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喬晶晶的假期已經過半。這天于途本來說好要回來吃晚飯的,結果喬晶晶牛排都腌好了,下班前他卻打電話來說晚上有籃球賽不回來吃了。
“你們所還有籃球賽?你怎麼不早點說,我牛排都腌好了。”
“院里的半決賽,本來沒有我,一個隊員有事參加不了,臨時換上的。”
“你籃球水平這麼差嗎?居然只是替補?”喬晶晶很震驚。明明高中時候他還是校隊絕對主力啊。
那邊沉默了片刻,嘆息說:“喬小姐,我老了。”
喬晶晶:“……”
對哦,于老師雖然仍然英俊瀟灑,但是畢竟已經三十多了,籃球這種高強度運,應該不如剛剛畢業的小年輕們了吧。
但是他這語氣簡直是在故意賣慘,喬晶晶在電話這邊噗嗤就笑了。是那種溫的朋友嗎?不是。所以立刻高高興興地加踩一腳:“對哦,于老師你都32啦~~~”
于途:“……”
“你呢?我們不是一樣大?”于途殘忍地提醒。
“不,我不是,我沒有。”于老師太殘酷了,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喬晶晶立刻否認三連,還搬出營銷號的文章來自證,“前陣子還有營銷號說我有呢,絕對不是買的!”
“哦,我之前也是主退出的,你看他們一缺人就找我替補,難道沒有說明我的力和水平比所里其他年輕人強?”
“好吧好吧。”喬晶晶又想笑了。他們兩現在是不是證明了年人稚起來也很可怕啊?
“笑什麼?”于途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信的話來親眼驗證一下,順便給我加油。”
“啊?”喬晶晶一愣。
“你不是一直說要到我們單位吃食堂?帶好份證,我到門口接你。”
籃球賽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喬晶晶這回來不及心機妝了,匆匆打了個底就出門。
到了于途單位門口,來接的卻不是于途,而是上次聚餐時見過的于途的同事小尹,很爽朗的一個姑娘。
小尹大聲地喊了一聲“晶晶”,跑過來說:“于途變首發了,現在就要熱準備,讓我來接你。”
喬晶晶連忙道謝。
“你份證帶了嗎?”
“帶了。”
喬晶晶從口袋里掏出份證,兩人一起到大門保安那登記。登記的時候當然要摘掉口罩的,保安接過份證,帶著一臉微妙的表在的臉和份證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個回合。
小尹正準備說話,保安忽然說:“80x的訪客是吧?”
小尹:“……對。”
“呵呵,我知道。”保安的笑容特別大,“登記一下姓名,你也要登記。”
后半句話是對小尹說的。
把份證押在保安那,小尹帶著喬晶晶往里面走,邊走邊驚奇地說:“我還以為就我們所的知道了,沒想到已經傳到保安這了,八卦的力量太強大了。你今天一來,我估計明天知道的人就更多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我不用準備呀,我又不上班。”喬晶晶促狹地說。
小尹哈哈笑了,“于途的飯卡最近遭殃了,請客請的,聽說都去充值兩回了。”
喬晶晶說:“已經回來訴過苦了。”
小尹又一陣笑。
喬晶晶還是第一次到于途單位,不免四張有些好奇,小尹就充當導游一路介紹,還特意提醒不能拍照。
路過號稱全上海最貴的伏停車場,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到天籃球場。此時的籃球場上已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人。
喬晶晶仿佛回到了校園時代,“好像大學啊。”
小尹說:“本來我們也有很多人才畢業,我們還有運會呢,可熱鬧了。”
喬晶晶一路走來吸引了不目,到了場邊就更引人注目了。不過對這種關注早就習以為常,略帶微笑地跟著小尹,目搜尋著于途的蹤跡。
小尹帶著往最里面鉆,最后和一群姑娘站在一起。喬晶晶心想這難道還有拉拉隊嗎?小尹介紹了一下,“都是我們所的同事。”
又介紹喬晶晶,“喏,于途朋友。”
原本看著有些拘束的妹子們登時笑出了聲,紛紛說知道知道。們對的到來好像并不驚詫,倒是遠的男士們,發出了一些起哄的聲音。
喬晶晶循聲看去,于途正被幾個球員起哄,他扭頭看向,笑容肆意又灑。
過了一會,他跑了過來,遞給一杯玉米,“來不及帶你去吃晚飯了,先墊墊。”
“哦。”喬晶晶接過玉米,為他加油:“爭取打全場啊,相信自己,老當益壯!”
于途沒好氣地了下的頭發,拍著球跑了。
周圍的姑娘們都哈哈大笑,有姑娘拿出手機來要和合影,喬晶晶當然沒意見,就是有點擔心,“不是說不能拍照嗎?”
“自拍有什麼不可以。”
理工男們大多比較靦腆,只有幾個跑過來幫親友要簽名的,理工科的姑娘們卻是活潑大方,還跟談論演的電視劇。喬晶晶有點驚訝:“你們這麼忙還看過我的電視劇啊。”
“有型號任務的時候是忙,但是不那麼忙的時候會看,你的電視劇很紅的。”
“以后是同事家屬了更要捧場了。”
喬晶晶笑瞇瞇地:“謝謝謝謝。”
閑聊中,就聽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
于途果然是首發出場。激烈的比賽一開始,聚焦在喬晶晶上的目便了很多,人們不再關注,全都盯著場,為每一個進球吶喊助威。
喬晶晶一開始還矜持一點,到了后來,忍不住蹦跳歡呼起來。
“于途加油!”
“哇!三分球。”
“啊啊,進了!”
激著雀躍著,喬晶晶雙頰飛紅。
覺得好快樂。
就好像在演一部最的關于青春的劇集。
而心底最深那些青春的缺憾,似乎也不知不覺中完全被填滿了。
最終,于途所在的研究所以小比分戰勝了對手。比賽結束,于途沒回去換服,直接在場邊披上外套,和眾人招呼后,在一陣善意的笑聲中帶著喬晶晶離開了籃球場。
走在路上,喬晶晶頗有點意猶未盡。
于途說:“有沒有輸給年輕人?”
耿耿于懷的于老師好有意思啊,喬晶晶暗笑,抱著他的胳膊說:“唉,跟你自己比還是不如啦,以前高中的時候打籃球,你直接沖撞很多啊,現在都改投三分球了。這明顯是力……嗯,改技巧取勝了嘛。”
于途嘆氣,“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哦,帥呆了。”喬晶晶停下腳步,踮起腳在他耳邊說,“我好喜歡。”
燈鋪滿了路面,于途拉著,腳步忽然變得急切。而完他的姑娘卻一臉我什麼都沒干過的樣子,在門口保安那取回份證,還得意洋洋地把份證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我證件照有沒有若天仙?”
不等他回答,又從他外套里拿出他的工作牌和的份證放在一起對比,“我看看你的證件照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帥,我們誰的證件照好看一點。”
這大概是只有在里,才會有的傻乎乎的行為。
可是此時燈火正好,低著頭認真比照片的一切也都那麼好,于途看著,心里那些關于的火焰不知怎麼突然就變了脈脈流淌的溫熱的,流淌過他的心臟,穿梭于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自覺地漾起微笑,跟講道理:“這怎麼比得出來?做對比難道不要在完全相同的條件下?相同的燈,同一個攝影師,同一個地點,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
“呃,要這麼嚴謹嗎?”喬晶晶都被他說愣了。
“要的。”他堅定地回答,然后問,“所以,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去拍證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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