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琴的俏臉笑了一朵花,嘿嘿笑道:「你改口還是蠻快的嘛。書趣樓()既然你我姐,那我以後在私下場合就不你錢三運了,得你弟弟或者三運了。」
「姐,我三運更親切。姐,你說我是不是因為抓賭、抓嫖、打擊黑幫得罪了某些人,才會導致如今的這個狀況,權力被剝奪,發配桃花村?」
「三運,現在我是你的姐姐,姐姐自然不會對弟弟有所瞞的。三運,不是姐說你呀,你新上任三把火,想乾幾件轟轟烈烈的大事,這沒有錯,但你在開展任何一項行時,都得考慮到背後錯綜複雜的背景。就拿抓嫖來說吧,龍泉洗浴城容留婦賣,這是全鎮人民都知道的事實,開業這幾年從來就沒有人查過,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是因為背後有保護傘!保護傘就是派出所所長張兵,洗浴城老闆王霞曾經是張兵的婦,此外,鎮黨委分管政法的副書記江誌強和王霞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楊小琴說的這些,錢三運其實已經通過各種渠道知曉了,但他故意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說:「姐,原來是這麼回事呀,看來我是欠考慮了!姐,你知道的真多!」
楊小琴倍鼓舞,接著說:「三運,張兵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他和鎮裡、縣公安局的領導關係都不錯。比如,我知道張兵和鎮黨委書記胡業山關係非同一般,他們以前在部隊就是戰友,後來還有一段時間在一起共過事。」
「姐,我大概明白了,看來我最近得罪了不人,才落此下場。姐,你對胡業山瞭解多呢?」
楊小琴瞪了錢三運一眼,說:「三運,你是不是想探究我和胡業山之間的真實關係?」
錢三運連忙擺手,說:「不是的,姐,你誤解了,你和他是上下級關係,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胡業山有什麼背景?」
楊小琴淡淡一笑,「三運,你不用遮遮掩掩的,想必你也從別人那裡聽說過關於我和胡業山的風言風語,我可以告訴你,這些都是真實的。我承認我是個虛榮心很強的人,想在仕途上獲得更大的提升空間,但一個人家,沒有靠山,是不行的,正好胡業山垂涎我的,於是我就順理章地為他的人。客觀地說,日久生,我對他還是有的,並不是那種的與金錢、權力的換關係。三運,你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壞人?」
「不是的,姐,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你老公應該不是太好吧?」
「你猜錯了!我和我老公一直還好,雖然他老實憨厚,但我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他。他是一個好男人,心疼我,理解我,對孩子關懷備至,很多時候我覺得有愧於他。」
「他知道你和胡業山之間的關係嗎?」
「知道呀,他是持默許態度的。」
「啊?不會吧,還有男人自願戴綠帽子?」錢三運話剛說出口,又覺得這話太直白、太刺耳,可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他想收回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楊小琴若無其事地說:「三運,實話告訴你吧,他那方麵不行,醫治了好多次了,就是沒有什麼效果。我是個有有的人,他不能滿足我,覺得有愧於我,便默許我的出軌。他是一個好男人,真的。」
「姐,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加理解你了!你對老公不離不棄,說明你本就不是一個壞人,而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三運,難得你這麼信任我!哎,說真的,很多人在背後說我的不是,說我能走上黨政辦主任這個位置是日後提拔的結果,其實他們哪知道我也付出了很多辛勞!作為黨政辦主任,既要聯絡上級,又要通下級既要做好日常接待工作,又要搞好機關後勤管理,工作力很大呢。對了,不說這些了,我繼續和你說胡業山吧,他學歷不高,能力不強,人品不好,但一步步走到鎮黨委書記的位子上,靠的就是與縣委書記王連全的同學關係。」
「胡業山和王連全是同學?」錢三運驚問道。
「是的。十幾年前,胡業山在省委黨校學習期間,恰好和王連全同住一間宿舍,彼此就悉了。胡業山雖然能力不強,但很會溜須拍馬拉關係,將當時在省委辦公廳工作的王連全哄得團團轉。」
「王連全書記十幾年前就在省委辦公廳工作,現在卻還隻是一個正級,進步不算快呀。」
「聽胡業山說,王連全曾經乾過某位省領導的書,但犯過一次錯誤,要不然,他現在最起碼也是一個廳級幹部了。」
「姐,原來是這樣呀。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你是一位訊息人士,以後我還得向你多多請教呢。姐,胡業山現在是不是迷上別的人了?」
「三運,你怎麼知道的?」
「姐,我隻是瞎猜而已,胡業山的人應該很多吧?」錢三運纔不會坦白說,這一切都是聽政法幹事吳克標說的。
「三運,姐也不想瞞你,胡業山現在對我冷淡多了。他呀,就是一個老流氓,村村都有丈母孃,換人比換裳還快!我最近才知道,他前幾年迷上了一個十幾歲的學生,今年才十七八吧。當年他們認識時才十三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