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想不想活
爺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出了門,爺爺走後我心裡十分堵的慌,這是難以言說的滋味兒,我知道為什麼我的命運要如此的多舛,我隻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就這麼難嗎?
就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大伯靜悄悄的走到了家裡,他的煙癮很大,每次我見他他都是叼著菸捲,彆人都說我大伯不菸,是崑崙長到三歲還不會說話這件事把大伯給愁的,他走到了我邊問道:“八千,你爺爺回來了嗎?”
“回來了,又出去了。”我點頭道。
大伯點了點頭,他掐滅了煙問我道:“家裡的事你爺爺怎麼說?”
“三叔晚上梳頭的事他冇有說,爺爺給那黑貓上了香,說貓吊鬼弔孝,那貓在門外誰的名字誰就要死,大伯,昨天晚上你來之前,那貓在門外是的八千的名字,爺爺應該是去想辦法了。”說到這裡我不由的委屈了起來,因為我覺得我什麼都冇有做錯,為什麼一定就讓我死呢?
大伯聽完,眉頭微微的皺起,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古井無波的表,好像對於大伯而言,哪怕是泰山頂他也能淡然自若。他拿出煙盒又點上了一菸一口氣完,之後他看著我道:“八千,你想不想活著?”
“肯定想,誰又能不怕死呢?”我道。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了我道:“想活著,就拿著這個東西,你記住這個東西不能給任何人看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爺爺。”
大伯放在我手裡的東西是一塊涼的玉,這塊玉晶瑩剔,過玉的表麵我看到在玉的部有一滴,潔白的玉配上鮮紅的看起來非常的漂亮,而且這滴還可以在玉裡麵晃。
“這是什麼東西啊大伯?”我問道。
大伯搖了搖頭道:“你不要問,記住,在你覺你要死的時候把這塊玉放進裡用力的咬碎,就可以救你一命,切記我對你說的話,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大伯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大伯走後,我心裡充滿了疑問,按理說大伯不應該是不相信爺爺的這一套嗎?為什麼今天的大伯神神叨叨的彷彿也是一個法師?不過我雖然不解卻還是的把這塊玉給藏好,大伯剛說話那凝重認真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而且大伯也不是三叔,他是個不茍言笑的人,也不會跟我開玩笑。
越是這樣的人,說話就越能讓人信服。
有了大伯的這塊玉,我仿若是吃了一個可以保命的定心丸,心裡的霾一掃而空,而爺爺這一次出去一直到晚上纔回來,回來之後爺爺把我到了屋子裡,拿了一件服給我道:“八千,穿上試試。”
這是一件白的長袍,上麵繡滿了小花,除了這個服之後,還有一雙黑的千層底布鞋,鞋子是筆直的,看起來不分左右腳。我平日裡看了許多爺爺這方麵的書,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服是壽,死人穿的壽,這鞋子也是死人鞋,隻有死人鞋纔是不分左右腳的。
“爺爺,這?!”我大驚道。
“孩子,你彆怕,昨晚黑貓吊,今晚定然是小鬼弔孝,你穿上這服,等到小鬼帶你走的時候會路過一個老宅子,那個老宅子的門前掛著一盞紅燈籠,在那個地方爺爺會你的名字,爺爺一你你就拚命的往院子裡跑,一直跑到那個老宅子裡,那老宅子的院子裡放了一盞油燈,在油燈邊上有一壺油,你把油加進那油燈裡。這是你的本命燈,隻要這燈亮起來了,你便能活命。”爺爺道。
這壽其實我是非常不樂意穿的,這東西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我甚至都想對爺爺說我不用穿這個,大伯已經給了我一個保命的神了,可是想起大伯那千叮嚀萬囑咐的,我忍了忍還是冇有說,而對於爺爺教給我的這個保命方法我也隻能是點了點頭。這壽雖然是噁心了點,但是爺爺總歸是不會害我的,有了這個壽和大伯的那塊玉,我也等於是買了雙保險。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三叔還是冇有回來,他本就是跳的子,在家裡這兩天已經憋的發慌,爺爺這一回來他人就冇影了,我跟爺爺慌忙應付我的這番劫難也冇有出去找他。
在十點多的時候,爺爺在屋子裡點上了一蠟燭,他說道:“等鬼來弔孝的時候,鬼要進門,必先吹燈,這個燈一滅你就換上這送老,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害怕。”
我點了點頭,心裡十分的張。
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十二點。
本來外麵寂靜的天忽然起了一陣風,這陣突如其來的風非常的大,吹開了我家的大門,吹開了窗子,直接就吹滅了桌子上燃燒的那蠟燭!
“來了!換上服!”爺爺對我道。
我立馬手忙腳的穿上爺爺給我準備的一壽,而大伯給我的那塊玉則被我死死的抓在手心裡。在我換上這服之後,外麵的那風竟然停了,似乎這風的作用就是爺爺所說的鬼吹燈。
在我穿完這服之後,我往外麵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在月的照下,我看到有一隊紙人,正蹦蹦跳跳的朝著我家的方向走來,那花花綠綠的紙人就是平日裡送葬死人用的那種紙人,此時他們卻像人一樣在蹦蹦跳跳的走路,在紙人的後麵有兩隻紙馬拉著一輛紙車,在紙車上有一口著斑駁氣息的巨大石棺!
那個醜八怪匠人的紙人紙馬石棺?
我聽爺爺說過,那個醜八怪匠人曾經召喚出來這樣的紙人紙馬石棺, 那個爺爺當作半個師傅的老瞎子就是上了這樣的馬車, 老瞎子還對他說上了這輛馬車走的就不是尋常間的路, 而是鬼道。
“爺爺! 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驚道。
“你現在什麼也彆問!去趟在院裡,不要!記住爺爺說的話!”爺爺對我道。
我此時已經是嚇傻了,整個人都是蒙圈的,隻能爺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快速的跑到院子裡躺在院子的地上閉上了眼睛,我覺到這一隊紙人紙馬在逐漸的靠近我,最後他們在院子裡停了下來,此時的爺爺跪在屋子裡,以頭伏麵一言不發。
那紙人走了過來,抬起我把我裝進了那古樸而斑駁的棺材裡,之後紙人調轉馬頭,這一個隊伍從我家的院子裡逐漸駛離。我躺在這石棺裡,隻覺渾上下一片冰冷,我鼓起勇氣睜開眼睛想看看這棺材裡看看裡麵有什麼東西,結果我睜開眼睛一看,卻看到了四周的環境,我了眼睛,依舊是看到了外麵的路。
這石頭棺材是明的?
我不僅能看到路,還看到了那拉著紙車的紙馬,還有牽著紙馬的紙人,所有的一切我都看的真真切切。
外麵的路,我很悉,因為這條路就是村子裡的路,我從小走到大。
馬車就這麼平緩的走著,一直走到村口的位置,我看到了爺爺對我說的那個老宅子,那個老宅子的屋門上掛著一盞亮著的紅燈籠,這就奇怪了,村裡的這個位置本來是一片麥田,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個老宅子呢?難道說我走的這條路不是村子裡的路?可是如果不是的話,之前的場景為什麼看起來一模一樣?
“八千!現在不下車更待何時?!”這時候我耳邊響起了我爺爺的聲音,這聲音在我耳邊如同炸雷一般。
“我要怎麼從這棺材裡出去啊!”我道。
“推開棺材板!”爺爺怒喝道。
我咬著牙在棺材裡用手托著棺材板,這一托卻發現這看起來很厚重古樸的棺材板其實像是紙糊的一樣輕,我直接就把棺材板給拖了起來,之後翻過棺材跳到了地上!
我聽到了後麵那紙人追我的腳步聲!
可是我也銘記著我爺爺的話,隻管往前跑不要回頭,我咬著牙,拚儘了我全的力氣朝著那個老宅子的方向跑了過去,那後麵的紙人似乎冇有放棄追趕我的腳步,可是我卻什麼都管不了,我一口氣衝到了那老宅子前推開了大門跑了進去,之後死死的關上大門。
我在院子裡看到了爺爺說的那一盞油燈,那油燈還在燃燒,隻是那一簇火苗便的非常微弱,微弱到隨便一微風就能把它吹滅,我跑了過去,拿起油燈邊上的油壺開始往那油燈裡加油。
隻要加滿了油,我的本命燈就不會滅,那我就得救了!
外麵的紙人紙馬正在撞門。
而我咬著牙把那煤油拚命的往油燈裡加。
等加滿了那煤油燈,我趟在地上大口的氣,而有一張臉忽然的映在了我的麵前,我嚇了一大跳,但是隨即大吃一驚的道:“三叔!?!”
不!
眼前的這個不是三叔!
他是那個人!
三叔不會這麼溫這麼風的作!
“你到底是誰!你想乾什麼?!”我大驚道,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去。
“你要照一下鏡子嗎?”三叔用一個人的聲音對我說道。
說完,本就不等我拒絕,直接從後拿了一把銅鏡照在了我的麵前,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你看看你變了什麼樣子?”
看到鏡子裡我的臉,我整個人如遭電擊!
這是我的臉?
不!
這是一張無比蒼老的臉!
這張臉上如同老樹盤一般的佈滿了皺紋!
我嚇壞了,我幾乎要瘋掉,我出手一掌把那銅鏡拍到地上怒吼道:“你在騙我,你是鬼!你想害我!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變這個樣子!”
“傻子,那一盞燈是你爺爺的本命燈,你給他點燈添油,添的可是你自己的壽。你現在還冇看明白,想害你想讓你死的人不是我,是你爺爺!”三叔依舊是用人的聲音冷笑道。
“不!你撒謊!我爺爺絕對不可能這麼對我!”我怒吼道。
就在這個時候,那紙人紙馬終於破開了大門,當他們破開大門的時候,三叔的影在我眼前閃了一下便消失了,我想要逃,可是我發現我渾上下冇有毫的力氣。
“爺爺!救我!”我哭著大道。
爺爺冇有回答我。
“爺爺,難道真的是你想讓八千死嗎?八千這條命本來就是你的,你要是想要可以直接告訴我啊!”我大哭道。
那紙人紙馬走到我邊,他們抓住了我,準備把我再次的抬到那棺材裡。
“我跟你們拚了!我不想死!”我大了一聲,把大伯給我的那個帶的玉丟到了裡,之後用力一口咬碎了那塊玉。
我覺到了一子腥味在我的裡散開,之後散我的全,散到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子開始發暖發熱,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太,發著巨大的,讓我渾發暖。
那抓住我的紙人開始燃燒。
不一會兒,那紙人紙馬石棺在我眼前陷了一團烈火當中。
我邊的老宅子也開始逐漸的消散。
當我眼前的那一個巨大的太消失的時候,我這纔看到了我自己在何方。
我就坐在村口的麥田裡。
在我的周圍,滿了杏黃小旗。
我了我的臉,好在不是剛纔我在銅鏡上看到的那滿是皺紋的臉。
四周變的靜悄悄的,可是我的心裡卻難以平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爺爺真的騙了我,他真的是騙我用自己的壽命給他添油燈延長壽命嗎?
我不相信爺爺對這樣對我,更不相信爺爺是這樣的人。
可是這一切又要怎麼去解釋?
爺爺告訴我隻要添滿了油燈我便會冇事,為什麼我在添滿油燈之後爺爺冇有出現,而我還差點被那個紙人紙馬帶走?
最終我站了起來,卻不決定回家,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去麵對我爺爺,我準備去找我大伯,因為我覺得大伯應該是知道點什麼,關於爺爺,關於這一次紙人紙馬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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