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餘孽四個字也把永樂候世子給嚇醒了,又看向永樂侯夫人,這才明白爲什麼竟然要把說話的丫環給打死,天啓朝可沒有什麼貴妾之說,而良妾倒是有,指的是那些沒有賣契的妾室,正正經經擡進來的,而不是丫環升上來的。
天啓朝開國皇帝小時候可吃過貴妾的虧,前朝是有貴妾的說法的,只比正室地位低一些,甚至可以在正室死後,升爲繼室,貴妾所出的子嗣在正室沒有嫡子的況下,是可以繼承家產的。
而其的妾室卻一輩子只能是妾室,本不可能當繼室的。
當初天啓朝開國皇帝的生母就是被他父親納的貴妾弄死了,甚至連皇帝也差點被害死,最終皇帝爲了躲避殘害伍當兵了,那時候的兵士地位極低,後來前朝大,皇帝揭竿而起,帶著一幫人功造反了。
在天啓朝開國後,皇帝就下令廢除了貴妾這一條例,所有妾室都不能扶正,妾室所出之子不可承爵,除非有正室和正室父親的同意書。
“什麼前朝餘孽!”蕓娘可知道這罪名的嚴重,再也顧不得什麼,直言說道,“永寧伯夫人,你上下皮子就要冤枉我嗎!我知道你是爲了給夫人出氣,你們是姐妹,可也……”
“閉。”永樂候世子一掌扇了過去,罵道,“蠢貨。”
永樂侯夫人整個子都了,被後的丫環扶著,“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什麼貴妾,你這個丫環竟造謠,拖出去打死!”
沈琦也是滿臉惶恐拉著沈錦的手懇求道,“妹妹,也不知這個小丫環從哪裡聽來的,我們府裡絕對沒有什麼貴妾……你相信姐姐,你姐夫也不是這樣糊塗的人,就當姐姐求你了好不好。”
沈錦第一次見沈琦這樣,簡直嚇壞了,說道,“姐姐,我不說了,我只當沒聽見,你別……什麼求不求的,你別這樣啊。”
沈琦有些虛弱地靠在沈錦上,說道,“這件事當姐姐謝謝你了。”
永樂侯夫人沉聲說道,“永寧伯夫人仁義,我卻不能當做理所當然。”
這話說的大氣凜然,可是在當初就能把沈琦的退讓當理所當然呢?
“來人,送薛氏去莊子裡待產。”永樂侯夫人開口道。
此時永樂侯夫人連蕓娘都不了,直接稱呼其爲薛氏。
沈琦微微瞇眼,聲勸道,“婆婆,到底是您的親戚,那孩子又是夫君的骨,不如等薛氏生產以後,就把孩子抱回來,放在您邊養,再給薛氏一筆錢讓回家鄉嫁人算了。”
永樂侯夫人看向了沈琦,聽出了沈琦的意思,這並不是商量,瑞王府的郡主在出嫁後第一次亮出了爪子,“我知道婆婆爲難,這事就給瑞王府的人去辦好了。”
趙嬤嬤擡眸看了沈琦一眼,這到底是怕爲難還是怕等孩子生下來再把人接回來就難說了,而且貴妾這事一個小丫環從哪裡知道的,永樂候世子真說了?他也沒那麼傻,想來大郡主可不像是在夫人面前說的那麼無能爲力,有些事早就安排了,此時不過是借了夫人這把刀罷了。
“姐姐多給點嫁妝吧。”沈錦嘆道,都是子就不要相互爲難,“到底……”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永樂候世子此時腦中倒是一片空白,雖然有些不捨,看著蕓孃的樣子,更是猶豫,脣了想要開口,沈琦說道,“夫君邊也不好沒了人伺候。”
沈琦說話間,已經丫環去捂住了蕓孃的,然後態度恭敬手段強地請往莊子上去了。
“我拖了父王手下的人,去江南那邊採買了幾個子,最是不過。”沈琦端莊賢惠地說道,“等教教規矩,就讓人送來。”這是昨日沈琦和瑞王妃商量的,人是早就買好的,瑞王妃專門給瑞王準備的,不過還沒送到瑞王面前,倒是可以挪出來幾個給沈琦來用。
沈錦覺得大姐姐真的很累,還不如出嫁前自在,看著衆人你來我往,又覺得沒趣了,坐在椅子上拿著糕點吃了起來,這糕點放了一會味道倒是沒有剛端來好了,不算難吃,不過用料很細的覺。
沈梓來的時候,屋中的氣氛又變的和樂融融了,蕓娘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而永樂候世子也離開了,畢竟永寧伯沒來,他一個男人倒是不好留下來,卻也不能出門,還要等著兩個妻弟來。
沈琦和沈錦都沒想到沈梓會出來,就連趙嬤嬤心中都覺得奇怪,沈梓今天穿著一條嫣紅灑金的綢長,外面是紗質長衫,腰間金繡紋的腰帶,走路的時候頭上的步搖熠熠生輝,一進來就聲說道,“給侯夫人問安了。”
永樂侯夫人也聽說了沈梓的事,可沒想到沈梓會過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和說什麼好再加上侄的事,只是笑著點了下頭,然後開口道,“你們姐妹們說說私房話,我就不參與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沈琦帶著兩個妹妹趕走,一個總是滿臉無辜說著噎死人的話,一個出了那樣丟人的事還出來,瑞王府還真是……
沈琦從善如流,笑著說了幾句就帶著沈梓和沈錦離開了,沈梓手腕上帶著紅玉鐲,著帕子笑道,“我家夫君今日有事倒是不能來,讓我替他給大姐夫和三妹夫道了個歉。”
沈琦笑道,“不用了,三妹夫也沒來,夫君那裡我會讓丫環去說的。”
“哦?”沈梓眼神落在沈錦上,想到昨日的事,心中暗恨說道,“三妹妹怎麼沒帶著妹夫來?”
“夫君被陛下去了。”沈錦開口道,“對了二姐夫傷的怎麼樣?夫君那有不好的傷藥,臉上的傷留疤了可不好。”
趙嬤嬤眼中出幾許笑意,知道自家夫人是真心建議的,不過這話聽在別人耳中……
“是啊。”沈琦心也極好,笑道,“二妹妹莫要客氣纔是,聽說你給二妹夫撓的滿臉是,這樣吧,我拿了府中的牌子去宮中給個太醫給二妹夫瞧瞧,留疤了就太可惜了。”
沈梓哼笑了一聲說道,“大姐姐不用擔心,夫君只是不小心從車上摔了下來,都是以訛傳訛罷了,我婆婆請過大夫了。”
看著沈梓洋洋得意的樣子,沈琦眼神閃了閃說道,“莫不是二妹妹遇到什麼好事了?怎麼滿臉喜氣?”
沈梓只是一笑倒是沒說什麼,沈琦也不再問,到了住的院中後,就拉著沈錦說起了話來,倒是沈梓忍不住問道,“三妹妹,三妹夫平日在邊城最喜什麼?”
最喜什麼?是關於吃的還是穿的還是玩的還是平日所做,沈錦微微垂眸,幾乎不再外人面前談論楚修明的事,“不知道啊。”
“你怎麼會不知道?”沈梓覺得沈錦不想告訴,眼神一沉問道,“怕是不想說吧。”
“恩。”沈錦沒有否認,“不想說。”
沈梓冷笑道,“沒想到三妹妹去邊城一趟回來,膽子倒是變大了。”
“因爲我是伯夫人了啊。”沈錦提醒道。
沈錦很理所當然地說道,“二姐姐,因爲我有夫君啊。”
此時得沈錦就像是一隻正在耀武揚威的兔子,一改往日氣包的形象,人家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而沈錦是靠著豹子然後出兔爪子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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