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說怕是不好。”沈琦把太醫的話說了一遍,“多虧了三妹妹讓人特意趕回府中拿了賜的雪蓮膏,否則……不過就算如此,也只是稍微淺一些,到底會落了疤。”
瑞王又氣又恨,更多的是覺得丟人,沈琦給丈夫使了個眼,永樂候世子說道,“岳父,小婿想到還有些事請教父親。”
“趕去吧。”瑞王現在也不想看見永樂候,聞言說道。
永樂候父子就離開了大廳,沈琦直接把屋中伺候的都打發下去,一時間就剩下了瑞王、沈軒、沈熙和永寧伯夫妻,沈琦這次說話可不再客氣,直接說道,“父王,今天這事,絕不能善了。”
瑞王看向兒,他雖更看重兒子,可是沈琦是他第一個孩子,在他心中地位自然不一樣,說道,“琦兒怎麼了?”
沈琦眼睛一紅,強忍著淚水說道,“父王,我這次請幾個妹妹、妹夫來做客,本是想讓大家多聚聚,更好一些,可是現在這樣的況……我簡直沒臉見人了。”
瑞王趕說道,“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明明是們不好。”
“可是這是我婆家啊。”沈琦看著瑞王,哭訴道。
瑞王妃一臉憂愁地過來,雖然沈琦吩咐不讓人靠近,可瑞王妃並不別人,瑞王妃進來看了沈琦一眼直接說道,“琦兒放心,一會就讓你父王與永樂候和侯夫人賠禮,等我回去就讓人備了禮送來。”
瑞王等妻子坐下才低聲問道,“需要嗎?”
瑞王妃看了瑞王一眼,瑞王只得說道,“琦兒別怕,一會父王就去給永樂候賠禮,定不會讓你難做。”
沈琦一臉地看著瑞王說道,“父王。”
瑞王心中憋屈,倒不是怪罪沈琦,而是一腔怒火都放在了沈梓上,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丫環說的不明不白的。”
一直沒有開口的楚修明這才說道,“其實我也想知道,明明是我家夫人的姐姐,卻想抓花我家夫人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瑞王此時更加尷尬了,沈琦覺得太難以啓齒,瑞王妃倒是說道,“事已經如此了,再丟人也就這般了。”然後看向沈錦,“錦丫頭今日了委屈,我與你父王都記下了,一定會給你個代的。”
沈錦看了看瑞王,又看了看瑞王妃說道,“其實我沒傷到。”
瑞王妃嘆道,“真是個實誠的丫頭,都是我的兒,我總不能讓你吃虧,王爺,一會讓太醫親自與你回稟,五丫頭的臉若是沒有錦丫頭拿的雪蓮膏,怕是毀得更厲害,到時候莫讓人冤枉了錦丫頭纔好。”
“怎麼會。”瑞王開口道,“錦丫頭,父王知道你今日的委屈和所作所爲,放心吧。”
“沒事的。”沈錦乖巧地說道,“父王、母妃和大姐姐都對我極好的。”
楚修明嘆了口氣,說道,“在邊城的時候夫人也一直說。”
廳中的氣氛終是緩和了一些,幾個人都坐了下來,沈錦開口道,“夫君你去與大姐夫說話吧。”言下之意就是讓楚修明也離開。
楚修明看了沈錦一眼,說道,“好。”這纔出去了,他倒是沒有去與永樂候世子說話,而是去尋了守在外面的趙嬤嬤們。
沈軒開口道,“我與弟弟……”
“留下。”瑞王妃說道,“那些都是你的姐妹,有些事你心裡有數的好。”
等廳中再無外人了,沈琦就把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瑞王越聽越氣,當初是許側妃和沈梓哭著鬧著不願意嫁給永寧伯的,此時又來怨恨了起來,瑞王妃也氣的臉變了,扶著頭說道,“原來二丫頭一直都是怨恨我。”說著就落了淚,“若說府中真有不公,對錦丫頭纔是真真的不平,如今……二丫頭竟然報了這樣的心思,若是讓人知道了,府上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沈錦說道,“母妃別哭,怕是二姐姐誤會了。”
“什麼誤會。”沈琦冷聲說道,“不過是看三妹妹你心善好欺罷了,想想昨日竟然與二妹夫在路上廝打,本就丟盡了臉面,今日若不是有別的心思,怎麼會出門?”
沈錦低著頭沒有說話,沈琦冷聲說道,“還有昨日四妹妹,父王今日是三妹妹不計較,甚至幫著遮掩,若是永寧伯知道了二妹妹這樣的言論會怎麼想我們瑞王府,想三妹妹?”
瑞王妃已經了淚說道,“這簡直是結仇,邊城那般的況,錦丫頭好不容易了過來,如今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在府中我雖然把錦丫頭養在邊,可真說起來偏,二丫頭們哪樣不是事事了錦丫頭,就是錦丫頭的親事,到底是如何王爺也是心知肚明的,鄭家更是許側妃和二丫頭自己選的,怎麼到了如今竟然是我們要害們?”
“父王,本姐妹們的事我是不願意的,畢竟們遲早要出嫁,在家中過的自在些也是應該的。”沈軒此時纔開口道,“不過……就是我也撞見過幾次,母親送與三妹妹的東西最終出現在二妹妹和四妹妹們那。”
沈熙也是說道,“我見過一次,四妹妹說很喜歡三姐姐的點翠簪子,可是三姐姐也很喜歡,說是陳側妃嫁妝裡面的,還被四妹妹諷刺了呢。”
瑞王皺眉說道,“你們怎麼不與我說?”
“是我不讓說的。”瑞王妃開口道,“們姐妹的事,你參與了能怎麼樣?還不是讓錦丫頭把東西讓給四丫頭?”
瑞王被說的一愣,竟然不知怎麼反駁。
沈錦開口道,“父王,那個點翠簪子因爲是母親最喜歡的,所以我纔不好給四妹妹呢,剩下的都無所謂了,再說母妃和大姐姐會給我呢,就連哥哥和弟弟也有給我帶東西。”
沈軒沒有否認,只是說道,“平日裡收了三妹妹不香囊扇子袋。”
沈熙也笑道,“不過每次帶出去都要被同窗笑話,上面繡的東西都太圓了。”
瑞王也想到了沈錦給自己做的東西,眼神溫和了不說道,“委屈你了,我竟沒有注意到。”
“父王是做大事的人。”沈錦笑著說道,“我有母妃照顧呢。”
瑞王看向瑞王妃說道,“當初是我的錯。”
瑞王妃只是嘆氣道,“現在說這些幹什麼,等回府了再說吧。”然後看向了沈琦,“你去給五丫頭收拾一下,王爺去給永樂候和永樂侯夫人賠禮,我們回府吧。”
沈軒開口道,“我與弟弟同父王一起去吧。”
瑞王趕說道,“好。”就帶著兩個兒子離開了。
瑞王妃看向沈錦說道,“錦丫頭,你也帶著婿先回去吧。”
沈錦應了下來說道,“好的。”
瑞王妃說道,“放心,定不會讓污水潑到你上。”
沈錦一臉迷茫地看著瑞王妃,就差直接問和我有什麼關係了,不過習慣聽瑞王妃得話了,點點頭說道,“好的。”
瑞王妃了額,不準備過多解釋什麼,免得壞了沈錦的心。
沈琦也說道,“過幾日我去妹妹府上做客。”
“好。”沈錦一口應了下來,見瑞王妃沒有別的事就先告辭了。
出了門就見到一伯爵府的楚修明站在院中,趙嬤嬤們都在楚修明的邊,楚修明看見沈錦,就出右手,手心朝上,沈錦出一個笑容走了過去,把手放在了楚修明的手裡說道,“我們回去吧。”
“恩。”楚修明幫著沈錦整理了一下頭髮。
趙嬤嬤剛剛已經把所有的事都與楚修明說了,沈錦拉著楚修明的手小小的搖晃了一下撒道,“不要生氣。”
雖然楚修明面平靜,可是沈錦覺到了楚修明的心很不好,楚修明微微垂眸看著自己小娘子,說道,“萬一傷的是你呢?”
沈錦只覺得心裡甜甜的,比趙嬤嬤做的龍鬚還要甜,招了招手等楚修明彎腰才踮著腳尖趴在他耳朵上小聲說道,“其實我覺得,二姐姐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
“恩?”兩個人離的很近,楚修明甚至能聞到沈錦上的香味,手摟著沈錦的腰,讓沈錦不用那麼辛苦。
沈錦開口道,“真的,我覺得二姐姐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可能有傷我的心思,卻絕對不敢手的,五妹妹這次……怕真實誤傷了,不過我沒有說出來。”說到最後帶著一點小小的氣,“我不喜歡二姐姐,所以不想幫說話。”
楚修明應了一聲,等沈錦說完離開了也沒有鬆開手,把的乎乎的子抱在懷裡,然後慢慢往外走去,並沒有說話。
沈錦撒道,“不要氣了。”
楚修明停下腳步,一把把沈錦給舉了起來,讓坐在自己胳膊上,沈錦晃著腳,襬搖翠的繡鞋若若現的,永樂侯府的下人簡直都被嚇得愣住了,甚至有個端著盆的丫環,直接把盆摔在了地上。
沈錦覺得自己臉皮變厚了不,此時不僅不覺得不好意思,還覺得格外的安全和歡喜。
楚修明見沈錦喜歡,還故意上下拋,讓沈錦更加開心一些,今日的事雖然沈錦沒表現出來,可是楚修明覺得沈錦心中多有些不好,畢竟那些都是的親人,所以此時哄著,只希自家小娘子每日都是笑呵呵的。
沈錦毫不覺得害怕,笑了起來,腕上的玉鐲相互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趙嬤嬤的眼神終是和了一些,安平和安寧也帶著笑看著將軍和夫人。
“不知恥。”
後忽然傳來一個嚴厲的聲打斷了幾個人之間的氣氛,楚修明停了下來轉過看去,沈錦就看見一個面慘白的沈梓裹在披風中,被兩個使婆子架著,前站了一個面嚴肅的中年人,說話的正是。
“我認識你們嗎?”沈錦微微打量了一下問道。
中年人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大庭廣衆之下,你們這班嬉鬧可知廉恥兩個字怎麼寫的?”
“你準備教教我們?”楚修明終是開口說道,他的眼神很冷,帶著幾許嘲諷,從沈梓上一掃而過,就見沈梓子晃了晃。
又一箇中年婦走了出來,見衆人擋在門口就問道,“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正是鄭嘉瞿的母親,沈梓的婆婆,和那個神嚴肅的婦人比,看起來倒是溫和了不。
沈錦見沈梓的樣子,說道,“你們還是快快送二姐姐回去吧。”
鄭夫人從丫環的口中知道了事的經過,吸了一口冷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姑子,只覺得頭疼的很,趕說道,“剛剛只誤會。”
“鄭夫人嗎?”楚修明眼神落在後出來的婦人上,開口道,“我今日的話你最好記在心裡,若是以後你們鄭家任何人傷了我妻分毫,我就斷你兒子一肢,你可以回去數數你共有幾個兒子,有幾次機會。”
鄭家小姑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誰,聽見楚修明這般張狂的話面上一怒,“這是天子腳下,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呵。”楚修明的眼神在鄭家人上掃了一圈,沒再說什麼。
鄭夫人趕說道,“永寧伯,大家都是姻親……伯夫人,我知今日的事讓你……”
“鄭夫人你彆著急。”沈錦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種糯,“夫君有分寸的。”
有分寸就是斷兒子的手腳,那沒分寸呢?鄭夫人簡直要暈過去了。
沈梓滿眼仇恨地看著沈錦,面都要扭曲了,“沈錦你別得意……”
“如果我聽見你們鄭家人說我夫人一句不好聽的,或者惹了我夫人生氣。”楚修明再一次的開口,他的面很平靜,但是聲音帶著一種寒意,甚至讓人覺到了一種殺意,“照樣如此。”
還沒等沈梓再開口,鄭夫人已經再也保持不住形象厲聲道,“給我捂住的。”
沈錦還坐在楚修明的懷裡,說道,“夫君我了,想回去了。”
“恩。”楚修明應了一聲,剛剛那的寒意和殺意一下子就全部消失。
沈錦扭頭看了沈梓一眼,嘆了口氣晃著腳,時不時的踢到楚修明的上,說道,“夫君,我想吃你弄的烤。”
“好。”楚修明一口應了下來。
趙嬤嬤看著鄭家的人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們最好記著我家爺的話,除了對夫人外,他都是說一不二的。”說完這才一併離開。
瑞王妃也出來了,後丫環婆子圍著一個帶著帷帽的子,們剛剛也聽見了楚修明的話,沈琦更是毫不留面地說道,“有些人也太自以爲是了,別人家的事總想要手管上一管,如今爪子的太長被人剁了吧。”
這話把鄭家小姑氣的面變了又變,還是鄭夫人有了經驗,直接讓邊得力的婆子去拉著不許開口。
此時鄭家夫人本顧不上沈梓的子,只是說道,“親家,怕是永寧伯對我們多有誤會,還請……”
“鄭家的事以後與瑞王府沒有任何關係。”瑞王妃平靜地說道,“沈梓得事我也不會再管,若是你們真有所求,就去求沈梓的生母。”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
直到上了馬車,楚修明才讓沈錦從懷裡下去,永樂候世子親自來送的,因爲楚修明抱著沈錦走的事不是個,爲了避免尷尬,他故意選了這個時候,兩個人談了幾句後,楚修明就單手一撐跳上了馬車。
等趙嬤嬤們上了後面的馬車,馬車就開始駛離了永樂侯府,朝著永寧伯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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