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看著理所當然的沈錦,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好,沈琦也是一笑,不過心中倒是也有些嫉妒,沈錦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般話,自然是因爲丈夫有擔當對也是極好的,可是自己呢?
“你不知道恥。”沈梓咬牙罵道,“永寧伯鎮守邊疆已經夠累的,你卻不能做他的賢助,還要事事依賴,不覺得丟人嗎?”
沈錦看著沈梓,都不知道二姐姐還有這樣義正言辭抱打不平的時候,“哦。”
沈梓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怎麼也料不到沈錦竟然這樣平靜,那樣的指責若是換了別人,怕是早就覺得委屈或者憤怒了,“你就哦一聲?”
“二姐姐,你真奇怪。”沈錦皺了皺眉頭,“你還想我說什麼?”
沈梓一時被問住了,還想沈錦說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若不是當初被賤人矇蔽,現在這般幸福的人應該是,“三妹妹莫不是攀了高枝,就瞧不上我們這些姐妹了?”
“二妹妹。”沈琦沉聲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三妹妹以郡主之下嫁,真要論起來攀高枝的也不是三妹妹。”
沈梓冷笑一聲,“三妹妹知道我說的什麼,本以爲陳側妃和三妹妹是老實的,卻不想原來是個藏的,端著一張無辜的臉竟做哪些下三濫的事。”
沈琦直接站了起來,一掌扇在了沈梓的臉上,“再讓我聽見你胡言語,小心我告訴母親。”
沈梓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沈琦說道,“大姐姐,你竟然打我,我有說錯什麼嗎?若不是三妹妹搶了我的親事……”
“閉。”當初在瑞王府中,沈梓雖然喜歡爭強好勝事事人一頭,可也不像是現在這般,沈琦面一沉說道,“二妹妹,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
沈梓滿眼仇恨地看著沈錦。
沈錦臉上雖沒有了笑容,可是神卻很平靜,有時候無視比敵對還讓一個人憋屈,其實沈錦雖然覺得沈梓的話很氣人,可真說生氣卻算不上,因爲不在意沈梓這個人,這是沈錦從小養的習慣,若非如此還沒等嫁給楚修明,早已在瑞王府活活氣死了,“二姐姐若是有什麼問題,不如回府去問父王。”沈錦看著氣急敗壞的沈梓,說道,“父母之命妁之言,嫁給誰並不是我能決定的,我連自己的親事都做不了主,更不可能替二姐姐做主,二姐姐若覺得嫁到鄭家委屈了,就回去與父王說好了。”
沈梓面一白。
沈錦接著說道,“而且二姐姐關心我府上的事,不如多關心關心二姐夫的傷勢。”
這話是迴應沈梓最開始的話,比直接說沈梓多管閒事還要讓人難堪。
沈梓的指甲狠狠按進了手心,修的漂亮的指甲生生被折斷,疼痛讓保持了冷靜,想到昨日瑞王府上四妹妹的下場,勉強一笑說道,“三妹妹莫要生氣,姐姐只是一時擔心你纔會如此的,畢竟你自己在邊城,那邊又沒有家裡的人,若是出了事,也沒個可以撐腰的。”
“哦?”沈琦冷笑道,“莫非二妹妹是找了父王撐腰,今日纔出了門?”
“瞧姐姐說的。”沈梓想到昨日回府後婆婆的話,又覺得嫁到鄭家沒什麼不好,起碼整個鄭家都要捧著,就算打了鄭嘉瞿,也沒人責怪,甚至婆婆還把鄭嘉瞿趕到了佛堂,三天只能吃一些茶淡飯當做賠罪,“我婆婆心善。”說著眼神掃了掃沈琦的肚子,還不知道永樂侯世子的那個小妾被趕走的事,用帕子了角,帶著幾許炫耀說道,“把管家的事給我了,我都說不想管家了,可是婆婆……婆婆說鄭家畢竟是我們夫妻兩個的,到我手上只是早晚的事。”
沈琦眼神閃了閃,沈錦也滿是詫異,雖不知道鄭老夫人爲何如此,可是哪裡有母親不疼自家兒子,而偏心兒媳的?怎麼看都是不合理的,莫非問題出在管家這件事上?鄭老夫人只是找個藉口,讓沈梓心甘願管家不說,還不會起疑?
可是鄭家也算是世家,能有什麼事呢?
“聽說鄭府的三姑娘已經定親了?”沈琦也滿心的奇怪,問道。
鄭家三姑娘正是鄭嘉瞿同胞的妹妹,訂的是個讀書人,同樣是書香門第出,不過並不是京城人士,只等殿試過後,鄭家三姑娘就要嫁過去了。
沈梓聞言說道,“是啊,那人過段時間就要上京了,暫住鄭家,好準備殿試。”
“那嫁妝準備的如何?”沈琦問道。
沈梓開口道,“婆婆準備的,我不好過問。”
沈琦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沈錦覺得事蹊蹺,可是子雖然好也做不到剛被欺負了就去提醒沈梓這種事,想了一下倒是什麼也沒說。
沈蓉是被府中的丫環領過來的,的臉有些憔悴,看見沈錦的時候神也有些怯怯的,給沈琦們行禮後,才坐在了沈梓的下方位置,低著頭不說話。
沈梓皺了下眉頭問道,“四妹妹呢?”
沈蓉看了沈錦一眼,並沒有說話,昨日沈錦他們離開後,沈軒就臉難看的讓婆子直接把們送到了正院,瑞王和瑞王妃正在說話,都是滿臉笑意在說什麼,見到他們過來,瑞王還笑著招呼了一聲,瑞王妃倒是眼神閃了閃直接問了怎麼回事,等沈軒和沈熙把事說了一遍以後,就見瑞王臉漲紅了,然後瑞王妃臉也沉了下來,這是瑞王妃第一次變了臉,直接人把沈靜單獨關到了一個院子裡面,除了幾個嬤嬤以外,誰都不能探,只說沈靜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學懂事才能放出來。
瑞王妃一樣端莊溫和,就是在以前許側妃剛進府沒多久,當著瑞王妃的面炫耀瑞王的寵,也只是笑笑就過去了。
沈蓉當時差點嚇破了膽,平日對們多有偏的瑞王都一句話也沒說,甚至在後來瑞王妃直接讓人把和弟弟挪出海棠院,嬤嬤用戒尺打了許側妃二十下手心閉門思過的時候,也沒攔上一攔,那時候沈蓉就發現,其實以往只是瑞王妃不願意搭理他們,若是真的計較起來,就算是瑞王,都是攔不住的。
沈梓也看到了沈蓉的眼神,心中暗恨,然後看向了沈錦說道,“三妹妹,都是自家……”
“我永寧伯夫人。”沈錦面無表地說道。
只不過長相得原因,就算不笑的時候也格外的討喜,特別是現在想要表現的嚴肅一些,卻不知更顯得眼睛水潤和,抿著的脣也是的,因爲剛喝了茶水更有幾分晶瑩,毫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沈梓眼角了,強忍著抓花沈錦的衝接著說道,“都是自家姐妹,昨日四妹妹也沒別的意思,怕是三妹妹……”
“我永寧伯夫人。”沈錦再一次打斷了沈梓的話說道。
沈梓咬牙,手中的帕子都快撕扯爛了,沈琦看了一眼只覺得好笑,更是直接讓丫環拿了新帕子給沈梓說道,“二妹妹,還是換個帕子吧。”說著就用手帕捂著笑了起來。
“不用。”沈梓生的拒絕道,然後直接把手帕扔到後的丫環臉上罵道,“是不是沒長眼,不想伺候給我滾。”
這丫環是沈梓陪嫁的丫環,當初在許側妃院中伺候,不算機靈長相也是一般,被沈梓看中後就一直沈梓邊伺候,此時也不敢多說什麼,取下自己的帕子給了沈梓,“夫人先用著,我這就去把帕子取來。”
沈梓有些嫌棄地看了看,只是應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那丫環趕行禮後退了出去。
沈梓把心中的憋屈發泄了出來,此時接著說道,“怕是三妹妹……”
“永寧伯夫人。”沈錦再一次說道。
沈梓咬牙,只覺得心中燒著一團火,當初若是嫁給永寧伯的人是……不對,當初本就該嫁給永寧伯,“永寧伯夫人……”這五個字帶著濃濃的恨意和屈辱。
“恩,以後記住了。”沈錦也不想這麼不顧姐妹面的,不過別人沒有把當姐妹,更何況就像是說的,現在的沈錦是有任的權利的。
沈梓微微垂眸說道,“怕是你誤會了,四妹妹只不過是一時好奇又關心你罷了。”
趙嬤嬤眼中出幾分冷意,看了眼安平,安平忽然說道,“夫人,老爺吩咐了不讓您多用點心了。”
“啊?”沈錦收回了向糕點的手,看向安平說道,“夫君明明說我可以吃一些的。”
“您已經吃了一些了。”趙嬤嬤開口道,“若用的多了,您中午又該沒胃口了,老爺會擔心的。”
“哦。”沈錦雖然喜歡吃,可也是最懂事不過,知道是爲自己好就不再了。
沈琦在一旁笑道,“妹夫真是關心妹妹。”
沈錦對著沈琦一笑,的眉眼彎彎的,帶著幾許幸福的覺,並沒有否認。
沈蓉見沈梓臉難看,眼中滿是怒火和恨意,神都要扭曲了,嚇得咬了咬脣,小心翼翼了沈梓的胳膊,小聲說道,“姐姐,喝點茶吧。”
“喝喝喝,喝什麼喝,難不家裡沒有茶給你喝嗎?”沈梓怒斥道。
沈蓉嚇得一哆嗦,算是許側妃四個孩子中脾氣最好的,因爲出生沒多久,弟弟沈皓就出生了,許側妃一心都撲在了兒子上,其次就是花費了最多心的沈梓,而沈靜因爲隔了幾歲,也被寵了不時間,不過就算這樣,沈蓉的好也是有限的,昨天被瑞王妃嚇了,今天被沈梓一吼也怒道,“不喝就不喝,你罵我做什麼,再眼氣也不是你的,幹什麼都拿我出氣?”
沈梓臉更加難看,惱怒,直接一掌扇在了沈蓉臉上,沈琦當初扇沈梓是有分寸的,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沈梓這一下,因爲剛剛指甲折斷了,又沒有個輕重,指甲狠狠劃在了沈蓉臉上,沈蓉痛呼一聲。
沈琦和沈錦看過去的時候,就見一道紅痕出現在沈蓉細的臉頰上,滲出來,別說沈蓉就是沈琦臉都變了,“快去拿牌子請了太醫來,再來個人去請錢大夫。”
子的臉和手格外的重要,特別是沒出嫁的子,若是留了疤怕是在說親上都有問題。
沈錦也是說道,“安寧快去府中拿了那盒賜的雪蓮膏拿來。”
沈梓已經嚇壞了,的指甲上還沾著掛著一些皮,後退了幾步尖道,“我不會故意的……”
沈蓉眼睛紅了,看著沈梓滿眼的不敢相信,那是的親姐姐啊,沈錦已經過來了,趕說道,“不許哭,眼淚落上了說不得就要留疤了。”
“三姐姐……”沈蓉的聲音裡面帶著哭腔。
沈琦一把拽開沈梓,然後仔細打量著沈蓉臉上不斷流的傷口,現在看著格外的嚇人,又見沈蓉脣慘白的樣子安道,“不怕,只是淺淺一道,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太醫了。”
趙嬤嬤看了一眼,又掃了一下沈梓的手,的指甲上是用仙花染的,而且沈梓那一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留,甚至因爲和鄭嘉瞿剛打完架,手指下意識地照著沈蓉得臉上撓去,想要不留疤,怕是難了,只希不要太深纔好。
其實趙嬤嬤知道這時候該怎麼理,可是在明知會留疤的時候,倒是沒有上前說什麼,還給安平使了個眼,安平不著痕跡地當了沈錦一下,沒讓沈錦靠的太近,而沈琦也是同樣的顧慮,也沒有沈蓉一下,免得到時候許側妃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的上,在永寧侯府傷這點,沈琦都怕到時候許側妃咬著不放,眼神一閃直接看向沈梓厲聲說道,“五妹妹可是你嫡親的妹妹,你竟然能下得了如何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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