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並沒有瞞著沈琦和沈錦這件事,沈琦只覺得不可思議,問道,“圖什麼啊?難不就是找個人來妹妹面前礙眼嗎?”
陳側妃此時也在,沒想到還真的是沈梓,心中雖然詫異當時沈錦說對了,卻低著頭沒有看,小聲哭道,“都是自家姐妹,哪裡能這麼狠的心?這是多大仇啊……”
“母親。”沈錦看著陳側妃的樣子有些心疼地道。
瑞王妃說道,“也是一片慈母心。”
沈錦小聲說道,“母親不若回去吧,放心兒沒事的。”瑞王妃是問想要怎麼辦,這時候陳側妃留下就不合適了,畢竟討論的是瑞王的兒,有郡主份的人。
瑞王妃也是說道,“先回去靜靜也好。”
陳側妃也知道這些,起行禮道,“那妾先告退了。”
等陳側妃走了,瑞王妃纔看向沈錦說道,“錦丫頭,王爺說這次幫你出氣,你想怎麼做?”
沈錦皺著眉,像是迷糊不解,說道,“莫非二姐姐覺得,我連夫君的面都沒見,就會因爲這麼一個先兒置氣?”若是楚修明真的是那樣見了人就收用的,又怎麼會放了心在他上,如此一來,更不會有事了,大不了依靠以後的孩子就是了,自然是孩子重要了。
沈琦一下子笑了出來,“虧你想的出,先兒?”
沈錦開口道,“因爲我聽過這類的啊。”
沈琦疑地看著沈錦,沈錦就興高采烈地說了起來,“邊城有個鄭老頭,他眼睛不知道怎麼瞎啦,不過說書可有意思……”嘰嘰咕咕開始給沈琦講了起來,在鄭老頭故事裡面,那子都是貌如花,世可憐,比那個丹翹說的都要可憐許多。
瑞王妃在一旁聽著都被吸引了,那鄭老頭說的很有意思,結局跌宕起伏的,結局更是讓人意想不到。
講到了一大半,沈錦忽然想起來,“對了,我們在說二姐姐的事。”
沈琦正聽著迷,聞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瑞王妃正在拿瓜子的手都頓了一下,笑罵道,“快些講完。”
沈錦得意地說道,“纔不要,當初我可以等了足足五天才聽完的。”
沈琦問道,“難道不是把人請到府中?”
“那樣有什麼意思呢。”沈錦著肚子,微微晃了一下腳說道,“我是去茶樓聽的,每次聽見鄭老頭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的時候,大家都要氣的拍桌子的,可好玩了。”
瑞王妃放下了瓜子,這才說道,“也好,那就再等等一下子聽完了也沒意思了。”
沈錦點頭,沈琦無奈說道,“那妹妹說,這事準備怎麼辦?”
“到底是自家姐妹,雖然這般……”沈錦開口道,“二姐姐不顧念姐妹誼和父王的覺,我總不好也如此,不如這般三年吧,三年不讓二姐姐一家上門,也不接他們家的帖子。”
瑞王妃眼睛瞇了一下,說道,“也好。”
“我也害怕哪日二妹妹瞧了我不順眼,這般對我。”沈琦開口道,“我可沒有妹妹你這麼好的脾氣,以後鄭家的人我也避著。”雖然沒有明說,卻是告訴沈錦,不管家中有任何事,都不會給沈梓和鄭家送帖子,也不會接沈梓和鄭家的帖子。
沈錦笑著說道,“姐姐最疼我了呢。”
“又說什麼呢?”瑞王進門的時候,就聽見沈錦在和沈琦撒,心倒是不錯問了一句。
“父王。”沈琦和沈錦都起給瑞王行禮。
瑞王說道,“無需多禮。”
沈琦和沈錦等瑞王坐下後,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沈琦開口道,“在說二妹妹的事呢。”
“以後你們就當沒這個姐妹。”瑞王臉難看地說道,“我也沒這個兒。”
瑞王妃親手給瑞王倒了杯茶說道,“王爺消消氣纔是。”
瑞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才說道,“怎麼變得如此下作。”
沈錦看著瑞王的樣子,眨了眨眼睛,臉上出笑容說道,“我覺得二姐姐可能是嫉妒父王和母妃更疼我,才與我開了這般玩笑的。”
“你個傻丫頭。”瑞王聞言心中無奈,看著不知愁的兒,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卻也更覺得沈梓不懂事和惡毒,越發覺得不願意讓兒吃虧了。
沈錦開口道,“不過二姐姐這個玩笑有些大了,我有點生氣了。”
“生氣是應該的。”瑞王說道,“你想怎麼出氣與父王說,父王給你做主。”
沈錦滿臉信賴和孺慕,說道,“父王真好。”
瑞王心中滿足,開口道,“王妃把母后賞下來的那兩盒寶石,給這兩個丫頭再打幾套首飾。”
瑞王妃笑道,“也好,明日就人進府,你們自己挑挑款式。”
“謝父王和母妃。”沈錦笑著說道。
沈琦也道了謝才說道,“看來我是沾了妹妹的便宜。”
瑞王哈哈一笑,瑞王妃這纔開口道,“王爺,剛剛錦丫頭與我說了,雖然二丫頭不顧忌姐妹誼,可是卻不能不顧忌,讓王爺傷了心。”
“若是那個混賬與錦丫頭一般懂事就好。”瑞王嘆了口氣說道。
瑞王妃執了茶壺給瑞王的杯中水蓄到八分滿,的手腕上戴了只翡翠鐲子,那瑩瑩的綠潤更顯得手腕纖細白皙,“可是這事不罰卻也不好,今日能只因嫉妒就做出這般事,來日還不知道會做什麼呢。”
шωш ●ttКan ●co 瑞王點頭。
瑞王妃放下茶壺接著說道,“想想五丫頭的臉,快到了說親的年齡,我都不知道如何辦纔好。”這聲音裡面帶著惋惜。
瑞王想到沈蓉的樣子,心中更是一,嘆了口氣說道,“都是我往日把寵壞了。”
“哪裡是父王的錯呢。”沈錦安道,“父王對我們姐妹都是寵有加。”
沈琦也開口道,“是啊,不怪父王的。”
瑞王看著兩個兒,又想到沈梓和沈靜兩個人,說道,“還是王妃把你們教的好。”
瑞王妃只是一笑,並不居功說道,“王爺莫不是想聽我們母三個人都誇讚一下您?”
瑞王心中的那麼點惆悵也消散了說道,“是本王的不是,王妃接著說。”
“錦丫頭的意思是,府上不接鄭家的帖子,也不罰帖子給鄭家。”瑞王妃這才緩緩說道。
瑞王眼睛瞇了一下,瑞王妃開口道,“不過錦丫頭覺得三年就足夠了,三年不讓鄭家任何人登門,咱們也都不登鄭家的門,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王爺以爲如何?”
沈琦也說道,“兒也是這般想的。”
沈錦抿了抿脣,臉上出幾許難過,“畢竟是自家姐妹,總不能一輩子不接,所以我想著三年,希二姐姐能想明白一些。”
瑞王妃聲說道,“錦丫頭太過心善,若是婿回來,還不知道如何心疼。”
瑞王點頭說道,“就按錦丫頭說的做,三年不管逢年過節還是別的日子,都不許他們家踏足。”
瑞王妃應了下來,瑞王看向了沈錦說道,“好丫頭,父王知道你了委屈,定會給你出氣的。”
沈錦抿脣一笑,“父王最好了。”
瑞王笑著點頭,說了一會話就先離開了,沈錦坐了一會也先告辭了,等屋中就剩下了瑞王妃和沈琦,沈琦才說道,“母親,我前幾日與妹妹提了想當兒親家的事。”
“被拒了吧?”瑞王妃笑看著沈琦問道。
沈琦點頭,“妹妹的意思,若是孩子們長大願意的話,是不會阻攔,若是不願意也不想強求。”
瑞王妃緩緩嘆了口氣,“琦兒可是怪我讓你嫁到永樂侯府?”
“不怪。”沈琦其實明白,母親是爲考慮的。
瑞王妃微微垂眸說道,“其實我猜到陛下要嫁一宗室給永寧伯的,這才早早給你定下親事,永寧伯人品出衆又重義是不假,可是我卻不願意你去踏那灘渾水。”
沈琦滿臉驚訝地看著瑞王妃,瑞王妃笑道,“行了,就是與你說一下,你三妹妹能走到今天,何嘗不是用命去拼的,永樂候世子耳子,可是這般人卻好掌控,又沒有威脅,永樂候更是聰明人,當初那般盪,都能保全了永樂侯府,就算……也不會有事的。”
見兒還是不解,瑞王妃卻沒有再解釋,而是問道,“你覺得錦丫頭如何?”
沈琦並不覺得沒嫁給永寧伯可惜,在邊城那般地方纔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在京城中出點事,不管是父王、母妃還是兩個弟弟都能當的靠山,而沈錦至今邊的人都是永寧伯的,剛嫁過去所有陪嫁都被趕回來,在那樣陌生的地方,沈琦覺得自己都撐不下去,更別提後來的事,“我覺得三妹妹很聰明,卻有些心了。”
“恩?”瑞王妃看著沈琦。
沈琦解釋道,“就比如沈梓的事,敢做這樣的事,何必還給留臉面。”
“換了你,你會如何?”瑞王妃問道。
沈琦想了想,卻也不知道怎麼理好,畢竟是自家姐妹,輕了自己出不來這口氣,重了的話,難免落下不好的印象,而且沈梓做的這般事也不好讓人知道,而且沈梓也是朝廷冊封的郡主,若是換了個人,沈琦就直接派人去賞一頓掌了。
瑞王妃看著沈琦的神問道,“你覺得只是三年不讓鄭家人登門,太輕了嗎?”
“恩。”沈琦應了下來。
瑞王妃嘆了口氣說道,“你都如此想,王爺心中也會覺得委屈了錦丫頭,自然會對錦丫頭更好,可是真的輕嗎?”
沈琦看向瑞王妃,瑞王妃開口道,“鄭家是何等況,你可知道?”
“鄭家……不太好。”沈琦猶豫了一下說道,“怕是已經不敷出了,除了名聲外,別的還真不多,鄭嘉瞿雖然文采極好,在文人雅士中名聲不錯,可是真說起來,鄭家自鄭嘉瞿曾祖父後,就再沒有人朝爲。”
鄭嘉瞿的曾祖父是三元及第,可謂風無限,鄭家的名聲也在他曾祖父手中達到了鼎盛,不過等他告老後,鄭家就沒有人再出仕了。
“不過是與你二妹妹一般魔怔了。”瑞王妃開口道,“三元及第,從前朝至今,也就那麼一個而已,這般是名聲卻也是給後輩的力,他們家看不,不是不願出仕,而是不敢出仕。”
沈琦明白了瑞王妃的意思,看向了母親,瑞王妃繼續說道,“可是這般人家,看似清貴沒什麼大的花銷,可是筆墨紙硯、古董字畫這些哪樣不要錢,名聲越盛,是好事卻也是壞事。”
“我明白了。”沈琦說道。
瑞王妃看著兒笑道,“你明白什麼了?”
“怕是鄭家也覺到了危機,這才求娶了二妹妹。”沈琦說道,“不僅是因爲二妹妹的嫁妝還有郡主的食祿。”
“你把鄭家想的太淺了。”瑞王妃開口道,“怕是鄭家小輩有心出仕。”
“可是父王除了爵位並沒實權?”沈琦皺眉問道。
瑞王妃開口道,“只要是皇親就好。”
沈琦明白了,說道,“怪不得。”
瑞王妃點到爲止,也不再提鄭家的事,而是說道,“而且鄭家不敷出,管家之事就了燙手山芋,二丫頭子好強,這事到手裡,你覺得會如何?”
“難免用嫁妝補。”沈琦說道。
瑞王妃讓人拿了小錘子,敲著核桃說道,“這不就得了,我們是知道三年之期,可是二丫頭不知道,當發現不過逢年還是過節,卻再也不給帖子,就算想回來,王爺與我都不見後,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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