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晶晶和玲姐到了約定的地方,才發現來的不止他們,還有傳聞中暫定的男主角和他的經紀人。
李導的助理很抱歉:“北京有點急事晚上要回去,所以約在一起了,你們不介意吧。”
倒也沒什麼好介意的,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
李導很和氣,大家一起喝喝茶,也沒談太多電影上的事。這些名的大導演自有一套觀察人的方法,有時候不經意間你一句話一個作就決定不了。
隨意聊了大半個小時,聊到時下一些流行的東西的時候,男主角經紀人忽然說,“晶晶你代言的那個游戲,我們也在玩呢,真的很火,就是排位老上不去,什麼時候帶帶我們。”
席間靜默了下,玲姐眼睛里快噴火了。
李導那邊的人都沒說話,喬晶晶說:“你什麼段位?”
經紀人說:“我才鉑金。”
喬晶晶淡定地說:“我段位高,帶你會增加難度的,手機給我,我幫你打一盤。”
喬晶晶王昭君凱瑞全場,拿了個勝方MVP。
最后走的時候李導笑容很和藹,“兩個年輕人都不錯,不過晶晶啊。”他忽然點名了喬晶晶。
“這個角很合適你,就是一點,你太瘦了,大概需要增加一點重。”
玲姐的眼睛頓時亮了。
喬晶晶走后,于途又清洗了一下投影機的灰塵,然后就無事可做起來。他回到客廳,開始思索自己為什麼答應喬晶晶等的,不過重點似乎更應該是喬晶晶怎麼放心他一個人在家里的?
翟亮發消息過來,“干嘛呢?一天到晚不見人影。”
他回復:“看家。”
翟亮:“???你不在家呀。”
他打開電腦,專心看了一陣工作上的資料,過了一個小時,接到喬晶晶的電話。
“于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拿到角了?”
“差不多吧,不過最重要的是~李導說~”喬晶晶的語氣滋滋的,于途以為大導演給了什麼認可,正洗耳恭聽,就聽那邊歡樂地宣布。
“他說我太瘦了!”
于途:“……”
“你還在我家吧,下來下來,我們去蹭飯。”
于途到了地下車庫,小朱在一輛保姆車里朝他招手。他走過去上車,喬晶晶說:“今天玲姐老公生日,先回去了,我們去家蹭飯,給一個驚喜。”
于途:“……確定是驚喜?”
到了玲姐家,玲姐打開門看見喬晶晶,果然一副你怎麼魂不散的表,不過喬晶晶一奉上tf家項鏈,就喜笑開了。
阿國抱著兒過來,不服氣地說:“喬老師,我過生日啊。”
喬晶晶很有理地說:“我送給你老婆,就幫你省錢了啊,難道不等于送給你?你要是實在不樂意,可以拿去店里換你用的。”
阿國:“……”
玲姐早就看見了于途,眼睛發亮半天了,“這位就是于老師吧?”
“我于途就好。”于途抱歉地說,“沒有準備空手過來了,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你人過來就好了,晶晶之前都不讓我過去。”玲姐忍不住吐槽了下。
幾人到了屋招呼著坐下,玲姐忍了一會,還是傾問,“于老師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圈玩玩啊,現在圈子里最缺你這個年齡段的啊,出道完全不晚。”
喬晶晶真想翻個白眼,就知道會這樣。
好不容易打消了的念頭。玲姐說,“我看干脆把小朱丹丹他們都過來熱鬧一下吧,都是工作室的人,于老師你介意嗎?”
于途當然沒意見,喬晶晶也點點頭。
等工作室的幾個年輕人來了,場面登時熱鬧起來。玲姐干脆又了個火鍋,大家一起燙火鍋吃。
工作室的小年輕們都沒見過于途,但是好奇已久,地嬉笑打量。玲姐咳嗽了一下,提醒他們注意形象。
喬晶晶淡定地說:“沒事,于老師初中高中時候對這種場面就很習慣了。”
于老師:“……初中?”
喬晶晶說:“我初中也是你校友啊,初三那會兩個中學合并嘛,你在一班,我在十四班。”
于途有些意外。
喬晶晶趁機搶了他燙的一勺牛。
“哎晶晶,你們學校不會是按照績排班的吧。”玲姐調侃。
“你偶像劇看多了吧。”喬晶晶瞪,“我初中學習績也不錯的好嗎,不然怎麼能和于老師考上同一個高中,到了高中才被于老師這樣討厭的人智商碾了。”
討厭的于老師在一旁默默地燙了一勺子新的牛。
小朱立刻出聲老板:“沒事啊,晶晶,你不是一向號稱靠貌和材的嗎……哎,你怎麼吃這麼多。”
“讓吃吧,李導要求的。”玲姐解釋了一句,然后想起下午見導演發生的事,忍不住跟大家吐槽了一番。
“你們說說是不是奇葩?我還沒見過這種蠢貨,當面給人下絆子的,段吳當時的臉都變了。”
段吳就是李導今天見的男演員,說起來人氣比喬晶晶略不如,不過演技不錯的。
喬晶晶說:“后來段吳給我發微信了,說他公司早就定了明年要給他換經紀人了。”
“是該換了,耽誤他。”玲姐說著若有所悟,“原來是這樣,大公司就是麻煩,這蠢貨難道是為了推自己下一個藝人?都顧不上段吳了,吃相真是難看。這些人怎麼就是不懂,搞黃了你,就能上?”
“管他呢,反正我是mvp。”喬晶晶得意地對于途說,“沒給你丟臉哦,于老師。”
阿國在一旁失落地,“我也當過你老師啊,你怎麼這麼容易就另投師門了呢?”
“不行不行,”他火鍋也不吃了,放下筷子,“于老師我們來solo一把。”
“開開開。”喬晶晶在旁邊鼓勁,“于老師你不要因為他是壽星就手下留啊。”
于途從善如流。
三局后,阿國放下手機,傷地說:“吃火鍋吧。”
他要補補。
吃完火鍋,大家喝酒的喝酒,玩游戲的玩游戲。工作室的小年輕們在餐廳玩梭哈。客廳里,喬晶晶一邊在沙發上逗玲姐的兒玩,一邊聽沙發另一側阿國和于途聊天。
他們先是聊了一陣游戲,接著又聊到了游戲公司的票,然后話題就順勢帶到了港,于途都頗有見解,搞得阿國都好奇了,“于老師你做什麼的啊?”
就聽于途回答:“下個月去中x。”
“投行啊,怪不得。”
喬晶晶怔了下。
兩人聊了一會,阿國被拉過去玩德州了,于途婉拒了邀請,拿了一杯酒走到了臺上。
腳下的城市燈火璀璨。
喬晶晶把小蘿莉還給了玲姐,走到他邊,側頭看他,“你真的打算去投行了嗎?”
“嗯。”
“高中的時候,我一直很崇拜你。”喬晶晶忽然說。
于途看。
喬晶晶一副坦然的樣子:“因為你數學理一直滿分啊,那時候我想,這個同學以后大概會為很厲害的科學家,那樣的話我也會到很榮耀吧。”
“……作為你的同學。”喬晶晶連忙補充一句。
于途笑了笑,“大概要讓你失了。”
“不會啊,投行也很好。”喬晶晶不讓自己出憾的表,語調特別輕快地說,“我覺得你做什麼都會很厲害的。”
他在這行,恐怕不會有那位蘇先生厲害。于途腦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然后他就一怔,心下不由哂然。
怎麼會想到去和人家比。
于途喝了口酒,忽然說:“曾經有人說過我很自私。”
喬晶晶看向他,眼睛里打著問號。
“明明有能力去讓家人過更好的生活,卻自私地為了自己所謂的理想,讓家人犧牲。”
喬晶晶皺皺眉頭,“你應該告訴他,‘不好意思,我就只有這個能力’。”
于途眉頭微揚。
喬晶晶說:“你想啊,如果你不像現在這樣哪方面都能做好,只能做好一樣呢?其實按照大眾標準,也很優秀了吧,還會有人會說你自私嗎?那個人說你自私,不過是因為你能力種類太多太優秀了嘛,但是怎麼能因為你優秀就怪你呢?”
喬晶晶一口氣說完,還想了想,點點頭,“我覺得我邏輯立。”
于途驀然笑了。
他覺得自己簡直有病。剛剛那兩句話,他是故意說的。六七年前,的確有人這麼對他說過。他曾經不以為然,但是有時候也會陷困。
他莫名地想知道喬晶晶會怎麼想。
結果的回答卻那麼的……歪理邪說?
“不對嗎?”喬晶晶歪頭看他。
“對。”
于途從臉上收回目,心里忽然冒出一句不知道在哪里看見過的話,你這麼好看,說什麼都對。
喬晶晶有些慨地說:“沒想到我們有一天能聊這些。”
于途說:“比起來更奇怪的是我教你打游戲。”
“騙來的啊。”喬晶晶拿他的話還他,然后想起來問,“你說下個月去投行,是什麼時候啊?”
“大概中旬。”
“那可以一直教我到比賽?”
“可以。”于途簡潔有力地回答。
喬晶晶覺得有點開心。
微風和煦地吹拂的發,趴在臺欄桿上,愉快地想,他們已經算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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