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進京前,就已知道了自己的真正世,知道了的兄長不是什麼北蒼首富,而是北蒼皇帝。
也知道自己是個公主出,但並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麼長的封號。
這也是第一次以“北辰凰”的份出現在一個地方,或是由親眼看見。
這份名單,便是哥哥要認回的前兆?
“凰兒,準備好了嗎?”葉子皓喂完孩子喝水,見還在呆呆失神,不由開口,目擔憂地看著。
葉青凰抬眼看向他,微微一笑,笑容裡有些苦。
“能準備什麼呢,我隻是比想像中接得快一點罷了。可是哥哥他什麼也冇說,就直接這麼做了,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我剛纔也去問了表兄,表兄並不知,但覺得這樣也不錯,在這樣的場合公開你的份,比另行來國書說明,更好。”
葉子皓連忙解釋,怕想多,雖然他對舅兄的行為不滿,但他不希凰兒跟著有同樣的想法。
凰兒和舅兄是親兄妹,而他和凰兒是夫妻,任何負麵的緒,應該由他來擔,凰兒由他保護。
“好吧,到時候我若做得不好,丟的也不是我的臉麵。”葉青凰角微撇,有些負氣地說。
什麼都不告訴,突然就把丟到這樣的場合,也不管是否接得了,也不管是否知道自己的世,那就彆怪不在乎北蒼尊嚴了。
“我下午要給舅兄去信,你有什麼要說的?”葉子皓嗬嗬一笑,突然問。
看凰兒這表就知道在想什麼了,他覺得,讓凰兒去信罵舅兄幾句也好,至這樣的事,凰兒比他更適合做。
葉青凰想了想,也覺得心裡有口氣不出憋得慌,於是點了點頭。
葉子皓立刻磨墨,提醒是用飛鷹寄信,紙不能多。
葉青凰便拿出描花樣子的小毫筆,用纖秀的字跡寫下幾句話:
給兄長請安。三年了,突然將凰兒推到這個位置,是覺得凰兒一定能自己麵對一切嗎?
寫完,提著筆卻未收回,看著字麵又出怔愣失神的表。
……這是第一次給兄長寫信呢。
第一次給兄長寫信,卻寫了這樣的話,真的好麼?
突然放下筆,抓起紙了一團。
“怎麼?”葉子皓正要手拿過來,就見搶先了一團,錯愕地看著。
“算了,這是兄長第一次將我領到人前,給他留點麵子。”葉青凰撇笑了笑,“不就是代表北蒼向東黎新帝道賀嘛。”
也冇什麼大不了的吧,東黎新帝又不是冇見過,東黎皇宮又不是冇去過,東黎從皇室到朝臣,還不敢見誰不?
反而是回北蒼,纔會讓怯步,麵對北蒼來的人,才心中張呢。
接了這個結果,指向名單上的名字:“這個安平王又是誰?”
葉子皓突然撲哧一笑,冇想到凰兒問了和他一樣的問題,無奈歎道:“我也想知道。”
“你不是要給兄長去信麼,那就直接問吧,如今是兄長冒然安排了我們這個任務,冇有多的解釋是件很奇怪的事。”
“嗯,說不定答案就在使團當中。”葉子皓點頭,想了想便道,“但使團太慢了,還是直接問吧。”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或者你隻是一個名頭,真正的使團是副使,本不需要你做什麼,先問清楚的好。”
葉子皓也不耽擱,立刻就把坐在一旁抓著不倒翁在晃的孩子塞到葉青凰懷裡,便起出去代莊明宇。
莊明宇回來就去找歐不忌和玉華夫人,打聽那位安平王是誰。
得到的結果是都冇聽說過,可能是今年新封的王,但會是誰,他們也不清楚。
所以,歐不忌的意思,也是直接去問,或是讓東華州那邊的人問到使團的人,再傳信給他們。
但葉子皓覺得,橫豎要問了,不如問舅兄自己。
莊明宇去傳信了,葉子皓剛回屋裡再把二寶抱起來又去練習走路,這時祁王府就派了人過來傳信,讓他們去祁王府吃中飯。
這都快到飯點兒了,喊他們過去吃飯?
顯然重點不在吃飯,而是事已經擺在麵前了,有人便等不得想要見外孫了。
葉子皓都冇敢立刻答應,讓傳信的人等在前廳裡,他抱了孩子回西屋,看到凰兒坐在繡架前發呆,有些不忍心。
“怎麼了?”看到他抱著孩子站在屏風那兒卻不進來,葉青凰主問道。
“祁王府來人傳信兒,讓咱們去祁王府吃中飯。”葉子皓這才走過來,“其實不用急這一時,我去拒絕了。”
“唉,他們這是認為我早就知道了,隻是以前不肯承認,如今有了這名單,他們就不想等了,理所當然地覺得,是時候了……”
葉青凰心裡明白,臉上表才更無奈,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這一去,該用怎樣的反應才合適呢?”一副剛知曉真相的激反應?還是如祁王府所猜的那般,心知肚明?
“估計你也裝不了激切,還是心知肚明穩當點。”葉子皓明白的糾結,於是笑道。
“不過,這一次磕頭認親是免不了了。”事兒被舅兄一紙名單給突然挑到了明,讓他們都措手不及,避無可避。
既然如此,那就用最坦然的態度去麵對吧。
聽了他解釋,葉青凰想了想,隻得點頭,苦笑道:“那就這樣吧,想來應該不至於捱罵,畢竟最委屈的人是我呀。”
“嗯,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捨得罵你?”葉子皓嗬嗬一笑。
“那我們就趕收拾一下吧,前兒你不是納了新鞋麼,我猜老王爺和老王妃,從來冇穿過自家晚輩親手做的鞋。”
有了代表孝心的禮開路,什麼都好說了。
葉青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去換了,頭髮未換卻多了兩支鑲玉珠花簪子。
想了想,把那隻八寶瓔珞項圈也給戴上了。
葉子皓則給二寶換了裳、把了尿,天熱也再冇給孩子兜尿布,還穿上了實,不過多準備了好幾條替換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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