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心雨暗暗嘆了口氣，「或許，我真的錯怪他了。

「現在說這些沒用了，」葉艱難的站起來，朝走過去，「我為你超度吧。」

「等一等！」秦風攔住他，問馮心雨，「小雲在哪？」

馮心雨手了一下頭髮，看著秦風：「幫我一個忙，在我去司前，為我造一個夢。我還你小雲。」

秦風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袖子一揮，化作一道輕煙，圍繞緩緩盤旋起來，馮心雨緩緩閉上眼睛，表逐漸平靜，繼而安詳，邊甚至浮起一抹的微笑。

這副恬靜清純的模樣，與之前作為鬼首的猙獰恐怖，判若兩人。

這，纔是本來的樣子吧。葉暗暗嘆了口氣。

「你說，夢到什麼了？」芮冷玉喃喃說道。

葉輕輕吐出兩個字：「道風。」

趁馮心雨夢的工夫，葉坐下調息起來，一個周天之後，法力恢復了小半，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道風幻化形，懷裡抱著一個學生打扮的姑娘，一臉的激。

「陳琳！」小馬登時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又站住，癡癡地看著。「真的是你……陳琳，你……還好嗎？」

陳琳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秦風對葉道：「是時候送上路了。」

馮心雨還在睡，甜的表中帶著一分，估計夢還沒醒。由於為鬼首，殺戮又太重，引魂符背不，隻能用往生咒超度。

葉走過去，把手輕輕蓋在的頭頂心，念誦起往生咒：「塵歸塵，土歸土，迴圈，死生不休，是賞是罰，閻王一本公平賬，分毫不差，馮心雨，安心去吧……」

馮心雨的影一點點淡化，直到完全消失。

在場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總算超度了馮心雨，巢的厲鬼邪靈也被斬殺殆盡，存在了長達七十年、令無數人死於非命的巢，終於不復存在。

「搞定了。」葉了個懶腰，轉過去，卻發現秦風不見了，眉頭立刻皺起來：「秦風人呢？」

大夥也馬上環顧四周，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小馬疑道：「你找他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超度陳琳的魂魄，怎麼可能讓留在人間！」

小馬這才明白過來，笑了笑，「反正他們也走了，等你找到他再說吧。」

葉搖搖頭，對芮冷玉道：「我很累了，得先回去休息，麻煩你跟我郭師兄一起進去搜尋一下，順便清除一下氣，怎麼樣？」

芮冷玉點點頭，從生門快步走過，拔下禪杖，撤掉八門生死道，然後老郭提著揹包跟過去，葉讓小馬背起昏迷的謝雨晴，向外走去。

劉明跟在他們後麵，之前所看到的一係列場麵太過恐怖離奇，他到現在還沒完全醒過神來，一路愣愣發獃。

葉看了他一眼，說道：「劉校長，有件事要囑咐你一下，之前看到的一切，希你不要說出去，以免驚世駭俗。」

劉明苦笑起來，「放心，就算我想說，也沒有人會信的，說不定還會說我神有問題。」

葉點點頭，說道：「還有，勞務費記得打到我卡上。」

「這個放心，」一談到錢，劉明馬上神過來，著手，嘻嘻笑道，「葉先生，最近學校招生不景氣，能不能收點？」

葉翻了翻白眼，這傢夥的跟老郭有的一比，也懶得跟他多說。「回頭你跟我師兄算賬吧，他算的多，我給你打個八折就是了。」

劉明立刻喜笑開。

「小葉子，馮心雨殺了那麼多人，到了地府，會罰嗎？」小馬突然問道。

「廢話，至要在地獄幾百年酷刑了。」

「這麼慘。」小馬咋舌，喃喃道：「也是被人害的啊。」

葉瞪了他一眼：「難道世上就一個最慘？這些年被無緣無故殺死的人，陳琳、廖青青，哪個不慘？罰刑幾百年就不錯了，也是我好說話，事已至此，不想太過嚴厲，換我師父，當場就要打個魂飛魄散，到了司，先進畜生道迴個幾百年，聚魂之後，一天的刑罰都不會。」

小馬吐了吐舌頭，不做聲了。過了一會，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個東野三郎的魂魄呢？」

葉道：「它被馮心雨關在自己造的鬼殺陣中，超度馮心雨的時候，連它一起超度了。」

小馬想了想，總算問出一個有水平的問題：「我不太懂，假如馮心雨不濫殺無辜，隻殺東野三郎和那個鬼大佐，會不會罰？」

「當然，人死之後，到了司，生前的功過自有判評斷，殺人者，自會被押往刀山地獄罰，哪裡能讓你自己手，假如每個枉死鬼都去手刃仇人，人間豈不了套了？」

小馬沉道：「這一點，倒是跟人間的法律差不多。」

葉點點頭，「假如你真是被人用慘絕人寰的手段折磨致死，魂魄離，一時激憤難耐，幹掉仇人，然後主到司銷案，會被酌減輕刑罰。曹律法，也不是人間傳說的那麼嚴苛，一點人味沒有。」

回到地麵上，葉深深吸了口氣，雖然疲力盡，渾疼痛難耐，站都快站不住，不過心十分輕鬆，回過頭，朝四號宿舍樓看了一眼，笑了笑，對劉明道：「回頭你讓我師兄進去做場法事，徹底驅盡氣，這棟樓就可以重新啟用了，不會再出任何事故。」

劉明千恩萬謝。

劉明開車，將三人送回到住，然後離開。

葉把謝雨晴安頓在另一間臥室，檢查了一下，脈搏穩定，沒有任何問題，囑咐小馬：「我得好好睡一覺，兩個小時準醒，你在這看著，等醒來，讓速度帶人到軍械庫去收繳軍功，那下麵肯定有好東西，能立個大功。」

說完來到另一間臥室，服也沒，直接躺下，將七星龍泉劍塞到枕頭底下，唸了一遍靜心咒，睡了過去，做夢來到一片風景秀麗的山穀中，春風和煦，鳥語花香。

葉並未意識到這是夢，到遊盪，欣賞景，好不悠閑，突然，一個人在後了自己的名字：「葉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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