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請旨離京秦珂看出他的失，於是福了福溫言道：「皇上如此為將軍著想，我與將軍銘五，隻是正如將軍所言，西南水利之憂未解，百姓生計難以維繫，若是能早些將利水修鑿功，對將軍來說也算是一件功德了。」

聽這般說，宣和帝更是慨，著道：「赫連夫人雖是子，卻襟懷寬廣，心繫天下，實乃朕之幸，天下之幸，既然如此朕便不再強留你們了，即日便下旨讓你們返回西南。不過還有一事，朕想向赫連將軍討教一二。」

「皇上請講，臣一定知無不言。」

赫連欽立時拱手道。

宣和帝沉默了下，似是在思量，凝眉考慮甚久才道：「想必朕的世將軍已經知曉，朕的生母賢妃，在宮之前曾與國公府定下婚約，隻是在婚期到來之前，前定國將軍赫連城便突然在戰爭中失蹤，至今杳無音訊，將軍可知，他究竟是死是活？若是活著，人又在何？」

聽到這話，赫連欽忍不住愣了下。

想不到肖常修的懷疑竟是真的，宣和帝吳啟銘，一直在尋找他伯父赫連城的下落。

秦珂也微微一愣。赫連城與顧清蓮之前的事，赫連欽亦同提過，也告訴他七皇子吳啟銘，正是那位與赫連城有婚約的賢妃所生。

沒想到宣和帝今日來，竟是為了問他的訊息。

赫連欽心思轉了轉，過上挑的眼角朝宣和帝看來，正道：「皇上為何想知道與伯父有關的訊息？若臣說不知道他的行蹤，皇上可信？」

宣和帝眉頭蹙了起來，低下頭似乎是想了些什麼，才道：「赫連將軍不必多心，朕別無他意，不過是在母妃臨終前答應一件事，想要實現諾言而已，若是將軍為難的話，朕大可自己想辦法。」

聽到他的話，秦珂朝赫連欽了一眼，明顯流出對宣和帝的同。

赫連欽看得眉頭微蹙，神微有些不悅，但考慮片刻還是點頭道：「此事我會替皇上記下，將來若有幸見到伯父，定替你轉告，隻是他到底願不願與皇上相見，臣便不能保證了。」

宣和帝頓時麵喜，道：「如此便有勞將軍了。」

說著，他又將目轉向秦珂。他方纔看得真切，若不是秦珂那一眼，赫連欽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妥協。這個將軍夫人確實如軍中將士們說的那般，善良，善解人意。

略帶欣賞地朝看了一眼，宣和帝又回頭朝赫連欽囑咐了些場麵話，接著便乾脆利落地轉，擺駕回宮了。

赫連欽同秦珂一起將人送到門口，目送馬車走遠，這才垂眸朝秦珂看了會，目略有些鬱悶。

秦珂察覺到他的目，不由疑地抬頭：「將軍這是怎麼了？」

「阿珂方纔為何一直看著他？莫不是覺得他長得比我英俊？」

秦珂：「……」

秦珂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轉朝屋裡走去。

赫連欽卻不依不饒，步跟在後追問道：「還有伯父的事，你為何要我答應他？莫不是覺得他可憐？」

聽他如此喋喋不休，跟在後的福伯忍不住搖搖頭。將軍這子還真是同小時候一樣，一點小事不如意，就鬧個沒完沒了。

秦珂被他一路追回院子裡，正好赫連澈這會兒在午睡，瓊兒了空將他以前穿過的那些小裳小鞋子都撿好的收起來，裝進一隻箱子裡。

秦珂進屋時看到，不由狐疑道：「這些收起來要作甚？」

瓊兒抬頭看一眼：「夫人忘記了麼？前幾天秦府來信，說爺就要滿周歲了，你讓你將這些東西收起來到時候一併帶過去，反正都是一家人，小公子用過的東西給秦家爺，也算是合規矩。」

秦珂這才恍惚想起來那年的弟弟，心中不有些慨。

此次回京之後，一心撲在赫連欽上，兩個月來也隻回過一次秦家，順道將赫連澈的事同王氏和秦懷安說了說。

大約是添了子的原因，秦懷安夫婦倒未對多加責備，隻讓往後要多注意些，總歸有親生骨纔是正經，切不可對養子太過寵溺。

想到王氏的囑咐，秦珂更添幾分無奈，恰在這時，赫連欽跟了進來，看到瓊兒在擺弄這些娃娃用的東西，立時皺起眉。

「這是在作甚？」

瓊兒自來有些怵他，將最後幾件小裳收進去，便將箱子蓋好，躬退了出去。

秦珂坐到榻上拿起之前看一半的書，翻著書頁漫不經心道：「前幾日秦府傳來訊息，說我那弟弟就要滿周歲了，我便讓瓊兒將這些東西整理出來，到時候連賀禮一併送過去，總歸是一家人，秦府又多年未有孩子，臨時要穿用也方便些。」

聽得此話，赫連欽沉了片刻，坐到邊蹙眉道：「為何要把澈兒的送給別人？放在家裡也不佔地方，興許以後用得上呢。」

他邊說邊湊近了些，眼朝秦珂看著，希能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秦珂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手雖還在翻書頁，心裡卻已經有些明白他胡彆扭的原因了，不由暗笑。

這傢夥又在拈風吃醋瞎胡鬧，不準看別人，也不準將心思放在別人上，雖然已經無數次向他表明心跡，可他的心眼還是那麼小，對這些事半點也容不下。

心裡這般想，但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道：「我弟弟怎麼算是外人？再說這些東西都已經放大半年，留在家實在沒什麼用，還是送到秦府去盡其用的好，免得浪費。」

赫連欽的眉頭頓時蹙得更，盯著有些急促地道：「這麼說阿珂是不想生下我們的孩子？」

聽到他激的語氣，再看他有些傷的神，秦珂立時心裡一，知道逗得有些過頭了，連忙放下手裡的書道：「將軍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赫連欽似乎是被方纔的話所刺激，突然從榻上站了起來，目複雜的著，眼中有委屈，有傷，有沮喪，還有些別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