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槐樹的樹冠生生彎下來,無數條枝葉,鬚一般朝過去,捆住的四肢,一層又一層的樹枝,將裹在其中,直到完全看不見人影。
過了幾分鐘,枝葉才緩緩散開,已經不見了,繩套也不見了。一切還像從前一樣,幻象結束,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原來是這麼死的……」葉皺著眉頭,回憶起方纔的行為:從兜裡出的那個東西,形狀有點像金錢鏢,是把三枚銅錢品字形黏在一起,這是民間散修法師常用的法,三枚銅錢拚在一起,法力更強,有稜有角,可以當飛鏢用,也可以當防法。
假如自己看的沒錯,那麼,那個居然是一個法師?怎麼會死在這樹妖手下?
這些問題,隻有找到的和魂魄,才能弄清楚了。
葉從腰帶出棗木劍,朝著老槐樹走去,走到隻有二十米遠的時候,那槐樹突然又搖晃起來,過了一會停下,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回事?」周靜茹問道,突然到腳脖子一,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低頭一看,是一隻胖乎乎的慘白的手掌,從地下破土而出,嚇得尖一聲。
葉一劍下去,將那隻手斬斷,黑噴湧而出,手臂立刻回到土裡,隻剩下地麵一道裂。請,謝謝!
葉手粘了點黑,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皺眉道:「!」
「殭嗎?」周靜茹取出一張麵巾紙,拭著濺到腳腕上的黑,有種麻麻的刺激覺。
「不是普通殭,這玩意會遁地。」葉盯著那道裂,「這是地。這玩意防不勝防,有點麻煩。」話剛落音,又是一雙手從另個位置破土而出,抓向葉的雙腳。
葉閃避開,那雙手馬上又了回去。
「還不止一隻。」葉皺眉想了想,把棗木劍回腰帶裡,取出硃砂筆,在雙手掌心都畫了一道太極印,故意向前走了兩步,果然又有一雙手從地下襲擊上來。
「來的好!」葉雙手掌,對著那雙手用力拍下去,四掌相對,那雙手立刻被太極印吸住,無法掙。
葉悶哼一聲,錯步後退,一用力,將一白花花的從地上生生拽了出來,拖在地上,乍一看,是一又白又胖的,肚子上好幾層皺皮,沒有腳,下半直接連在一很的管狀的東西上。
地沒有眼睛、耳朵、鼻子,眼窩隻有一層陷下去的皺皮蒙著,很大,隻張著上下兩對獠牙,整個看上去有點像某種昆蟲,既怪異又恐怖,被葉抓住後,地口中發出類似貓一樣的聲音,長著大朝葉啃去。
葉鬆開右手,出棗木劍,用力進地的腦袋,一黑噴出,地掙紮了幾秒鐘,倒地而死,之後肚子一點點癟下去,傷口卻是不斷流出綠的。
周靜茹嚇得雙發,抓住葉的後背,拖著哭腔道:「這、這是什麼東西呀!」
「地跟殭不一樣,地本來是,被外界鬼氣或妖氣源源不斷的滲,修鍊一種特殊形態,能夠遁地。」葉指著地,解說道。
「那這個是什麼?」周靜茹指著地下連著的那個管狀說道。
葉湊近看了一會,說道:「這就是給它供養妖氣的源頭,不過在供養的時候,把它也給吸收了,下半都退化了,為現在這個德行。」說著,捧起那個東西看了看,上麵有很多細小的須,猛然想明白了,驚道:「這是樹!槐樹妖的樹!」
當下一掌拍去,樹碎裂,一濃綠的噴而出,樹也突然收,回到地下。
葉沾了一點,嗅了嗅,與地上流出的味道一樣,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周靜茹無措的說道:「這些地能遁地,防不勝防啊,怎麼對付?」
葉不答,先飛快的畫了一道符,默唸片刻,手一揮,靈符自燃,落在地上。然後出一大把五帝錢,擺在左手心,劃破右手中指,用從銅錢上過,朗聲念道:「地藏菩提,至清至明,護佑弟子,不懼邪靈,夜路難行,於我指明,急急如律令!」
將五帝錢一個個丟擲,兩兩一對,形了一條半米寬的通道,向槐樹方向延。葉一路走去,不斷往左右兩邊丟擲五帝錢,果然再也沒有地冒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周靜茹跟在後麵,忍不住問道。
「跟地藏王打過招呼了,以我的法力,封印出一條金錢路,地無法進來。你就在這站著吧。隻要不出去,不會有危險。」說完,自己大步向前走去,離槐樹不過十米遠了,就在這時,槐樹的樹冠再度擺起來,比之前還要瘋狂,腳下一陣搖晃,一道裂,生生的出現在正對麵,一直裂開有半米寬,方纔停止。
二人定睛看去,這裂有兩米深,下麵盤著數不清的樹,糾結在一起,像一條條巨蛇蠕,看上去目驚心。
周靜茹雙手捂,嚇的跌坐在地上。
逐漸的,那些樹分開,一隻胖乎乎的手了出來,很快,是一頂禿禿的腦袋,然後著是。是地!但比之前那個地型至大了三倍!
不同的是,這隻地擁有完整的,至幾十條樹,從他的後背直接進,長在一起,地搖晃著腦袋,張著大,發出怪異的怒吼。
這怪異至極的一幕,令葉也是到頭皮發麻,樹妖這時候把它祭出來,說明這傢夥是群之首,肯定不好對付。
「你站著不要,有我在,它過不來!」葉頭也不回的囑咐道,出棗木劍,朝著地奔去。
地在樹的控製下,騰空而起,雙臂一掃,直接將棗木劍打飛,揮舞著雙手抓來。葉展開玄清山淩空步,疾退,避過進攻,撿起了棗木劍。
就在這時,一雙手破土而出,抓住他的雙腳。葉這纔想起自己離開了金錢道,別的地也可以不限製的攻擊他。當下揮舞棗木劍,將那一對手斬斷,結果從旁邊又出兩隻來,握住他的小。
「真是麻煩!」葉揮劍要砍,突然前捱了一記重擊,卻是那巨型地撲了過來,一掌拍在自己口,力道極大,本來該被打飛出去的,偏偏雙被另一隻地握住,直接仰麵倒下去。
這一倒不要,從他周圍出數不清的手,朝上抓來。
葉暗道一聲「糟糕」,覺被無數隻手牢牢抓,彈不得,接著一顆顆模樣猙獰的腦袋,從土裡鑽出來,不斷湊近。葉到小肚子上一陣鑽心的疼,不用說,被地咬了。
「哥!」周靜茹驚恐的哭起來,眼前這場麵實在太過可怕:葉被一群白花花的包圍,似乎已經逃不掉被啃食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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