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你自己說,你是來上夜的,現這一夜還沒完,你就要走?”
他,是要我留下來繼續爲他上夜?
可是,這裡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而且我的上,近乎赤,也沒有服可穿,還要留下來,留在他邊——
我看著他在黑暗中的眼睛,分明出了看好戲的神。
這就是,拒絕他,激怒他的代價吧。
“好,奴婢繼續爲殿下上夜。”我咬了咬牙,走了回去,他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見我木然的走到牀邊,將凌的帷幔整理好,然後服侍他躺下就寢,他在黑暗中冷哼了一聲,好像在說,我看你能到什麼時候。
等他睡下之後,我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又坐回到一邊的錦凳上。
這一夜比想象中更難熬,不僅僅是因爲那種赤的恥,夜深重,寒氣滲人,我只能的抱著雙臂讓自己不那麼冷,可在漆黑的夜中,總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犀利而森冷的目,好像要一寸一寸吞噬我。
即使在夢裡,那種被狩獵的覺,也讓我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當窗外清冷的月變溫潤的晨曦時,我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而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高大的影立在面前。
我一下子驚醒過來——是,裴元灝!
他已經穿好了服,冠楚楚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見我睜眼,便冷冷道:“天亮了,你該走了。”
“……”
我還沒有從冰天雪地般的夢境中清醒過來,但“你該走了”四個字還是讓我一個寒戰,意識終於慢慢的回到了裡,也覺到了真正的寒冷——我,就這樣近乎赤的在他的牀邊坐了一夜……
“快走。”
“是。”
慢慢的想要站起來,但僵冷的四肢本不聽使喚,好幾次差點跌倒,我下意識的手一抓,就抓住了他的袖,急忙回手。
原本以爲他會發怒,但那單薄的脣只是微微揚起,看著我狼狽的模樣。
“快一點,本宮還要去上朝呢。”
好不容易站直了子,可我卻邁不一步,我的裳昨夜已經被他撕得碎,幾片凌的衫也只能勉強遮住最恥的地方,但要這樣出去——
“還不快走?”
聽著他在後陣陣催促,心裡最後的一點防也崩潰了,一滴晶瑩的淚從眼中滴落,啪嗒一聲落到地上,濺起一片流。
又是一滴落下,在安靜的屋子裡,聽著也格外的清晰。
他像是覺到了什麼,上前一步低頭看著我,目突然沉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轉走開,等他回來的時候,一件服呼的一聲罩在了我的頭頂,我擡起頭,只見他扔過來一件便褸。
是他的。
他好像突然發怒了,冷冷道:“穿上快滾!本宮最討厭看到你這種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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