊,殺人啊!救命啊!」

買家不想聽他尖,舉起了手中長劍。

當事賣家打了個哆嗦,一屁坐在地上,又懼又怕:「饒、饒命!求求你,不要殺我!這紅瞳鹿是你的,你別再砍我手,我上的錢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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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家特別冷靜,指著搐的鹿道:「十八文錢一斤,我買了。」

劍歸鞘,買家掏出一兩銀子和一吊錢遞給賣家,拎起鹿和鹿頭揚長而去。

圍觀的人們如避蛇蠍般飛快散去,留下斷了一隻手的賣家坐在地上哭。

程似玉看到了天化日之下發生的慘烈案,程大山也看到了。程大山認識買家,眼見兇手走得背影都看不見了,假裝無意路過,朝那害者喝道:「哭什麼哭,趕撿起你的手,去藥鋪找周大夫幫你把手接上!」

說完沒事人一樣迅速離開,也不管買家有沒有照做。

走出老遠後,程似玉扭過頭,買家已經捧著被砍斷的手,踉踉蹌蹌地往藥鋪去。

說:「阿爹」

「別說話,閉!」程大山打斷,「你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你立刻忘了這件事,我們得趕回家去!」

「砰!!」街邊的商鋪猛地關門。

擺攤的收拾東西準備走,逛街的腳步匆匆,片刻也不想在街上逗留。

程大山挑著擔子扛著閨,健步如飛地走在回家的泥路上。

走了約莫一個多小時,翻過一座山就能看到家了,程大山低聲詢問閨:「還怕不?怕就不要想,想多了也沒用,是自己嚇唬自己。」

程似玉已經緩過來,道:「阿爹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

程大山停住,輕輕地將放在地上。

「那個人是誰?」程似玉小聲問,「他砍了別人的手,府不抓他嗎?」

「沒看清那人穿的什麼服,反正是門派弟子,咱們惹不起,府也不敢管。」程大山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門派比府厲害,但府纔是管我們的。」

「我記得那個人穿的服,他的袖口綉著三把出鞘的劍,他的劍也刻著三把出鞘的劍。」程似玉眼力出眾,記憶力比眼力更佳,「阿爹,門派是什麼地方?我們能去門派嗎?能做門派弟子嗎?那個人出手那麼快,是不是他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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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你不要好奇,知道太多對你沒用。」程大山搪塞道,「不要和別人說起我們在鎮上的見聞,知道嗎?」

他很忌諱門派。

門派是類似於地方黑惡勢力、土皇帝的存在嗎?

程似玉想著事,乖巧地點頭:「知道了。」

山路崎嶇,爬到半山腰,路變得平坦,一個被荒草灌木掩藏的小湖映了程似玉的視野之中。聽到嘩啦啦水聲,目過兩米多高的荒草,看到碧綠水麵飄著一個藤編的球,水聲驟然間更響亮了。

程大山沒有任何反應,程似玉冷靜地收回了目,第一次主牽住程大山的手。

小湖漸漸落在後,又走了一段路,山路彎曲著向下。悉的村子位於山穀平地上,老房子像一個小盒子,門前有一條黃狗走過。

進了村,程似玉鬆開父親的手,說:「阿爹,路上那個小湖怎麼廢棄了?」

程大山低頭看了一眼:「淹死過五個小孩和兩個大人的湖,沒有人敢冒險下水撈魚,撈上來的魚吃過人,我們人是不能吃那種魚的。」

「……這麼嚇人!」程似玉又握住父親的寬厚的手,毫不猶豫地把路過小湖的所見所聽告訴他,「阿爹,我是不是撞邪了?」

「阿玉別怕!」程大山努力地不出驚懼神,牽著閨來到村口的社公祠,把鎮上買的一包糖放上供桌,「阿玉,你是小孩子,了驚嚇容易沾染晦氣。來,趕拜一下社公爺爺,去去晦氣。」

社公即土地神,社公祠蓋得簡陋,連一個遮風擋雨的屋簷都沒有,代表社公的是一塊披著褪紅布的石頭。

程似玉前世不信神不拜佛,這輩子投胎轉世,沒準真的有神佛?

拜一拜無妨。

於是恭恭敬敬地拜了社公,希社公拔除自己上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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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拜了社公。

兩人在社公祠前靜靜地站五分鐘,拿起供桌上的糖回家。

程似玉:「阿爹,不把糖留下?」

程大山:「留在那裡會被別人走的。」

程似玉頓時無言以對。

這天晚上,程似玉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頭暈腦脹渾發熱,按上輩子的經驗,這是發燒了。推醒姐姐,含糊道:「發燒,要吃藥。」

程如華額頭,連忙起來燒水給喝,用浸了冷水的巾進行理降溫。

清晨,燒退了,但程似玉病了兩三天,之後才徹底擺髮燒後癥。

生病導致大腦無法正常運轉,病癒的程似玉思維敏捷,邏輯清晰。約意識到,自己的病存在著,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阿爹阿孃和姐姐也不知道。

古代識字率低,程似玉的爹孃姐妹都是文盲,又生活在鄉下,見識得可憐。爺爺倒是認識字,二伯還考上秀才,這個秀纔是爺爺竭盡心力供出來的,得到的回報是減免賦稅。

爺爺想把程如華嫁給老鰥夫,那老鰥夫是秀才,能為二伯提供幫助。二伯想考舉人,可是二伯農家子出,又不富裕,考中秀才已是走了大運。

「阿孃,我們家有多積蓄了?」程似玉認為自己應該抓時間努力鬥,不能做一條鹹魚。

「無端端的問這個幹嗎?」姚青桃說了個數字,「你阿爹正打算存錢買田買地,兩畝旱地種不了多吃的,一不小心就死人。今年得租種張大戶的田地,到時有了收,張大戶管咱要六租子,太多了!」

「賺錢真不容易。」程似玉嘆一聲。

青菜不值錢,程似玉和程月圓來到山腳下,挖藥草苗回家種。這裡距離村子很近,野一般不踏足,隻是長在這裡的藥草不多,稍大點的別人早就挖走了,剩下的苗也遭到熊孩子摧殘。

姐妹倆忙活了半天,將挖起來的五六十株藥草苗種在家門口的空地上,澆了水。

季節即將秋,蝦蟹田螺可口,程月圓了程如華,三姐妹一起下水撈蝦捉蟹田螺。別人看見了,有樣學樣,村子附近的蝦蟹田螺被捉了個清

流經村子的小河深約兩米寬約四五米,程似玉盯上河裡的魚,是讓程大山找他的朋友借了一張漁網。為了撈到最多的魚,用蚯蚓、麵和靈泉水做了餌食,拋灑在河麵上,將魚進網裡,果然撈到不魚。

秋高氣爽,的熱度依然停留在盛夏。

姚青桃和程如華把魚殺了,用鹽和醬油醃過一遍,掛起來曬去水分。和兩個伯母又打著一家人的旗號登門要好,姚青桃子綿,程如華卻是彪悍,舉著菜刀把伯母打出去。是長輩,不能打出去,程如華著鼻子挑了兩條最小的魚。

村人驚於程大山的收穫,也借來漁網撈魚,隻是程似玉做的餌食幾乎將河裡的大魚一網打盡,撈魚的村人沒討到多便宜。

有個李大貴的村民不認輸,河裡撈不到魚,那個淹死七個人的湖肯定有魚。他不傻,先把湖裡的水放乾,再下去捉魚。

湖裡的魚吃過人,村人不吃,拿去鎮上總會有人買。

程大山看不慣此人做法,再三叮囑自家三個孩子:「他要捉魚,你們千萬別去看熱鬧,那湖晦氣。」

程似玉三姐妹沒去看。

聽說湖水下降後,湖裡冒出一條滿口尖牙的魚,咬傷了一個圍觀村民的肚子。村子裡的郎中給這個人包紮,但這個人很快出現頭疼、發熱、嘔吐等一係列癥狀,被他爹孃抬到李大貴家裡要求賠醫藥費。

李大貴起初不肯賠,眼見傷的村民傷口發黑口吐白沫,李大貴怕他死了,掏錢給三分之一醫藥費。傷的村民送到鎮上藥鋪,命保住了,被咬的那條失去知覺,等同廢掉,從此和李大貴結仇。

弄出如此惡事,小湖曾經淹死七個人的可怕舊聞被提起並傳得人盡皆知。

沒有誰敢買這個湖裡的魚吃,連帶著鮮魚乾魚價格下跌,魚販子賺不到錢還虧了本,把李大貴記恨上了。李大貴撈上來的魚賣不出,賠醫藥費損失了一筆錢,很不甘心,索學習姚青桃把魚剖開曬乾,魚剛剖到一半,就被鄰居搶了魚倒進糞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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